權臣大人愛撒嬌!
現在沈家其實亂的很,因為沈老太太被沈昭昭毀容的事情直接刺激的暈過去了,到現在還沒醒。
但王氏作為當家主母還是下了死命令,不允許任何人說出去,也不允許任何人議論!
一旦泄露出去,直接拖出去發賣。
畢竟容貌對女子來說是很重要的,她又不是像他這樣隻是臉上留了一道不深的刀疤口子,而是一整片,這傳出去還不知被人怎麼奚落。
沈婉菲也命令過他不許跟任何人說,她知道沈昭昭其實很在意的。
但閆望還是來了,他倒不是想要落井下石,雖然他現在對沈昭昭很是厭惡,但他從來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麵惡心人,太下作了。
他隻是覺得,沈楚川應該知道這件事。
畢竟,不論怎麼說,沈昭昭是沈楚川放在心尖尖上寵大的姑娘。
哪怕沈昭昭背棄他欺騙他傷害他,他至今也沒舍得讓這個女人付出絲毫的代價,閆望其實心底裡是知道的,沈昭昭就是沈楚川的命。
他對沈昭昭的背棄和欺騙無可奈何,早在他對沈昭昭泥足深陷的那一天起,就注定了沈楚川要輸在她手上,他舍不得折了她的翅膀,就隻能甘願認輸。
但這不代表沈楚川能不管她死活。
可今日,沈楚川這樣冷漠的態度,閆望也不知該如何開口了,索性還是閉了嘴。
反正他遲早也要知道的。
——
沈府。
沈老太太突然暈過去,慌慌忙忙的請了大夫來看,沈昭昭守在床邊守了半日,她才總算是醒了,又抱著沈昭昭哭了好久。
沈昭昭是她的心頭肉,自己的心頭肉從小油皮都舍不得她破一下的,白白嫩嫩的養大,突然就變成這樣,誰也受不了啊,沈群山一個大男人都氣哭了。
哪怕沈昭昭解釋了自己是因為染了病才留下的後遺症,沈家人還是接受不了。
沈昭昭抱著老太太安撫了一晚上,老太太才總算是勉強用了湯藥,剛剛睡下了。
此時夜色漸深,沈昭昭才回到春暖閣。
她臉上藏不住的疲憊,珍珠和海棠也不想讓她繼續心累了,哪怕自己偷偷的哭也不敢去她跟前說什麼了,她們跟了她這麼些年,自然知道她的性子。
“姑娘,先洗漱吧,早些休息才是,今日才趕路回來,到現在連口水都沒喝。”珍珠一邊說著,端了一盞茶水來。
沈昭昭一手撩開麵紗,端著茶杯喝了一口“好。”
“那奴婢去備水。”珍珠連忙去了盥室準備熱水了。
沈昭昭放下了茶杯,抬手揉了揉額角,雖然早就料到了家人得知此事之後的態度,也做好了準備。
但真的麵對這一切,還是覺得身心俱疲。
好在祖母雖然惱她,但還是心疼她,後來拉著她說了許多話。
“隻要你平平安安的,祖母也就知足了,你也彆擔心彆的,有沈家在,你什麼都彆怕,春暖閣我一直讓人好好打整著,這永遠是你的家,你什麼樣子都是祖母的心頭肉。”
是啊,這永遠都是她的家,所以她才這麼想回來,哪怕知道要傷他們的心,她還是想回來,因為她真的很想家了。
沈昭昭想到這裡,眼睛有些酸澀了,
外麵的夜風習習,如今已經是入秋的天氣了,晚上的風有些涼,她便起身去關窗戶。
才走到窗邊,卻似乎發現院牆邊的那一株桃花樹的枝丫動了動,大概是被風吹的。
若是從前,他一定又早早的翻窗來見她了。
沈昭昭黯然的垂下眸子,她回京的消息並不是秘密,想必今日早已經傳開了,可直到現在,她依然沒有看到他。
他大概還是無法原諒她吧?
沈昭昭將窗戶關上,心裡悶悶的難受。
但她既然回來了,她自然還是要去跟他說清楚的,現在一切塵埃落定,她不再懼怕綠言了。
更重要的是,她還想去確認一下他到底解毒沒有。
她今日又問了蘇嬤嬤,確認府中至今沒有收到她的家書,那難不成錦兒沒能回到大盛嗎?那她去了哪兒呢?
一道頎長的身影從桃花樹後走出來,玄衣隱在夜色之中,讓人看不分明,那雙冷冽的眸子此時看著那扇剛剛被關上的窗戶,翻湧著晦暗不明的光。
——
次日,沈昭昭早早的起來了。
“姑娘怎麼不多睡會兒?這一路舟車勞頓的,昨天還這樣累,老太太都心疼姑娘,讓姑娘不去侍奉了,在房裡好好養著身子。”珍珠一邊為沈昭昭梳頭一邊絮叨著。
沈昭昭道“我想出去一趟。”
珍珠手上的動作頓了頓“去哪兒?”
“慕容府。”
隻聽“咚”的一聲,珍珠手上的梳子直接砸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