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臣大人愛撒嬌!
褚嶸笑道“南燕今年的歲貢比之往年多了不少,有什麼緣故嗎?”
“烏茲如今對南燕虎視眈眈,屢屢來犯,南燕百姓時刻膽戰心驚,我代表南燕特來向大盛求援兵。”
褚嶸低頭,咬了沈梨雨指尖的一顆葡
萄,漫不經心的道“歌舞怎還沒來?”
沈梨雨嬌嗔“陛下惦記著歌舞,心裡定是記掛著哪個舞女了不是?是臣妾伺候的不儘心了?”
“愛妃何出此言?朕隻是覺得這宴席乏味,怕愛妃無趣而已。”
沈梨雨笑了笑“既然如此,那劉公公便快傳歌舞吧。”
“傳歌舞!”劉公公高聲道。
樂師們立即開始奏樂,舞女們穿著雲袖輕紗的舞衣翩翩而入,踩著鼓點開始起舞。
而桑祁依然抱拳跪在殿下,直接被人無視。
有些低低的竊笑聲傳來“這南燕番邦小國,當真是上不得台麵的。”
“既然來求人,自然得有個求人的態度,這裡可是天子之都,他一個小小使臣算什麼?便是南燕王來了也得在這跪著。”
“之前就聽說南燕蠢蠢欲動,和西夏還有些勾結,如今出了事兒了倒是想起自己老子是誰來了,哼,就不能慣著他們。”
這些說話的聲音並不小,因為他們也並不怕桑祁聽到。
桑祁的確聽得清,但他依然神色從容,沒有絲毫的窘迫和惱怒,仿若未聞。
沈永辛都忍不住湊到沈昭昭耳邊小聲道“你兩現在可真是落難鴛鴦,倒黴都倒黴到一起去了。”
沈昭昭輕瞪了他一眼。
沈永辛閉了嘴。
沈昭昭看這個局勢,就大概猜到桑祁此行不會輕鬆,恐怕得受到諸多折辱,但她卻幫不了他什麼,現在她自己都泥菩薩過江了。biai
她一抬眸,猝不及防的對上了一道冷冽的視線。
沈楚川像是好整以暇的看著她,那臉上就似乎寫著,你看我怎麼弄死他。
沈昭昭指尖輕顫,故作鎮定的轉頭看向彆處。
她現在算是明白了,南燕王就是讓桑祁來送死的,關於桑祁和她的事情,大盛暫且無人知曉,但南燕王卻一清二楚,畢竟當初比武大會,桑祁當眾送她信物,南燕王也是親眼目睹了的。
他怎會不清楚把桑祁送到沈楚川手裡會是個什麼下場?
事情真的越來越麻煩了!
這一場晚宴賓主儘歡,等到結束的時候,皇上也再沒有過問桑祁一句話。
宴席散場,沈昭昭從行宮走了出來,珍珠給沈昭昭披上了鬥篷“姑娘當心著涼。”
現在已經是深秋,晚上的風還是有些涼的。
沈昭昭對珍珠道“你先回去,我還有些事要辦。”
珍珠點頭應下,一般沈昭昭要辦正事的時候,都是海棠陪著,珍珠也很清楚自己毛毛躁躁的很容易壞事,還會拖後腿,所以也都不會逞強。
海棠在前麵掌著燈籠,沈昭昭繞了個彎兒,走到了行宮的一處隱蔽的偏殿內。
她坐在裡麵等了一會兒,偏殿的門再次打開,身著華麗宮裝的沈梨雨身姿搖曳的走了進來。
“沈昭昭,大半年沒見了,你怎麼讓自己落到這個地步的?”沈梨雨嗤笑一聲。
沈昭昭笑了笑“風水輪流轉,這也是時運不濟,如今看我這副下場,你不覺得痛快一點?”
畢竟當初沈梨雨被她整的很慘。
“痛快自然是很痛快的,沈昭昭,我還真沒想到,有生之年能看到你這副慘狀,”沈梨雨掩唇笑的香肩亂顫“你到底是怎麼把一副好牌打的稀爛的?”
沈昭昭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等沈梨雨笑夠了,她才輕哼一聲“不過一想到你如今這慘狀不是我的傑作,我又覺得不夠痛快。”
當初沈昭昭將她整的那樣慘,沈梨雨在她手上就沒有贏過一次,她吃過多少癟,受過多少罪?她做夢都想掐死這個女人,把她踩在腳下。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如今卻輕易的被彆人打倒了,沈梨雨痛快之餘,又覺得索然無味,這麼弱的沈昭昭,當初憑什麼讓她吃這麼多虧呢?
更重要的是,沈梨雨下意識的覺得,沈昭昭不應該如此,以她這般才智謀略,不應該淪落至此。
沈昭昭將一枚水雲丹解藥遞給她“你想想辦法看能不能幫一把桑祁吧,到皇上耳邊吹吹枕頭風什麼的。”
桑祁現在這境況,還是因為受她牽連,她是不可能出麵幫他的了,她自己都自身難保,而且以沈楚川的性子,她膽敢為了桑祁說一句話,桑祁估計是活不過第二天了。
隻能讓沈梨雨迂回的幫一點。
沈梨雨驚詫的抬眸“桑祁?那個南燕的將軍?沈昭昭,你不會吧,你彆告訴我你淪落到今天都是為了那麼個男人。”
“你覺得可能嗎?”沈昭昭挑眉。
沈梨雨輕嗤一聲“應該也不大可能,男人這種東西,利用或者玩玩也就罷了,就你這種滿肚子算計的人,怎麼可能當真?”
在沈梨雨看來,沈昭昭哪怕對沈楚川,也隻是攀附利用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