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堅持做個老不死!
與此同時,京城湯山彆莊內。
漢王一脈官員也在這彙聚一堂,雖然京城裡有漢王府,但漢王畢竟已經前往封地就藩,他們去漢王府聚會協商實在太過顯眼。而湯山彆莊既是漢王的產業,還沒什麼人知道,正好適合聚會。
“怎麼辦?
即便漢王快馬加鞭,晝夜不停的趕來,至少也還需要一天一夜,才能到京城,可剛剛先太子被廢,封滕王為太子的旨意已經下達,明天滕王就繼位了。
漢王他不可能及時趕回來!”
“我們能做些什麼?”
“早知道當初就應該勸漢王在京城多留幾個月,可漢王卻非說要回去多多積蓄力量,好再來一次靖難起兵奪位。
如若漢王聽勸,隻要多待半年。
便能等到這大好時機了。”
“也不能全怪漢王,當初我們誰又能想到太子登基後不到一年就駕崩。”
“唉,說這些如果有什麼用,如果當初靖安帝多活一年還更好呢,那現在的明宣帝根本就活不過靖安帝,也當不了皇帝。再加上靖安帝的皇位是從他侄子手裡搶過來的,核心原因就是在於當初開國武帝未將皇位傳給兒子,而是直接傳給了皇長孫,基於這些方麵考慮。
靖安帝真不一定會傳位給皇長孫。
漢王直接繼位都有很大可能!”
“拉倒吧,漢王自從靖安十四年之後就不怎麼受寵了,反倒是如今的廢太子十分受寵,即便靖安帝多活個一年半載,直接把明宣太子熬死,大概率也不是傳位漢王,甚至說不準會擔心皇長孫重蹈覆轍,壓不住漢王,最終出亂子。
臨死前直接賜死漢王都有可能。”
要不漢王一脈總是不成事呢,這才沒聊兩句話題就歪了,歪到了假設上。
話題一直歪了許久,直到郭長齊開口“夠了,你們說點正事,現在最要緊的是阻止明天登基大典正常操辦。”
郭長齊何許人也呢?
原身大伯家的次子,按嫡長子繼承的規矩來算的話,郭家定遠侯的爵位應該由他父親繼承,同時因為他父親和大哥已經去世,他便是第一順位繼承人。
但因為原身得勢,成了貴妃,自然更願意扶持與自己更為親近的親弟弟。
對此最不甘心的就是他了。
而實際來講,他們這一脈其實也有為爵位繼承努過力,比如二十幾年前選秀的時候,他們家就有讓自家女兒參加並且成功中選。隻不過他們家女兒,也就是郭長齊的妹妹嫁給了漢王,成為了漢王庶妃,即便如今漢王的正妃已經去世,她也沒能得以抬正,依舊是庶妃。
一個王爺的庶妃,肯定是沒有一個皇帝的貴妃來得厲害,因此最終定遠侯的爵位花落誰家,自然也是不言而喻。
本來他妹妹嫁給了漢王,其實就已經意味著他們站在了漢王那一邊,現在加上奪爵之恨,自然更願意支持漢王。
除了從龍之功,他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機會奪回屬於他們這一脈的爵位。
所以他算支持漢王的積極分子。
“怎麼阻止?我們宮裡麵也沒有人脈啊,總不能直接起兵作亂吧,漢王不在,我們起兵,可是名不正言不順。”
“要不要放火,偷偷派人放把火的效果應該會很不錯,登基的時候肯定是需要祭天的,如果我們把天壇給燒了的話,即便想不往後推也不太可能吧。”
“瘋了吧,你怎麼不燒太廟!”
“不敢,如果明宣帝陰魂尚在,那是不是有可能靖安帝,甚至於開國武帝的陰魂也在,興許就在太廟裡呆著。”
“天壇還是祭祀五方天帝的呢!”
“唉,可惜我們沒什麼死士,不然如果能直接把滕王殺了的話更省事。”
“你覺得湘貴妃能不護著?”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貪生怕死且畏前懼後的,哪年哪月才能成事!”
“我們現在這麼討論,是不是有點僭越啊,即便要起事之類,那也應該聽漢王的吧,不若還是暫且按兵不動吧。
等漢王趕到後,再聽令行事!”
“等漢王過來,黃花菜都涼了。”
“靖安帝駕崩之時,漢王就是因為晚了一天,讓太子先一步登基稱帝,並且掌握了禁軍,連想來次玄武門之變都辦不到,隻能妥協,接受明宣帝恩賞。
如今好不容易遇此良機,如果再錯過的話,以後恐怕就再也沒機會了。”
“我覺得我們現在最要緊的,不是替漢王做決定,而是替漢王多多聯絡人手兵馬。漢王此次過來,必然是快馬加鞭而來,最多帶點親隨,不可能將封地內的士兵全部都帶來,所以人手有限。
我們手裡的人手也有限,負責禁軍錦衣衛,包括內廷的人當中,沒一個是我們的。現在想名正言順,光明正大繼承皇位肯定是不太可能了,隻有仿照太宗皇帝的玄武門之變,才有一線生機。
所以我們需要足夠的人手支持。
特彆是精兵強將。”
“綰曲伯說的有理。”
一番沒什麼營養,也沒什麼計謀和腦洞的討論之後,他們基本定下了接下來的規劃,那就是儘全力聯絡人,特彆是聯絡手裡掌握一定兵權的官員勳貴。
各種畫大餅,許諾之類。
以便儘可能獲得他們的幫助支持。
除此之外就是,楊首輔他們也偷偷將他們的猜測,間接告訴了支持漢王的那些人,成功讓那些人覺得他們的所作所為沒有問題,甚至就連打什麼旗幟逼宮都想好了,隻等漢王到來拍板決定。
這些操作,實際上並不隱秘。
甚至能用可笑來形容。
但因為有文官群體支持,以及幫忙遮掩,再可笑,也終究沒傳進宮裡。那些文官之所以這麼做,並不是不認可滕王即位,在太子已經基本廢了的這一現實情況下,明宣帝任何一個兒子當皇帝的區彆都不大,年紀越小還越有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