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繡帶著士兵很快撤了出來,這個時候就顯示出這群人的優勢了,令行禁止,使得他們很快便離開了馬騰的軍營。
撤出來後,張繡鬆了一口氣,馬騰等人也並未追殺,他們也害怕有埋伏,於是張繡等人平安無事的回到了長安城。
長安城中,賈詡和張濟也還沒有休息,都坐在大廳中,等待著張繡回來。
與張濟的著急不同的是,賈詡顯得非常平靜,他對張繡充滿信心,如今的張秀可不是曾經那個愣頭青的傻小子。
就算這五千人全軍覆沒,憑借張繡的實力也能夠殺出重圍,對於張繡的安全,賈詡是一點都不擔心的。
張濟不停的在賈詡麵前轉來轉去,讓他有些煩躁,賈詡對張濟問道“張兄,怎麼你得狂躁症了?一刻都停不下來。”
此時的張濟,哪有心思和賈詡開玩笑?對著賈詡著急的說道“賈先生,這都什麼時候了,繡兒怎麼還沒回來?
他們不會出了什麼事情吧?他若是真出了什麼事,我該怎麼和我大哥交代啊?”
張濟話裡話外,全都是對張繡的關心,由於擔心張繡的安危,現在的張濟可以說是寢食難安。
就在張濟快要徹底坐不住了的時候,張繡渾厚的聲音傳了出來,喊道“二位,彆擔心了,我回來了!”
張繡的語氣中帶著興奮,這句話傳入張濟耳中,如同天籟一般,讓這個四十歲的西北大漢,雙手都有點顫抖。
張繡一進門,好家夥,二人的目光直接落在了他的身上,賈詡的目光帶著欣慰,張濟的目光帶著輕鬆。
看到張繡身上沒有明顯的傷勢後,張濟放下了懸著的心,除了張繡的安全以外,其他的張濟都不擔心。
活到這個年紀,除了親人的生命,張濟早就能夠放棄所有東西,那些雄心壯誌,也早已被他丟棄。
按他的話講,活到他這個年紀,已經沒有資格再和這些年輕人一爭天下了,他是老一輩的人,應該要頤養天年了。
這樣的心態,使得張濟活得很通透,很開心,現在也就隻有一個張繡,能夠讓他牽掛了。
賈詡開口向張繡問道“繡兒,如果我沒猜錯,你這一次出去應該取得了不菲的戰果吧?不然,不可能這個時間才回來。”
“伯父,果然料事如神,正像您想的那樣,我這次夜襲確實取得了一點戰果,主要還是因為我們成功射殺了他們的哨兵。
這一次,射殺哨兵的神射手立了大功,要不是有他們在,我們這一次的夜襲,也不會取得成功。”張繡一臉僥幸。
賈詡搖了搖頭,對著張繡說道“你小子,可不要過於看輕自己,人,有無窮的潛力和無儘的可能。
現在的你,我能夠看到明顯的成長,不管是從兵法謀略,還是從性格心智,或者是武藝等等方麵,都有很大的成長。
這份成長,是最難得的。
在以前的話中,這種成長叫做開竅,人一旦開了竅,後麵的路就會好走很多,你小子的人生還有無限可能,繼續加油!”
賈詡對張繡的評價非常高,這讓一旁聽著的張濟,樂開了花,賈詡可是很少誇讚一個人的,看來張繡確實不錯。
張繡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聽到了賈詡的教誨,也不會妄自菲薄。
張秀又將今天晚上所發生的全部事情經過,給這二人講了一遍,賈詡聽完之後,嘴角露出了笑容。
“經過這一戰,馬騰應該也已經知道了,長安城還有守備力量,不是簡單就能攻下的。
今天晚上的夜襲,隻是給他警告,如果他還要一意孤行,選擇繼續進攻長安的話,我會讓他知道什麼叫做殘忍。
如果他現在退兵,離開長安城,我就不會再繼續對他出手了。”賈詡眼中帶著寒光。
時間來到第二天早上,馬騰和馬超一晚沒睡,經過夜襲之後,他們二人便睡不著覺。
經過統計,昨天晚上的夜襲最少讓他們損失了八千兵馬,這可是八千人,不是八千頭豬啊?
這麼大的損失,讓馬騰心疼壞了,這可是他領兵以來,算得上是重大損失的一次戰鬥,關鍵是他們還沒有發起進攻。
馬騰的營帳中,馬騰手下的將領全都來到了這裡,今天晚上的夜襲也給他們狠狠的上了一課。
營帳中的氣氛有些凝重肅穆,許久不曾開口說話的馬騰,說道“昨天晚上的夜襲,已經過去了。
過去的事情,就不要繼續再提及,我們的目標是整個長安城,隻要攻下長安,我們就能挽回損失。”
馬騰雙眼血紅,眼中布滿了血絲,這既是因為一晚沒睡,所造成的身體上的疲憊,更是因為損失人馬,所造成心理上的壓力。
這八千人,可全都跟馬騰的兒女一樣,在馬騰心裡,沒有任何區彆,一個晚上沒了,誰都接受不了。
馬超坐在馬騰的下首,對著馬騰請命道“父親大人,我想出兵,想去叫陣,先殺他幾個大將,來提一提我方的士氣。
如果他們不出兵,那更好,我們的士氣會極大提高,他們的士氣則是會降到穀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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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馬超的話,馬騰陷入了沉思,一番思索後,決定同意,馬騰讓馬超帶著五千騎兵,前去叫陣。
馬超大喜,他要發泄一下昨晚的憤怒,昨晚讓他非常生氣,等他出來準備要找回場子時,那群夜襲的人已經逃得無影無蹤了。
馬超立刻點兵,率領五千兵馬,來到了長安城下,擺開陣勢後,派出士兵瘋狂的叫罵。
你讓馬超去叫罵,那是不可能的,他從來沒學過什麼粗鄙之語,罵的最狠的也不過是奸賊、逆賊而已。
軍中的那些將士,罵道多臟?根本不需要馬超親自去。
城牆上,賈詡看著城牆下威風凜凜的馬超,笑著對身旁的張繡說道“繡兒,接下來就該到你的表演時間了。”
張秀點頭,並沒有率領兵馬,而是獨自一人騎著馬,拿著長槍便出了城門,直奔馬超而去。
來到陣前,張繡將馬停在了與馬超相距五十米處,對著馬超喊道“來將何人?可敢報出姓名?”
“有何不敢?在下西涼馬超,你又是誰?”馬超報出自己的姓名後,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