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戰之鐵血東北軍!
“不好說,我給的條件雖然吸引人,蘇聯人也不是傻子,不見兔子他們是不會撒鷹的”張廷言收回視線轉頭看向趙中鍇說道。
趙中凱麵色凝重地說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我們不能把寶全部壓在蘇聯人身上。”
抗日軍中張廷言最信任的兩個人,一個是馮沾海,另一個就是趙中鍇,兩人都是從南嶺在一起跟隨他到現在,相比令一位副參謀長鄭添河,趙中鍇在軍事指揮經驗上有所欠缺。
張廷言將他負責抗日軍征兵和軍校建設上,這兩項事關抗日軍的命脈上。
趙中鍇本身也有著不錯的軍事指揮能力,外出擔任一個師長都綽綽有餘,張廷言也有意培養趙中鍇的大局觀,這次談判他將趙中鍇也帶著。
“中鍇,蘇聯遠東司令官是嘉倫將軍,以他的軍事素養必然清楚日本隻要想向北擴張,就一定會和蘇聯發生衝突,他們需要抗日軍牽製日本”張廷言判斷道。
他相信以加倫的遠見,大概率會選擇與抗日軍合作,但決定權不在加倫手中,在莫斯科斯大林手中。
趙中鍇對加倫有所耳聞,隻隱約記得他曾是南方革命軍的顧問,那也是數年以前的舊事了。
庫涅茲佐夫乘車返回克山後,坐上火車回到哈爾濱,他立即給莫斯科外交人民委員和遠東特彆集團軍司令去電。
當加倫收到庫涅茲佐夫的電報時笑著調侃張廷言“真是個有趣的小朋友。”
放下手中的電報,加倫靠在椅子上雙手交叉疊著墊在後腦勺上,回憶起8年前自己在中國南方的那段經曆。
加倫本名瓦西裡·康斯坦丁諾維奇·布柳赫爾,是蘇聯紅軍中戰功赫赫的一名將領,也是榮膺紅旗勳章和紅星勳章的第一人。
1924年他化名加倫來廣東支援中國革命,在他的推動下革命軍興辦黃埔軍校,又對革命軍進行改編,建立黨代表製度。
在後來北伐戰爭中加倫協助北伐軍指定作戰計劃一舉打垮吳佩孚、孫傳芳,他更是多次親臨一線指揮作戰,隻可惜後來常凱申發動反革命政變,加倫才不得不化妝成水手離開中國。
回想起中國的這段經曆嘉倫感慨萬千,他認為中華民族和斯拉夫民族都是曆經磨難的民族,這兩個民族有著頑強的韌性。
他當初來中國是想幫助中國人民擺脫帝國主義的壓迫,隻可惜因為種種原因中國革命並未能向蘇聯革命那樣蓬勃發展。
在離開中國的這些年,他擔任遠東特彆集團軍司令,哪怕南京政府與蘇聯關係惡化,他也一直關注著中國國內局勢。
29年時,他指揮部隊擊敗企圖通過戰爭收複中東鐵路控製權的東北軍,東北軍給他的感覺是他們的士兵很勇敢,但不少軍官尤其是高層他們指揮水平談不上高明。
九一八事變發生後,東北軍的表現令他感到失望,倒是突然冒出的這支抗日軍卻讓他眼前一亮。
加倫複盤過抗日軍與關東軍的數次戰役,他發現抗日軍打得很聰明,他們總是能夠揚長避短。
麵對日軍進攻他們並不是死板防守,在正麵擋住日軍進攻的同時側麵采取以攻代守的戰術,這讓加倫對抗日軍指揮官充滿好奇,後來他得知抗日軍指揮官竟然是位20多歲的年輕人時,他希望有朝一日與張廷言見上一麵。
加倫左手拿起電報仔細琢磨著這筆交易,右手輕輕敲打著桌麵,抗日軍想要收回中東鐵路的主權,交換條件是幫助蘇聯奪取千島群島。
在中東鐵路和千島群島中加倫毫不猶豫的會選千島群島,隻是要看抗日軍怎麼幫助蘇聯奪回千島群島。
眼下抗日軍麵對日軍的進攻自己都自身難保談何擊敗日軍,加倫甚至懷疑張廷言是不是在給蘇聯開空頭支票,他想空手套白狼。
加倫認為蘇聯掌握著中東鐵路部分路權,並不是好事,反而成為中蘇之間的一根刺,時刻刺激著中方的神經。
控製東北的任何一方勢力都會想方設法奪回中東鐵路的路權,前有東北軍,後有抗日軍,隻是相對於東北軍魯莽的戰爭行為,抗日軍的手段更高明一些。
曆史上日本人占領東北全境後,成立偽滿洲國,中東鐵路如同一根魚刺般卡在日本人的喉嚨裡,讓日本人頗為不爽,多次蓄意挑起事端,企圖逼迫蘇聯放棄中東鐵路路權。
後來蘇聯不堪煩擾於1935年將中東鐵路北段以1億4000萬日元的價格賣給偽滿洲國。
抗戰勝利後,中東鐵路改為中國長春鐵路,由中蘇共管,直到1952年中國才完全收回中東鐵路的路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