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臣大人愛撒嬌!
沈昭昭笑了笑,伸手點了點珍珠的腦袋“桑將軍誌向高遠,忠君愛國,他不成親也隻是因為邊關戰事未平,無心兒女私情,怎由得你胡說?”
珍珠連連點頭“是。”
沈昭昭笑容淡了幾分,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其實她心裡也很清楚,桑祁不成親的原因是什麼,但有些事情已經過去了,她也不想再提。
各人有各人的命數和選擇,這是桑祁的選擇,她無權乾涉,而她的選擇,也早已經明明白白。
隻是今日收到南音要成婚的消息,心裡有些惋惜。
“慕容嬸嬸!”謝溯一路小跑著過來,小臉紅撲撲的,眼睛都閃著光。
“怎麼啦?這麼高興?”沈昭昭拿帕子給他擦了擦額上的細汗。
謝溯在慕容府養了幾天,身上的毒素都已經清乾淨了,也比從前健康了許多,麵色都更紅潤了。
謝溯興衝衝的舉起手上的這封信“我爹已經答應了讓我去金川了,這是慕容大人幫我寫的舉薦信,我是來謝謝嬸嬸的!”
沈昭昭倒是不意外,永信侯這麼個唯利是圖的,隻要沈楚川暗示幾句謝溯日後可能會給永信侯府帶來的利益,他隻怕巴不得趕緊把他送過去。
左不過是個沒人在意的可憐孩子。
沈昭昭摸了摸他的小臉“這一去金川,千裡迢迢,可就再難回家了。”
金川位於南燕和北狄的交界處,且不說風沙遍地,艱苦寒涼,關鍵是距離京都城千裡迢迢,戰場之上隻有戰事最重要,他一個孩子,更不可能常年往返奔波的。
謝溯重重的點頭“我會想嬸嬸的。”
沈昭昭噗嗤一聲笑出來“那我也會想你的。”
仔細想想,謝溯在京都城也的確沒什麼需要想念的人,母親早亡,繼母惡毒,父親也從未管過他,他去再遠的地方,也不會想家的吧。
謝溯突然鄭重的跪下來,給沈昭昭磕頭“多謝嬸嬸幫我,若有來日,溯兒長大,定會湧泉相報嬸嬸今日之恩!”
沈昭昭連忙把他扶起來“快起來,你若是能學有所成,往後建功立業,保家衛國,便是對我最好的報答了。”
謝溯堅定的道“謝溯定不忘嬸嬸今日的教導!”
沈昭昭彎了彎唇角“真乖。”
過了兩日,謝溯便啟程走了。
沈楚川讓人護送著謝溯去往南燕的金川,沈昭昭一路將他送到城外的十裡亭。
而這一日也要離去的,則是慕容淮。
沈昭昭不願意跟慕容淮說話,她一想到慕容畫因為他從此遠離京都城,她就覺得滿肚子的火氣,對慕容淮連個好臉色都沒有。新
沈楚川對慕容淮囑咐道“路上保重。”
慕容淮點點頭“好。”
他看向沈昭昭,見她沒有要跟他說話的意思,便也沒多說什麼,翻身上馬,直接策馬離去。
沈楚川掐了掐她的小臉“人都走了,還氣?”
沈昭昭沒好氣的道“我怎麼不氣?他自己做的好事他心裡沒數嗎?”
她看著慕容淮遠去的背影,又輕輕歎了一聲“算了,這都是命。”
沈楚川挑眉“你現在怎麼還相信命運了?”
“當初慕容老爺子強娶慕容夫人開始,就已經注定了這場孽緣了,慕容淮若不是從小爹不疼娘不愛,他怎會把慕容姐姐當救命稻草?乃至後來對她產生男女之情,還越發的偏執?若非北蕭遭受戰亂,崔氏門庭蕭條,慕容姐姐怎會來慕容氏?又怎會遇到慕容淮?”
沈昭昭幽幽的感慨“這都是命。”
沈楚川雙手掐著她的腰,將她舉起來。
沈昭昭嚇的驚呼一聲,卻已經被他放到了馬車上了。
沈楚川跳上了馬車,牽著她進了馬車,把她圈在了懷裡“小小年紀懂什麼命不命的?”
沈昭昭沒好氣的道“我哪裡小了?我都十九了!”
沈楚川笑了“我們家小孩兒都十九了,可真不得了。”
沈昭昭氣鼓鼓的瞪他。
“好了,慕容畫想開了會再找你的,至於慕容淮,他如今能安安分分的回桐湖郡管理家業,也是再好不過,已經過去了的事情,也彆再提了,孰是孰非,我們終究隻是外人,說不清他們的事。”
沈昭昭趴在沈楚川的肩頭,悶悶的應了一聲“那好吧。”
——
慕容淮一路策馬疾馳,隻一天的功夫便已經趕到了林州。
隨從低聲道“三爺,三夫人現在已經到滄州了,咱們快馬加鞭趕路,應該再過個五天的時間是可以趕得上的。”
慕容淮眸光沉沉“好。”
日夜兼程,他隻用了三日的時間,便追上了慕容畫的馬車。
慕容畫靠著車壁的軟枕小憩,車窗外的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進來,勾勒著她白
皙的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