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時分,客船抵達巨港外海的鬆桑碼頭,這個由荷蘭人控製的大島上,看起來還算平靜,戰爭的陰雲還沒有籠罩到這裡。
孫義成的目標很明確,下船離港後直奔自己的目標巨港城,他要換搭乘鬆桑到巨港的小型內河客輪,穆斯河逆流而上,才能到達巨港。到達巨港後,他還得原路返回幾公裡,才能到達此行的目的地穆斯河與科默林河分叉處,那裡就是荷蘭人的煉油廠所在地,一共有兩座煉油廠。
這兩座煉油廠還被穆斯河的支流科默林河彼此分開。位於東邊的煉油廠屬於荷蘭殖民石油公司,而位於西邊規模更大的煉油廠則屬於石油公司,後者還分為兩個廠區。
此時荷蘭人在整個荷屬東印度群島上部署有六萬餘荷蘭士兵,兩百餘架老式飛機,以及近三百架各式飛機,另外荷屬東印度海軍部隊還有大約一百七十艘老舊軍艦和潛艇。這些軍隊士兵、飛機和軍艦,被分配在幾個大的島嶼上麵,看起來不少,但都下去以後就是九牛一毛了。
巨港城因為是石油重城,荷蘭人紮住了一個兩千人的部隊,由沃格勒尚中校指揮。城外還有一個p1機場,紮住著荷蘭皇家東印度群島陸軍航空隊的兩個中隊。煉油廠方麵,荷蘭人有兩個小分隊負責看守。
到達巨港城後有順流返回的孫義成,抵達目的地時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按照事前準備好的地圖指引,輕鬆地通過了外鬆內也鬆的荷蘭士兵警戒崗哨,他先來到了默林河東麵的荷蘭殖民石油公司的煉油廠。
見過了美國人龐大的煉油廠,眼前的荷蘭殖民石油公司的煉油廠就顯得有些小氣,儲油罐和輸油管在數量和規模上也要少上不少,但這並不影響孫義成對石油和成品油的收取。一頓忙碌,三十多噸原油和八十三噸產品油進入空間。石油公司的煉油廠,發現這裡的規模要比前者大上不少,不愧是成立了半個世紀的老牌石油公司。公司的煉油廠,雖然不能和美國東海岸的煉油廠相比,但也差不了多少,光是高聳的大型儲油罐,孫義成就看到了七八個。
煉油廠越大,收獲肯定越多,滿心歡喜的孫義成開始了他的收割,四十多分鐘下來主要時間耽誤在走路上),他的空間裡麵又多了六十多噸原油,兩百七十多噸成品油。
返回巨港城時,孫義成意外的發現了停泊在穆斯河畔的十幾艘內河炮艇,所有炮艇上黑燈瞎火,也不知道炮艇裡麵有沒有人。想到八莫、南坎等地的河流,藝高人膽大的孫義成也顧不了那麼多,將這些內河炮艇全部收進空間,緬北的河流裡很需要這些東西。
巨港城是遠處石油城,同時也是一個橡膠城、糧食城,返回巨港的孫義成,自然免不了尋找一些橡膠公司和食品公司,收取一番橡膠和大米,來都來了,總不能隻收取一下石油吧。
第二天早上,也就是十一月二十四日,搭乘第一班海船,孫義成返回馬來半島,不過這一次他上岸的地點不是新加坡,而是靠北一點的吉隆坡,他準備去蘇邦機場先走一趟,觀察一下機場的情況,是否有美國方麵運來的戰鬥機。
距離十二月太平洋戰爭爆發日期也就十幾天時間了,孫義成準備在戰爭爆發前就留在馬來半島,不急著回去。
想要弄走英國人的飛機和倉庫裡麵的物資,不能太心急,最好是等日軍發起攻擊,且登上馬來半島後再行動,這樣物資和飛機丟失的事情,就會被戰爭來臨的消息所掩蓋,不會過於引起注意。
蘇邦機場就在吉隆坡近郊,化妝成英軍軍官的孫義成很容易就混進了機場把守機場的印度士兵見到他走過來之後,問都不問一下就放行了,連證件都沒有索要,讓孫義成對英國在馬來軍隊士兵的軍事素質皺起了眉頭。
進入機場,裡麵的情況讓他更加的不解大好的天氣,機場裡麵竟然沒有一架飛機升空做訓練,停機坪上的飛機倒是停放的很整齊,隻不過沒有看到他想看到的飛機型號。
路過一間類似值班室的房間時,孫義成看到了兩個正在打牌的士兵,兩個英國士兵,而不是印度或者馬來人士兵。
看到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的軍官,兩個英軍上士顯然有些吃驚,沒有想到這個時候會有軍官過來,慌亂地起立敬禮,“長官好!”
“嗯哼!你們好!請坐下繼續,我...我是來這裡找人的。”自己是冒牌軍官,自然不會去責罵這些士兵,孫義成很客氣的揮揮手,示意士兵們不用緊張,並將自己來的原因說了出來。
“長官要找誰?”一個酒糟鼻的上士開口問道。
“大衛·克羅克,大衛少校,一個飛行員,剛從美國回來不久,我們是好朋友,他去美國學習新飛機駕駛,寫信告訴我說可能會隨同飛機派駐到遠東地區,所以我來問一問。”
“這個!不好意思長官,我們這裡沒有一個叫大衛·克羅克的飛行員,姓大衛的都沒有,也行他去了其他機場,馬來半島可不隻有我們這一家機場。”
知道對方不是自己的軍官,是來找人的,兩位英國士兵輕鬆了很多,回答的語氣也流利了起來。
“哦!是這樣,該死的大衛,信裡麵也不寫清楚一點,害得我白跑一趟.....你們這裡很清閒嗎,不是說美國人有新飛機運來了嗎,怎麼都看不到。”孫義成裝出一副懊惱的樣子,又隨口問道。
“確實是有從美國來的飛機,有兩個中隊,不過上麵很精貴它們,都存放在機庫裡,不想讓外人看見。”酒糟鼻上士也是隨口說道,一點也沒有感覺到自己已經泄露了機密。
得到滿意答複的孫義成,笑著離開值班室,並順眼看了看機場類似機庫的方向,那裡有一長溜的房間,房間的大門很是寬大,顯然是為飛機進出專門設計的,那裡,就是自己的目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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