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野間南指了指他的口袋,“還有剛才那張銀行卡,也是機構成員的身份證明,在某些場合可能會用上。”
宗穀又將那張黑色的卡片拿了出來,翻轉著看了看。
“這個花紋其實是機構的標誌?”
“沒錯。”
“作為靈覺者機構的成員,在普通人的社會裡享有什麼特權嗎?”
“你想得美。”
野間南斜了他一眼,“頂多是在深夜行動被警察盤問的時候,不用被當成潛在犯罪者帶回去。”
“……是嗎。”
宗穀收起卡片,暗自祈禱自己不會在取錢以外的場合用到它。
“話說回來……”
野間南掃了眼桌上的靈體情報,又看向他,“我在機構給宗穀跑手續的時候,有人問我,這是不是前幾天消滅凶靈的那個孩子。”
“是嗎?”他停頓了一下,“野間小姐是怎麼回答的?”
“實話實說咯。”
“真不靠譜……”
“——消滅凶靈的是京子,宗穀是追到神社的追求者,被我發現了,順便發展成了機構成員。”
“……”
如此“實話”。
宗穀看了她一眼,“中間那一段太多餘了。”
“這樣才真實嘛。”
野間南笑了笑,又說道“我要下班了,宗穀也差不多可以回家了。”
他應了一聲,夾上書簽,將靈體情報放回原處。
“整理得怎麼樣了?”
“姑且是在做無用功。”
她怔了怔,“為什麼?”
“因為最近出現在近畿一帶、並且需要研究情報來對付的靈體,在這兩個月已經被掃蕩一空。再往前的情報,估計更用不上了。”
“啊,說得也是。”
“周邊的靈體,大概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恢複到以前的樣子。”
當然,毗鄰京都,會從這邊路過的靈體絕不會少就是了。
“說得像是我們破壞了生態環境似的。”
“是你們。”
野間南笑了一聲,轉身離開。
“現在是我們了,後輩。”
宗穀搖搖頭,發現桌上的小巫女還在睡著,過去將她叫醒。
“唔……腿睡麻了……”
不得已,宗穀蹲下身,將睡眼迷離的玉子背了出去。
來到社務所,野間南已經打完招呼出來了。
“那就這樣。”她揮揮手,獨自走向階梯,“明天見。”
“明天見。”
背著玉子走進和室,京子立即站了起來。
“玉子!”
“她的腿睡麻了。”
“……抱歉,宗穀同學。”
“沒事。”
宗穀搖搖頭,又聳了聳肩背,示意著身後的少女。
“玉子,把文件給京子。”
“是~”
趴在宗穀背上,她比姐姐還高了不少,一副樂在其中的樣子;
接過文件,京子望了還不肯下來的妹妹一眼,又翻了翻那幾頁紙。
前麵是一些她已經知曉的基礎信息,而見到機構對宗穀靈覺強度的評價還不如自己,她的心情有些複雜;
之前燒掉的那些紙片,上麵留下的清晰掌紋,已經足以說明一切了。
“有什麼問題嗎?”宗穀問道。
“沒問題。”
京子搖了搖頭,“宗穀芳明同學的靈覺者檔案,我收下了。”
“嗯。”
他將下滑的玉子往上托了托。
“以後請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