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連我的分身都無法除掉的禍害,指望你們去除掉他,還是我太天真了。”
翁城的高牆上,顧刻與冥河次元的眾人正暗中注視著白簇與趙極的決鬥,雖然趙極此前信心爆棚地說要將白簇如何如何,但是此刻,他已經在眾目睽睽之下一敗塗地。
顧刻長長地歎了口氣,卻又不得不接受已經發生的現實,遠遠地看著白簇的背影,恨不能用目光洞穿他的後背。
白簇似乎也感受到如芒在背的殺意,猛地轉身抬起頭,與顧刻的目光遙遙相對。
“顧刻,這麼快又見麵了,為什麼躲著不與我相見呢?我們應該好好敘舊才是。”
“白簇,見了老師竟然直呼我的名字,你真是個沒有禮貌的學生。”顧刻冷笑道“不過我也不是小氣計較的人,既然我們再相見,我就送你個見麵禮吧。”
“禮物?”白簇微微皺眉“什麼禮物?”
“萬箭齊發!”
隻見拿翁城的牆上忽然鑽出數以千計的弓箭手整齊劃一地張弓搭箭,眼看一場以箭組成的傾盆大雨便要從四麵八方招呼而來,白簇隨手將秦柳護在身後。
“住手!”趙極忽然慌張地大喝道“顧老師,快打開城門讓我出去啊,我還在這裡啊,我不想被箭射成刺蝟啊。”
“閉嘴,趙極!”顧刻厲聲嗬斥道“不要再說讓冥河次元蒙羞的話,放你出來,豈不是也會給敵人一條生路?
你即將成為冥河次元的英雄,你應該以此為榮,把生命奉獻給偉大事業吧!全軍放箭!”
“嗖嗖嗖!”
連續的射箭聲此起彼伏,空中的太陽在此刻都已被無數箭矢遮蔽,同時瞄準白簇和秦柳,就連躲得遠遠的趙極都難免被流矢射中,更彆提白簇二人。
“白簇,我們會死嗎?”秦柳僅僅摟著白簇,頭靠在白簇的胸膛,感受著白簇的心跳。
“喂,白簇,怎麼老是混得這麼狼狽?你欠我的可是越來越還不起了。”
白簇的體內忽然迸發出一股藍色風旋,一名白色長發的妖嬈女子的虛影緩緩浮現,淩空看向顧刻,冷冷地道“又是你這個不乾人事的死胖子,可真是冤家路窄啊。”
突如其來的暴風雪瞬間凝聚成一堵風牆,所有飛至的箭矢觸之即被凍結,進而形成一股實質性的冰牆,讓外界看不清內部的情況。
“可惡,白簇把那個小妖女帶出異世界了!”顧刻氣得咬牙切齒,但現在也無法下去探查白簇的情況。
顧刻可是通過分身知曉這雪女的厲害,曾硬生生將戰敗的白簇救出生天,眼下又是她壞自己好事,再射箭也隻會讓冰牆逐漸擴散,這妖女操控的暴風雪根本沒有減弱的趨勢,顯然是多日不見,恢複了許多力量。
“彆浪費箭了,全軍停手!”顧刻揮手喝道“現在隻有趁白簇這小子攪局之前提前動手,全軍集結整隊,向金火鎮出發!
另外,李想,你去宣府通知楊弘那個蠢貨,立即配合我行動,要是他還婆婆媽媽的,將他就地解決掉,就算沒有他宣府軍隊的幫忙,我們也要打贏這場必勝之戰。”
“是!”
……
不知時間過了多久,由於層層冰牆完全阻隔了外界,冰牆內甚至完全聽不到外界的聲音。
就算秦柳緊緊抱著白簇感受著白簇的體溫,也依然被凍得瑟瑟發抖,像一隻驚弓之雀,心臟在胸腔裡不安地砰砰亂跳。
“白簇……我們會死嗎?”秦柳的聲音中明顯帶有一絲哭音。
“傻瓜,有我在,你想死都死不了。”白簇輕撫秦柳的後腦勺,漸漸平複下她的情緒。
“已經過了這麼久的時間了,也是該看看外麵的情況了。”
白簇舉起決鬥盤,將卡片拍在決鬥盤之上“【大地之騎士蓋亞騎士】,【炎之魔導劍士】,【鋼鐵魔導騎士基爾提基亞·弗裡德】,【涅盤之超魔導劍士】,出來吧!”
四位戰士的身影同時出現在白簇和秦柳身前,使得原本就不寬敞的空間變得更加狹小。
白簇看著自己的得力乾將們“拜脫了各位,請幫我破開這些冰牆,助我脫困。”
“我也來。”秦柳也從自己的卡組中取出一張卡“【皇帝龍淑女】,你也來出一份力吧。”
饒是五位戰士同心協力地揮舞武器攻擊著四周的冰牆,也再花費了很長一段時間,當白簇和秦柳重見天日之時,天空已經蓋上漆黑的幕布,皎月懸掛在頭頂上方。
再看外界的翁城,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身上插著無數支箭又被凍成冰雕的趙極,他的表情永遠定格在死前的最後一刻,尚未瞑目的雙眼死死盯著白簇的方向,此刻竟恰好對視著。
“白簇……他到底死沒死?”秦柳被趙極的眼光瞪得有些心裡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