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他這不是病_醫武江湖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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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他這不是病(1 / 1)

醫武江湖!

第一百十一二章

當我和博舟來到山下的小村子裡後,博舟找我拿了一百塊錢,去了一戶人家,不到一會他騎出來了一輛三輪自行車。

“為了方便去鎮子上,我花六十塊錢把這車租了一個月。”博舟邊說邊將剩餘的四十塊錢遞給我。

我接過那四十塊錢。至於為什麼說我接過那剩餘的四十塊錢,而不是給博舟,是因為博舟死活不拿錢,當時我將一萬塊錢拿出來,本意是全部給博舟,但他是死活不拿錢,理由是他拿我的錢和我請他是不同的因,不同的因會結出不同的果,同時,他說金錢隻能影響他修行之類的,反正就是死活不要錢。

後來我跟博舟出山相處時,他的的確確沒有擁有過錢,即使前腳有錢了,後腳就會被他“揮霍”了,總之他的兜裡就沒超過一百塊錢。

博舟騎著三輪自行車,帶著我往鎮子趕的路上,我對他說道“師兄,你在這邊人緣太差了吧,連個自行車都得租,我在我家鄉,就這種自行車,不是我給你吹的,一句話,分分鐘鐘就能借過來很多輛,而且還是一毛錢不用花,騎多久都沒事的那種。

博舟說道“博文,我博舟跟你不一樣,我是出家人,不能隨便用彆人的東西,如果用了,就種了因,以後就得還那個果,如果不還,會影響我修行,但你不一樣,你本生在紅塵滾滾中,紅塵中我欠你、你欠我是主旋律,畢竟人與人之間就是欠來欠去,若無相欠,怎能相見。”

我笑著說道“你既然不能隨便用彆人的東西,那麼你花我的錢,會不會影響你的修行。”

博舟回答道“不會,花多少都不會,因為自從你拜入元儒師叔門下後,我倆之間已經就有了羈絆,不管花不花你的錢,因果已經存在了,所以說,該花還得花。”

我“……”。

到了鎮子後,已經快到晚上七點多了,鎮子的商店很少,零零散散不到十家。我倆在鎮子上唯一的菜店裡買了菜。由於是冬天,當時不像現在,隨便的蔬菜店裡一年四季的菜都有,那個菜店隻有三種蔬菜,土豆、大白菜和蘿卜,由於這三種菜都是放得住的,於是我倆買了很多,夠我們三人吃半個月的。

鎮子上大米有賣的,我倆買了一袋子大米,但沒有賣麵粉的,麵粉還是我倆回來後,從博舟租自行車的那戶人家買的。

最後博舟從一個叫“天天來蛋糕店”裡買了很多雞蛋糕,那個店說是個蛋糕店,蛋糕卻隻有雞蛋糕一種,像生日蛋糕之類的奶油蛋糕根本不賣,饒是這樣,也讓博舟激動壞了,而我,對這種雞蛋糕壓根不感冒,在家時,師父經常買這種雞蛋糕當早飯,我早吃膩了。

