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戰之鐵血東北軍!
鬆花江畔,兩名日軍正藏在一處掩體中警惕的望著對岸,曾經他們窮儘各種手段想要渡江而如今確實需防備將對岸抗日軍渡江。
昨晚剛下過雨江中河水些許泛黃,岸上四周濕漉漉的,日軍所藏的掩體頭頂隻用蘆葦、樹枝略加遮蓋,根本擋不住昨晚滂沱大雨,掩體很快變成一個水坑。
“八嘎,這該死的天氣這該死的地方”掩體內一名日軍一麵用頭盔往外舀水一麵咒罵道。
“下田君,若讓曹長聽到你的抱怨,你就乖乖等著受罰吧”戰壕內另一名日軍勸道。
下田識趣地閉上了嘴,正當他往外倒水時看到寬闊的江麵上出現一個中間大小的黑點,黑點逐漸變大,芝麻大小的黑點後麵還跟著密密麻麻無數個黑點。
隨著黑點越來越大,日軍們看清這些黑點都是小船每座船上坐著十幾名抗日軍,他們在船頭架著機槍正朝日軍陣地上衝來。
“敵襲”下田驚恐的吼道,隨機取過掛在脖子上的哨子用力吹響,聽到哨聲還在休息的日軍們紛紛進入陣地。
駐守白旗屯的日軍一大隊長武藤洋介得知抗日軍強渡鬆花江進攻自己時不驚反喜,猙獰地笑著說道“既然他們想來送死,那我就成全他們。”
武藤洋介甚至將配給一大隊的兩門山炮都搬得出來,準備等抗日軍剛一著陸就炮擊對方。
正當武藤洋介摩拳擦掌正準備對付上在渡江的抗日軍時,突然間數枚炮彈落入日軍白旗屯陣地上。
此時陣地上多數日軍已離開掩體進入戰壕,炮彈落入日軍陣地時,不少日軍還不知道炮彈是從哪打來的。
武藤洋介同樣感到疑惑,正當他打算前去看看,前線哨兵報告白旗屯北麵出現大量抗日軍,剛剛的炮擊就是從他們那打來的。
襲擊日軍的正是是抗日軍第十七師主力,他們在馮沾海南下的命令後,立即向白旗屯靠攏。
按照第十七師安排,當主力趕到白旗屯外時,位於鬆花江對岸的另一支部隊也同時渡江包夾日軍,但由於雙方隔著鬆花江聯係不暢,將對岸抗十七師一團先於主力發起進攻。
有意思的是,雖然江對岸抗日軍部隊早於主力發起進攻,但他們卻成功吸引了白旗屯內日軍的注意,為主力突襲白旗屯創造了絕佳機會。
當抗日軍炮彈落下來時,前一秒還摩拳擦掌準備和抗日軍一較高下的日軍是被炮彈炸的暈頭轉向。
“大隊長閣下,北麵出現大隊抗日軍正朝我方陣地接近”通訊兵急匆匆的小跑過來對武藤洋介說道。
武藤信介腦袋飛速運轉,在權衡利弊後他決定將大隊主力調往北麵,抵擋從北麵進攻的第十七師主力,而西麵留下了少量兵力防備正渡江的十七師一團。
武藤洋介忽視了渡江部隊的戰鬥意誌和戰鬥力,這支渡江的部隊是第十七師一團,這個團是整個十七師中老兵部隊最多的一個團,他們的戰鬥意誌遠強於其他部隊。
江麵上數十艘滿載著抗日軍戰士的小船離東岸越來越近,船剛靠岸,岸上日軍朝江邊正準備上岸的抗日軍開火,抗日軍戰士從木船上跳入江中,淌著江水上岸。
一名抗日軍戰士下水,一發子彈擊中他胸膛,被擊中的戰士還來不及被身邊人救起,就被江水衝走。
岸上日軍雖不多但槍法精準,正淌著齊腰深的戰士們不斷被日軍子彈擊倒,江麵上被戰士們的鮮血染成紅色。
第十七師一團長姚子平在望遠鏡中觀察到岸上日軍火力對抗日軍威脅太大,立即讓團屬迫擊炮連壓製對岸日軍火力。
數發炮彈打過去,對岸日軍陣地上剛才還囂張的機槍頓時啞火,見日軍火力被壓製住,剛上岸的抗日軍戰士趕忙向前突進,貼近日軍陣地。
日軍主力被調往北麵防禦抗日軍第十七師主力去了,這裡僅有一個中隊防守,而第一波成功渡江的抗日軍有近百人,日軍就算想將他們趕下鬆花江也要掂量掂量。
順利渡江的抗日軍戰士在經過短暫修整後,朝岸上日軍陣地發起進攻,岸上日軍疲於應付已渡江的抗日軍戰士,姚子平乘機指揮一團主力渡江,不多時已有一個營的部隊渡江。
鬆花江岸邊土質鬆軟,根本不適合構築掩體,日軍在岸邊隻挖了一道淺淺的戰壕和一些散兵坑,根本抵擋不住一團的衝擊。
幾名抗日軍戰士頂著日軍掃射,貼到距離日軍不到五十米的地方,將數枚冒著青煙的手榴彈扔到日軍戰壕中。
日軍構築的戰壕距離江邊太近,戰壕已被江水浸濕,在被踩過後又變得濕滑泥濘,見有手榴彈扔進來,戰壕中的日軍想躲開,可濕滑的戰壕讓日軍想躲都躲不開。
數聲爆炸後,戰壕中傳來斷斷續續的呻吟聲,戰士們飛身撲入戰壕中,戰壕中半數日軍被炸死炸傷,剩下的也被爆炸震的頭暈耳鳴。
等到抗日軍戰士翻進戰壕日軍才反應過來,雙方在狹窄濕滑的戰壕中爆發白刃戰,哪怕以拚刺見長的日軍踩著腳下的爛泥也發揮不出優勢,雙方在戰壕裡扭打成一團,反倒是抗日軍戰士占優,各種陰招都往日軍身上招呼,挖眼睛、咬耳朵、踢襠部,日軍漸漸不支。
隨著一團主力過江,岸邊的戰鬥也進行到尾聲,防守江邊的日軍中隊被一團殲滅,少部分逃進白旗屯,一團隨即東進與十七師主力包圍白旗屯。
長春張廷言接到馮沾海發來的電報,電報中馮沾海對自己沒能將第46聯隊全殲耿耿於懷,張廷言倒沒有怪罪馮沾海的意思,畢竟戰場上局勢變化莫測,應該給前線指揮官留一些餘地。
眼下張廷言更關心馮沾海他們何時能收複舒蘭,這幾日日軍持續對長春發動猛攻,炮彈、炸彈更是不要命地往裡砸,長春城中已找不到一處完好無損的建築。
城內抗日軍依托掩體工事不斷殺傷日軍,但由於己方坐守孤城,無法得到支援,城中抗日軍所控製地區不斷被日軍壓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