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戰之鐵血東北軍!
伴隨著隆隆的炮聲,日軍像開閘的洪水湧向寶昌城外抗日軍陣地,陣地上一團戰士們抄起各式武器對著撲上來的日軍瘋狂開火。
日軍以為能打抗日軍一個措手不及,誰成想抗日軍早有準備,日軍獨立混成第1旅團匆匆發起的進攻遭到抗日軍迎頭痛擊,被迫撤下去。
東條英機對己方初戰失利感到不滿,他將怒火發泄到獨立混成第一旅團旅團長筱塚義男身上。
筱塚義男畢業於日本陸軍大學第23期,曾因成績優異獲得過天皇的禦賜軍刀,在歐洲多國擔任過武官,1934年日本陸軍為對付抗日軍裝甲團,成立獨立混成第1旅團,筱塚義男成為第二任旅團長。
在歐洲待了多年的筱塚義男熟悉歐洲軍隊,他清楚無論是日軍還是抗日軍都無法像歐洲英、法、德等國那樣動輒擁有上千輛坦克。
就算號稱亞洲第一強國的日本,陸軍中所裝備的八九式主戰坦克也是近十年前的老古董了,日本陸軍又不重視裝甲部隊,這導致日本裝甲部隊發展極慢。
筱塚義男手中的獨立混成第1旅團下轄步兵第1聯隊,戰車第3大隊,戰車第4大隊,獨立野炮兵第1大隊及獨立工兵第1中隊,兵力總數在4750人左右。
筱塚義男原本打算利用獨立第1旅團裝甲優勢,在抗日軍陣地上撕開一道口子,卻遭到東條英機反對,東條英機認為讓寶貴的裝甲部隊去進攻抗日軍布設有大量反坦克戰壕的陣地得不償失。
在東條英機的堅持下,筱塚義男隻能派步兵硬啃抗日軍陣地,結果可想而知,進攻日軍被早有準備的抗日軍擊退。
麵對東條英機的斥責,筱塚義男敢怒不敢言,兩人雖軍銜同為少將,但東條英機畢竟是關東軍副參謀長,代表的是整個關東軍。
筱塚義男平白無故挨了一頓罵,他將怒火發泄到對麵抗日軍身上,眼見著隻依靠步兵無法取得突破,筱塚義男決定將手中的兩個戰車大隊投入進攻中。
筱塚義男將兩個戰車大隊分彆布置在寶昌東麵和北麵,又從獨立第1聯隊中個抽調一個大隊配合戰車大隊作戰。
在經過一番精心準備後,日軍重新組織起進攻,吃過虧的後日軍謹慎了許多,他們以坦克為先導,步兵緊跟著坦克後麵,慢慢朝抗日軍陣地接近。
在靠近抗日軍陣地前的反坦克戰壕時,趴在坦克上的日軍將成捆的木柴扔進反坦克戰壕中,不多時就將反坦克戰壕填滿,日軍坦克依靠成捆木柴,成功翻越反坦克戰壕。
陣地上一團長金林洋見日軍坦克越過反坦克戰壕,忙令一團迫擊炮連開火,日軍坦克長驅直入,坦克履帶將帶著倒刺的鐵絲網碾入泥土中。
鐵絲網距離抗日軍戰壕不過一百來米,日軍坦克剛越過鐵絲網,數發炮彈落在日軍坦克周圍,躲在坦克中的日軍還好些,坦克外的日軍就沒那麼好的運氣,炮彈在日軍隊伍中炸開,日軍被炸得鬼哭狼嚎躲無可躲。
炮擊炮為曲射炮,就算日軍躲在坦克後麵,照樣能遭到抗日軍炮擊,日軍步兵隻能扔下坦克先找掩體躲避炮擊,日軍坦克和步兵之間脫節。
“混蛋,坦克和步兵不能脫節,告訴新並君,坦克周圍必須時刻有步兵”筱塚義男在望遠鏡中看到己方坦克孤零零地衝向抗日軍陣地,厲聲說道。
筱塚義男話音剛落,前方傳來一聲爆炸,一輛日軍八九式坦克像隻被砍斷腳的烏龜趴在那裡,右側的履帶被抗日軍炸斷。
筱塚義男看到兩名抗日軍戰士爬上日軍坦克,把坦克蓋子撬開,將正冒著青煙的手榴彈扔進日軍坦克中,坦克中傳來兩聲沉悶的爆炸聲,而這兩名抗日軍戰士來不及跳下日軍坦克就被日軍子彈擊倒。
轉眼間又有兩輛日軍坦克遭中,抗日軍在陣地前提前挖掘有不少散兵坑,抗日軍戰士潛伏在散兵坑中,待日軍坦克經過時,突然暴起將日軍坦克炸毀。
當然這麼做也有風險,那就是提前埋伏在陣地前的抗日軍戰士幾乎必死無疑,即使他們能在日軍坦克進攻中幸存,但也躲不過後續的日軍步兵。
見周圍坦克遭中,即將攻上抗日軍陣地的日軍坦克顯得有些慌亂,加上他們發現後方日軍步兵並沒有跟上來,趕忙向後倒車。
這時日軍步兵又從後麵增援上來,一進一退,將原本還算齊整的陣型攪得稀爛,一團長金林洋見狀,果斷下令出擊,駐守前沿陣地的一營對日軍發起反衝鋒。
日軍獨立混成旅團不愧是日軍精銳,麵對抗日軍的反擊,筱塚義男命令炮兵朝抗日軍陣地猛烈開火壓製抗日軍,炮彈幾乎是擦著前線日軍步兵的頭頂飛過,落在抗日軍陣地上。
由於日軍炮兵反應迅速,一團剛組織起來的攻勢很快被日軍炮兵打斷,金林洋見討不到便宜,主動將部隊撤了回來。
接連兩次進攻受挫,東條英機麵色黑的如同鍋底,副官、參謀們都離他遠遠的生怕被遷怒,“筱塚君,這就是號稱皇軍精銳的獨立混成第1旅團嗎?”東條英機瞪圓雙眼唾沫橫飛地對剛從前線下來的筱塚義男說道。
泥人也有三分氣,接連遭到東條英機嗬斥就是筱塚義男脾氣再好,此時有些惱怒,不軟不硬地說道“如果副參謀長閣下認為獨立混成第1旅團無法勝任,可將獨立混成第11旅團調至寶昌。”
東條英機碰了個軟釘子,眼裡閃過一絲狠色,嘴上說道“筱塚君,植田司令官閣下密切關注著察哈爾的戰事,據可靠情報張廷言就在對麵寶昌縣城內,若能將其生俘或者擊斃滿洲何愁不定。”
筱塚義男也不想與東條英機將關係搞得太僵,於是順著東條英機的話說道“副參謀長閣下,現在已近黃昏,不如讓皇軍休息一晚,明日再戰。”
東條英機見天色已晚,日軍白天又趕了一天的路,隻能同意筱塚義男的建議,下令收兵。
一盞明亮的白熾燈下,擺著一張矮幾,上麵放著幾盤菜肴和一壺清酒,板垣征四郎與岡村寧次相對而坐。
“岡村君,你認為東條君此去勝算幾成?”板垣征四郎將杯中清酒一飲而儘,轉動著酒杯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