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戰之鐵血東北軍!
張廷言清清嗓子開口說道“輜重營的弟兄們,我是你們的營長張廷言,你們其中有些人見過我,有些人沒見過我隻知道有我這個人,這都沒關係。今天早上讓大家集合,是有幾句話想對全營的兄弟們說。我先問問弟兄們,萬一有一天日本人打過來怎麼辦?”
台下一片寂靜,有驚訝有茫然,張廷言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他要做的就是首先要在這些官兵們心中樹立起敢同日本人作戰的信心,曆史上東北軍敗退的那麼快就是高層不敢和日軍作戰,導致東北軍基層官兵也不敢同日軍作戰,正所謂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
張廷言瞪著台下的全營官兵,眼神中滿含殺氣,吼道“怎麼日本人打過來了,我們不應該揍他狗日的嗎,我們是人,小日本也是人,他們要是敢打過來,我第一個拿槍衝上去揍他娘的。弟兄們你們敢不敢和我和一起揍他狗娘養的?”
“敢”台下的王虎第一個喊道。
“敢”、“敢”又有不少官兵一起喊。
“敢不敢,大點聲”張廷言又吼了一聲。
“敢”、“敢”、“敢”全營的官兵齊聲喊道,連張廷言身邊的趙中鍇也喊了起來。
聲音之大連輜重營邊的炮兵團都能聽見,引的炮兵團士兵紛紛側目,炮兵團長穆純昌從屋內出來,皺著眉頭看向輜重營這邊,嘴裡罵罵咧咧的喊道;“楊副官,怎麼回事,一大早誰在吵吵嚷嚷”。
楊副官剛忙跑步過來先敬一禮,接著說道“報告團長,應該是隔壁輜重營早上在搞什麼演練,動靜有點大了,吵到團長您了”。
穆純昌冷哼一聲“不知道張廷言這小兔崽子又在整什麼幺蛾子,再整這些亂七八糟的,我就到輔帥那告他一狀,把他調走”。
楊副官隻能垂頭裝作沒聽見,穆純昌說完就轉身進屋。楊副官長舒了一口氣,不管是穆純昌還是張廷言都不是他這個小副官得罪得起的。
這邊張廷言對全營官兵的反應十分滿意,至少自己的隊伍已經樹立起敢對日軍開槍的膽量。
張廷言轉過身對趙中鍇點了點頭,趙中鍇心領神會,上前說道“各連排整理槍械武器,營裡這兩天將進行實彈演練,解散”。
出操結束後,張趙二人按照昨晚的謀劃,張廷言前往馮沾海駐地協助控製熙洽,聯合23旅、25旅、炮兵團,趙中鍇留守輜重營,負責整理好隊伍。
張廷言依舊帶著王虎和警衛排,張廷言因墜過馬,所以不敢騎太快,等到了馮沾海駐地,馮沾海已經等候多時。
兩人一見麵,張廷言看馮沾海一臉憔悴,正打算調侃幾句,馮沾海就已經急著開口說道“廷言,你可算來了,昨晚我可是一宿都沒睡好,這消息你確定嗎?萬一消息有誤,我們又按計劃行事了,那可就不知怎麼收場了”。
張廷言目光堅毅的望著趙中鍇說“沾海哥,消息絕對可靠,如果消息有誤,所有責任我一人承擔”。
馮沾海趕忙勸說道“怎麼會讓你一個人擔責任呢,放心吧,即使這事有失誤,看在輔帥的麵子上,熙洽也不敢把我們怎麼樣”。
馮沾海衝門口喊道“王副官,去請鄭副團長過來”。門口一位年輕軍官應了一聲,轉身而去。
不一會兒門外一名身扛中校的皮膚稍黑壯碩軍官走了進來,張廷言與他見過幾次,知道他是衛隊團副團長鄭添河,此人年近四十,但參戰十分豐富,幾乎參加了奉係參與的所有戰役,以他的經曆放到東北軍國防旅當個旅長都可以。
鄭添河和張廷言眼神交彙,雙方點頭以示招呼,鄭添河開口問道“團長,您找我?”
馮沾海指著張廷言笑著對鄭添河說道;“添河,這位你應該見過,公署衛隊輜重營營長張廷言”。
“廷言,鄭副團長算是我倆的前輩了,他在我們團可是有些屈才了”。
鄭添河略微不好意思的說道;“團長,鄭某可當不起,還是張營長年少有為”。
張廷言看出這位鄭副團長應該就是不太會做官,但是偏偏能力又極強,讓人不得不用他的那種人。這種人就是後世許多單位情商不高能力極強的業務骨乾,張廷言也見過許多,他自己也差不多算是這類人,所以有種天然的親近感,笑著應道“我資曆尚淺,得多向兩位多請教”。
鄭添河本以為張廷言是位性格跋扈的大少,沒想到竟然挺禮貌謙和的,也頓時心生好感。
馮沾海解釋道;“添河,我去請熙參謀長,廷言這邊你陪他坐會,我一會兒隨熙參謀長一起回來”。說完就轉身出門,帶著副官衛兵離開駐地。
鄭添河趕忙招呼張廷言坐下,兩人都算是純粹的軍人,兩人之間還是相對有話題。
鄭添河作戰經驗豐富見多識廣,而張廷言擁有後世軍事戰術指揮知識,兩人交談起來互相取長補短,頗有相見恨晚的感覺。張廷言雖說軍事理論知識豐富,但是畢竟實戰經驗少,民國時期的戰爭和現代戰爭不一樣,沒有發達的通訊,沒有充足的後勤,士兵的軍事素質和精神狀態都不如後世。如何在這種情況下戰勝現在亞洲第一日軍,張廷言想通過和他們這些上過戰場的軍官交談,對自己有所啟發。
兩人聊得十分起勁,很快就到了飯點,團部的炊事班還專門為炒了三個菜一個湯。
二人落座後,張廷言看著桌上的菜,受後世官兵一律平等影響的他,對於這種小灶還有些不習慣。
鄭添河看出張廷言麵帶窘色,還以為張廷言對菜不滿意,趕忙滿臉歉意的說道“張營長,團裡今天要開拔,炊事班那沒有什麼東西了,要是這菜不和你胃口,那我們去長春城裡吃去”。
張廷言知道鄭添河誤會自己的意思了,搖搖頭歎氣道“鄭老哥,你就彆喊我張營長了,叫我廷言就行,我是感歎我們吃這一頓,可能抵得上一個班的一頓夥食,我們多吃一點,其他官兵就會少吃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