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戰之鐵血東北軍!
有兩個營的生力軍增援,剛攻上陣地的日軍被打得措手不及,反而險些被抗日軍推出陣地,幸好後麵日軍增援的快,否則日軍第16聯隊可就在一眾日本記者麵前丟人現眼了。
吳天澤率部增援上來,主要也是想將張廷言和一營戰士們接應回去,並不戀戰,邊打邊撤,撤回第二道防線。
日軍也見好就收,並沒有去追吳天澤所部,目送他們撤回第二道陣地,主要也是經過一天激戰,日軍第16聯隊也達到作戰極限。
等撤回第二道防線後,吳天澤一清點人數,一營隻剩下一百多人,又有兩百多名弟兄犧牲。
馮占山渾身上下打滿繃帶,裹得像個粽子似得走過來,在剛才的激戰中,馮占山身上多處受傷,從戰場上撤下來時已經成為一個血人,衛生員包紮時數了數有十多道傷口,其中一處正好在左肋處,要是刺向馮占山的刺刀再偏上幾厘米,恐怕就會紮進馮占山胸膛裡。
“司令員,您怎麼樣?”吳天澤關切地問道。
“都是些皮外傷”馮占山滿不在乎地說道。
馮占山扯過一個彈藥箱坐下問道“警備團還有多少能拿得動槍的戰士?”
“能拿得動槍的戰士還有近千人,不過有兩百多都是輕傷員”吳天澤表情凝重地說道。
警備團是馮占山一手建立起來的,滿編是有近三千多人,戰鬥力與抗日軍主力團相當,經過一個多月的激戰,全團剩下不到三分之一,可見戰況之慘烈。
“不知道司令他們突圍出去沒?”馮占山喃喃自語道,突圍開始後,他與城中抗日軍各部就斷了聯係,突圍失敗後,馮占山隻能率部撤回城中,所攜帶的電台也因故障無法與抗日軍司令部取得聯係。
從他派出去的偵查兵帶回來的情報來看,城中應該就隻剩下自己這一支抗日軍,他已做好困守孤城的準備,至於能不能有援軍來救援自己他也說不準。
就在馮占山念叨是否有援軍來支援時,派去偵查的張廷言下落的抗日軍戰機意外發現長春城內還有抗日軍部隊正與日軍激戰,連忙將此情況報告給謝科。
謝科得知長春城內還有抗日軍與日軍激戰,以為張廷言也在裡麵,趕忙調動調兵遣將準備救援張廷言。
謝科命令第三集團軍,第十六、第十七、第十八三個師分彆駐守舒蘭、烏拉街等地防備永吉日軍北上,又調第二集團軍第四軍主力和裝甲團南下,想將日軍包圍圈撕開,將尚被困在長春城中抗日軍救回。
第四軍除留第十師繼續駐防土門嶺防備日軍第7聯隊外,其餘第十一、第十二兩個師即可動身南下,由第二集團軍馮沾海親自指揮。
謝科此舉也是兵行險棋,第四軍剛與日軍在土城子、舒蘭一線交過手,儘管抗日軍順利將舒蘭拿下,但也付出不小代價,有的師部分連隊甚至隻剩有半數人馬。
在得知張廷言可能被困在長春後,馮沾海顧不得讓部隊修整,率部南下營救張廷言。
馮沾海並沒有瞞著戰士們,在團級以上作戰會議上,馮沾海直接了當地告訴眾人,這次南下是為了把被困在長春的張廷言救出來。
“弟兄們,我們能擊潰日軍第46聯隊,收複舒蘭,這可全賴張司令率七、八兩個師的弟兄們把日軍主力牢牢牽製在長春,現在張司令和兩個師的弟兄們被困在長春,你們說我們怎麼辦?”馮沾海手叉著腰環視眾人大聲問道。
“打回長春把張司令和兄弟部隊救回來”第十二師一團長馬弘偉第一個應道。
“對就是拚了我這條命也要吧張司令和兄弟部隊救出來”其他人也不甘示弱地說道。
馮沾海見士氣可用,一拍桌子繼續說道“第十二師挑選一支精銳雖裝甲團先一步南下,主力隨後跟進,有膽敢怯敵後退者,就地正法”馮沾海殺氣騰騰地說道,在座一眾將校都能感覺到馮沾海語氣中的殺氣。
長春西南範家屯以西,一支隊伍正在一片密林中穿行,他們頭上戴著草環用作偽裝,空中不時有日軍偵察機飛過,日軍飛行員並沒有發現腳下密林中有一支抗日軍隊伍正在行軍。
“司令,前麵有情況”一團長毛祖珍從前麵急匆匆地跑過來說道,這支隊伍便是隨張廷言一起突圍出來的抗日軍七師一團。
“走去看看”張廷言起身撥開麵前的樹枝,往前走去,毛祖珍趕忙跟在後麵。
兩人來到隊伍前,透過漸漸稀疏的樹枝可以看到約距離己方約七八百米的地方有一隊人正往己方所在的樹林中趕過來。
“準備戰鬥”分不清是敵是友,為了保險起見,張廷言命令戰士們做好戰鬥準備。
隨著對方漸近,張廷言和一團的戰士們看清對方穿著灰色的抗日軍軍裝,“這是我們的人?”毛祖珍驚愕地問道。
一團包括張廷言在內的所有人都以為隻有自己這一支部隊是從西麵突圍的,難道說還有另一支部隊也從西麵突圍了。
正當眾人心裡犯嘀咕時,一陣槍聲讓眾人神經一緊,張廷言伸手按下一名正要舉槍開火的戰士,他注意到這支隻有幾十人的抗日軍隊伍後麵跟著近百名日軍,他們一邊追擊一邊開火。
“記住一會兒開火前先亮紅旗,免得被自己人誤傷,另外不要傷到自己人”張廷言囑咐道。
正說話間樹林外這支抗日軍隊伍距離抗日軍樹林越來越近,突然間樹林中升起兩麵紅旗,正被日軍追趕的抗日軍被下了一跳,在看到是紅旗後,知道裡麵藏的是自己人,忙將槍收起鑽進樹林中。
後方正埋頭追擊的日軍注意到樹林中有紅旗一閃而過,並沒有引起他們的注意,這裡是日軍第4師團後方,怎麼會出現抗日軍,日軍繼續追上來。
“司令”逃進樹林中的一名抗日軍戰士突然衝張廷言喊道,張廷言望向對方,對方臉塗的烏黑,分辨不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