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器!當真是神器!”
一燈臉上布滿震驚,微微顫抖著身體,激動地說道:
“佛門之中有法器法寶之說,小友這刀劍已然通靈,在佛門中已經是當之無愧的法寶存在!”
“阿彌陀佛,貧僧有生之年得見如此神器死而無憾!”
一燈雙手合十,一臉虔誠,對著倚天劍屠龍刀鄭重行了一禮。
“法寶?”
牛頂天皺了皺眉,心道難怪覺性那家夥會跟變了個人似的打起了這對刀劍的主意。
“法寶在佛門之中很重要?”牛頂天看向一燈沉吟著問道。
他自然知道很重要,但細想起來還真沒有什麼具體的概念。
“很重要!”一燈神色鄭重,斬釘截鐵地說道。
隨後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突然變得凝重,看向牛頂天與黃老邪,沉聲說道:
“這種神器在我等手中不過是堅不可摧的利器,但是在有些人眼中卻不一樣,在他們看來,可能其中價值已經重過一切!”
“段兄這話何意?”不等牛頂天詢問,黃老邪已經率先問出心中疑惑。
一燈並未立即回答,蹙起長眉沉吟片刻後,看向牛頂天問道:“小友可還記得先前與你說過的武道境界之分?”
隨後又看向黃老邪,道:“剛才我等交流心得之時與藥兄也有提及。”
黃老邪輕輕頷首。
牛頂天也是默默地點了點頭,同時,心中已有一種不妙的猜想。
果然,下一刻就見一燈緩緩說道:“靈寶,在佛教之中是傳說中大能之人方可持有之物。”
“貧僧遁入空門十餘載,在一些佛家典籍的寥寥數語中得知,佛門是有大能之人,修為通天徹地,千年難見其身,這與傳說中天人之上的境界何其相似?”
“雖然大能與天人之上不顯人間,很難斷定其是否真正存在。但是天人之境者卻有顯露過蹤跡的記載。”
“而這類強者之所以避世不出,無非就是尋求更高的突破,這也是他們畢生的追求,一旦讓這類人得知有此等神器存在,恐怕沒有不會動心的。”
“如此,若讓有心之人傳將出去,這對刀劍在小友手中恐怕也是天大的禍源。”
說到此處,一燈緩了緩。
但是隨後,還是在牛頂天有些鬱悶的目光中,說出了讓牛頂天最感蛋疼的一句話。
“不光如此,對於刀劍是如何問世?如何鑄造而成?這些恐怕也是對方想要迫切知曉的事情。”一燈看向牛頂天,麵色凝重地繼續說道。
此話一出,偏殿之中瞬間安靜了下來。
下一刻——
就見黃老邪突然凝起眸子,目光如電般射向了牛頂天。
牛頂天見此,瞥了一眼桌上的屠龍刀倚天劍,臉上多少有些尷尬。
他也沒想到,無意間竟把周圍人全都卷進了莫大的危機之中。
就如一燈所言,刀劍若不是出自自己之手還好,最壞的也不過為了保命將其扔出去。
可出自自己之手這件事就差全天下人知道了。
若是讓有心之人傳到那些隱世不出的老不死耳中,他牛大教主恐怕真會被抓去拆碎了研究。
他本意可從未想過去煉製勞森子求仙問道的刀劍。
彼其娘也!
牛頂天暗罵一聲,隨後擺了擺手,故作輕鬆地笑了笑:
“都是一些傳說中的人物,幾百年也沒見有人顯跡,又何必去為這些虛無縹緲的家夥徒增煩惱。”
說罷,見黃老邪眸光不變,而一燈依舊憂心忡忡,牛頂天最終還是輕歎了口氣。
隨後,他兩眼盯著猶在桌上輕顫不停的刀與劍,說道:
“兩位前輩放心,都是我真正在意之人,關鍵時刻不過是張開脖子隨手一抹的事,我自然不會連累她們。”
“你們若是擔心此事波及自身,回頭便各自下山去吧。不過我牛某人絕不可能因為幾個連麵都未見過的家夥就嚇得像條喪家之犬一樣落荒而逃!”
“這事,我做不來!以後更不可能做!哼~若真到那一天,誰宰誰尚且未知!”
說到最後,牛頂天一聲冷笑,一道磅礴而又虛幻的玄妙氣息忽然自他身上一閃而逝,引得身旁的刀與劍又是一陣激烈的嗡嗡顫鳴。
喪家之犬落荒而逃?
聽了這話,黃老邪氣息陡然一滯,你小子都做不來,老夫就能做得來了?旋即冷哼道:
“老夫若是想走,誰也留不住!老夫若是不想走,天人之境來了又能如何!”
還能如何?
不過是死唄。
當然,這等喪氣之話,強硬如他黃老邪是決計不可能說出口的。
方才的反應,也是情急之下擔憂女兒安危所致,現在想來確實有些落他臉麵。
這時,一旁的一燈似乎也有頓悟,雙手合十說道:“佛說萬物皆有因果,貧僧與小友因果已深,又何來離去之說?”
“不過小友所說之言也並非沒有道理,天道有綱,自有秩序,幾百年不曾顯跡,定有不顯跡的原因。那等人物對於你我凡人來說,確實有些虛無縹緲。”
牛頂天聞言笑了笑,剛才兩人若真有一絲膽怯,遠離是非的想法,他是一點都不會勉強。
哪怕那一天真的到來,自己主動離開與對方主動離開也是兩碼事。
自己主動離開,他覺得那是自己的責任,是無可奈何下的無奈辦法。
但沒人願意像條喪家之犬一樣被人嫌棄,若是對方主動離開,今後難免要多出兩個陌路之人。(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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