回到道觀後,博舟坐在大殿前美滋滋的吃著雞蛋糕,還不時給我和趙寧讓一下,趙寧出於禮貌,拿了一個,一半還讓我吃了,看來趙寧也是對這種雞蛋糕不感冒。

一大包雞蛋糕被博舟愣是吃的一個都沒剩,吃完後他打了個飽嗝,砸吧砸吧嘴說道“太好吃了,這是我出生到現在,吃的最滿足的一頓飯,爽,實在是爽。

一夜無話。

第二日早飯後,開始上早課。

博舟說道”關於辛味,你倆首先要有個概念,一是辛味為陽入氣分,二是辛味能橫行而散,散的是風、寒,同時大辛即大熱,所以辛味即能散也有溫的效果,具體聽我慢慢道來。

薄荷味辛而質輕,性極清揚,清則氣浮而走皮毛,揚則氣升而上頭目,故能散上、外之風寒。

辛夷花味辛,生在樹梢,其性極升,故能散腦與鼻間之風寒。

荊芥味辛,性似薄荷,而其質味比薄荷略重,故能散皮毛肌肉間風寒。

蘇枝四達象人之四肢,味辛,所以能散四肢之風寒。

桂枝亦味辛象四肢,色味同於蘇枝,因桂枝較蘇枝堅實,故桂枝兼能走筋骨,而蘇枝隻能走肌肉。

細辛形細色黑,能入少陰腎經,所以能散少陰經之風寒。

吳茱萸味辛帶苦,子性又主下降,所以能散下焦之風寒,助陽止痛。

烏藥味辛,是草根,根自歸下焦,小茴香味辛,子性又主下降,所以皆能溫下焦胞宮與膀胱。

補骨脂、韭子皆色黑味辛,色黑皆能入腎,所以二物皆能溫腎。”

待我和趙寧記好筆記後,博舟補充道“辛味主散風寒,根據藥物本身的形和象,即可推出藥物入身體的位置,清揚者在外在上,濁重者在內在下,餘下四種味的藥皆可用這個理。”

在後來的幾天,博舟將各種味的藥物都講了一遍,幾乎涵蓋了整本《神農本草經》。

我本想將博舟的講述全盤寫出來,但一來這是本小說,理論知識寫多了,恐惹讀者厭煩,二來時過境遷,我已無法原原本本將博舟的話寫出來,隻能到此為止,權當行拋磚引玉之舉。

其實藥性就是個疊加的理,如苦味的藥主瀉,黃連正苦,故能瀉火但不行走,大黃味苦兼有雄烈之氣,故瀉下之力很強,再比如麻黃味辛,一莖直上故主升,其叢升而又主散,其中空故能透達全身上下之皮毛。

中藥的性味不光在中醫中體現,在生活中也處處體現,例如生薑大蔥能去肉的膻腥味,原理在膻腥味屬於五行中的木味,生薑大蔥的辛味屬於五行中的金味,薑蔥二物去肉之膻腥味其實是金克木之理。

中藥的性味象形,細細品味,真是頗有一番滋味。

來觀中半個月,博舟將本草講了個透透的,也同時由於觀中的藏書很多,又很多曆代大家注解的本草,這讓我和趙寧對本草更加有了深入的了解,這在我未來學中醫處方時,打下了堅實的基礎,也為我在未來行醫奠定了基礎。

在觀裡學習二十多天後的一個晚上,正當我跟著博舟在按古方炮製一種藥酒時,馬玉軍匆匆來到了觀裡,一起來的還有薛軍。

馬玉軍一來觀裡,拉著博舟匆匆去了房間,我看著坐在院子裡的薛軍,走上去跟他打了個招呼。

“薛哥好”我對薛軍喊道。

薛軍定定地坐在地上,絲毫沒有反應,這讓我覺得不應該啊,薛軍平時經常給我講曆史故事,而且我也因為他淵博的曆史知識所折服,所以我倆處的很不錯,但今天他有點反常。

我走到他身邊,輕輕拍了一下他,他沒有任何反應,於是我在他耳邊大聲叫了聲“薛哥”,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我向他的臉望去,隻見他眼睛空洞地看著前方,我在他眼前擺了擺手,他沒有任何反應,我覺得他有點問題,於是拿起他的手,切了個脈,脈象很亂,是那種一會浮、一會又沉、一會又洪大、一會又懸細,一會緩、一會又特促,特彆特彆亂,通過脈象,我雖然診斷不出他得了什麼病,但我依舊還是確定他出了很大的問題。

我腦子裡想遍了傷寒論中的各種證和處方,就是沒有一個處方跟他的情況對症。

我接著又在他中指處切脈,發現他中指處很安靜,絲毫沒有跳動的跡象,這說明他也不是“鬼上身”,這一時把我難住了,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正在我抓耳撓腮之際,身後有人說道“他這不是病,他的情況你解決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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