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林小哥,你原來是為了這個事而來的啊。
你放心,我儘量回憶還原當時的情景,把所知道的一切告訴你。”
冷三貴有些吃驚。
他真的很意外林風居然還會一年多前的林華死亡之事而來。
“那天晚上大約十點鐘的時候,我正要上床休息,就聽到有人拚命捶門,要我馬上到了林家急診,說人命關天,去遲了就沒人了。
於是,我就拿起急救箱,騎著單車跟著那人去了你家。
一到那裡,你哥就快不行了。
當時他就麵部潮紅,兩眼充血放大,張大嘴巴,出氣多,進氣少,都不能說話。
隻是眼中不時流出眼淚,很絕望的望著我,希望我能救他。
但是,我當時也乏天無術,隻能眼睜睜看到他緩緩閉上眼睛,帶著無儘的恨意離世。
後來,有人叫派出所的民警與鎮醫院的主治醫生過來,一致認定是急性腦溢血。是因為飲酒過量導致的。”
冷三貴搓著雙手,很痛心的說完。
仿佛,那晚的慘狀,都曆曆在目。
同時又為不能搶救林華而感到自責,“林小哥,我真的對不起你,是我無能,當時真的沒有辦法搶救你大哥的性命。但一聽到這事,我現在都內心慚疚得很啊。”
林風麵沉如水,但雙手則緊攥著。
他努力在控製著自已的情緒。
隨後平靜的問道“冷醫生,你隻是一個村醫,無法做到那種全方位急救,再說我哥那是要命的急症,哪怕是神仙來了,也多半沒辦法的。
我隻想問你一下,如果有人在酒中放了頭孢之類的抗生素,而讓我哥喝了,並且數量還很多的話。那麼,你想想,我哥他會不會因此中毒身亡?”
“酒中放頭孢,那怎麼可能,那就是砒霜啊。”
一直在櫃台那邊聽著的冷曉玉突然插嘴說道。
冷三貴瞪了女兒一眼,也搖頭對林風說道“酒中放頭孢,這怎麼可能?不可能有人會這麼狠毒的心腸吧。”
頓了頓,又說道“我在夾桃村時,你哥與你爹媽他們的人緣都很好的。絕對不會有人這樣子去害你哥的。”
“冷醫生,我隻是這樣子猜測的。
但也不排除有這種可能性。
畢竟,我哥他一向身體好得很。
我也是學醫的,知道他的身體狀況,很健康的人一個,用壯如水牛也不為過。
有一年冬天,他去南江大學看望我,給我送棉被。
而我請他下館子吃飯。
他一個人都喝了一斤白酒,還喝了六瓶啤酒。
那晚他根本沒有醉。
足見他對酒類的免疫力還是很大的。
平常幾杯酒對他而言根本沒有感覺。
而且,象腦溢血之類的病症在患者發病之前就有很多的先兆。
隻有老人家或體胖的中年人才有機率得這種病。
但我哥還這樣年輕,才二十四五歲的年紀。
他一沒有高血壓,二沒有心腦血管等病症。
他一頓飯能吃三大海碗,一雙肩膀能挑起二百來斤的重擔。
這麼強壯的青年怎麼會像老人一樣得腦溢血呢?”
林風說出自已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