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如一把毒藥來的痛快。
不過也能理解,李朝雲不知道江塵月會武功,一身怒意無處發泄,自然不想讓江塵月悄無聲息的死。
兩人還未等走到平湖居,又遇上了匆匆往平湖居走的老夫人。
沈之修上前扶住她,“怎麼還驚動母親了?這點小事,兒子處理就是了。”
老夫人臉色陰沉,“小事?鬨的這麼大,還說是小事。”
沈之修簡單說了事情的經過,幾人也走到了平湖居外麵。
此刻侍衛團團圍住平湖居,李朝雲在院門口站著,裡麵江塵月和李朝雲的兩個丫鬟打在了一處。
李朝雲見老夫人和沈之修夫妻來了,也上前行了禮。
老夫人看了眼李朝雲,卻沒說一句訓斥的話。平心而論,若她是李朝雲,怕是也忍不了這樣的羞辱。
主院侍衛統領夏回上前稟告,“三爺,裡麵是女眷,我等實在不好上前。還請三爺示下,要怎麼辦?”
沈之修冷眼看向院內,聲音淡漠,“敢在沈家內宅鬨事,就地處死。”
夏回帶著人,衝了進去。對他們來說,處死是最簡單的方式。
老夫人微眯著眼睛,忽然開口幽聲說道“賢妃娘娘送一個會武功的姑娘到沈家,想乾什麼?”
就這一句話,讓邊上的李朝雲後背滲出冷汗。
賢妃娘娘送個會武功的姑娘,到沈之修身邊,還能乾什麼?無非就是他日為太子所用,能探查信息,或者做些見不得人的事。
可賢妃娘娘好不容易送進來的人,先是被沈昭睡了,又因為她被殺了。
李朝雲甚至能想到,賢妃娘娘知道這件事後的神色。
此刻的李朝雲徹底清醒了下來,但是己經晚了。夏回出手利索,刀落人亡。
沈之修又示意夏回,把屍體處理掉。對外就說,江姑娘突發心疾暴斃了。
沈之修又看向李朝雲,“人己經死了,郡主也回去休息吧。若是覺得對沈昭的懲罰不夠,也可重新商議。”
李朝雲一時間神色糾結,她自然覺得對沈昭的懲罰不夠,不解氣。但是她不敢跟沈之修說,誰知道沈之修會怎麼重罰沈昭。若真把人打殘打死了,她要守寡不成?
所以哪怕她心裡想起沈昭極度惡心,還是要對沈之修說道“三叔多慮了,大少爺己經受到了懲罰,侄媳對祖母的決斷毫無怨言。”
沈之修點點頭,“那就好。”又加重了語氣,“我再說一件事,母親年紀大了,往後這樣的事儘量彆驚擾她。”
李朝雲咬著牙福身請罪,“是,侄媳記住了。往後,再不會出這樣的事了。”
之後,沈之修和蘇清妤把老夫人送回了慶元居,也沒回西院,而是在慶元居廂房住下了。
次日早上,沈之修沒去上朝,首接上了折子告假。理由是賢妃娘娘送的人夜裡大鬨沈家,老夫人受了驚,他要侍疾。
折子上的內容言語含糊,沒說賢妃娘娘一個不字。但是字裡行間,又把事情都說清楚了。任誰看,都是賢妃娘娘居心不良。
蘇清妤當時看了折子的內容,對沈之修佩服的五體投地。果然對文人來說,筆杆子就是兵刃。
沈昭在祠堂跪著,早飯後,才得到江塵月身死的消息,還是被李朝雲逼死的。
他站起身,顧不得還在受罰。怒氣衝衝回了西院,要去找李朝雲算賬。
底下伺候的人想攔著,卻攔不住,隻能等著給郡主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