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歡說“不用,你還得上班。”
江鬱廷說“送你去了我再去公司,反正我那公司也在工業區,離虹旗並不遠,送你去了,我再去公司,趕得上。”
江鬱廷沒說的是,為了她,他這一個月已經請了很多假了,幸好他有年假可填補,不然全勤就沒了。
好在,他也不是非要靠這點工資才能過活,他爸媽在家裡弄的那個賓館,收入的卡也是在他這裡的。
那卡他給了陶歡,卡裡的錢很多很多,他手機信息有顯示,隻是那錢他從來沒用過,所以請假不請假的,遲到不遲到的,倒也不重要。
但是,既是工作,還是不要老是遲到才好,江鬱廷以前從不遲到早退,加班的時候絕對不二話,可現在不是談戀愛嘛,事急從權。
他也把自己的情況跟經理說了,經理很能理解,所以,他能陪陶歡的時候,他寧可陪著她。
江鬱廷都這麼說了,陶歡自然不會再拒絕。
二人說完飯,江鬱廷就開車送陶歡去虹旗集團,去之前江鬱廷在車上給江夏撥了個電話,說他現在送陶歡過去。
江夏今天中午沒午睡了,在忙,自車展之後,她就沒了午睡時間,吃飯都是在公司吃的,她說“來吧,姐就在公司,正忙的焦頭爛額,她來了能幫姐做些事情。”
江鬱廷立馬開啟‘護妻’模式“你讓淘淘去你那裡是幫你打雜的嗎?那我不送她過去了,你怎麼能這麼‘奴役’她。”
江夏翻白眼“她幫我的忙,能了解更多資訊,寫的時候會更流暢,就你這護犢子似的,她什麼時候才能成長?”
江鬱廷抿嘴“你不能欺負她,更不能勞累她。”
江夏說“我非要欺負她,非要勞累她,氣死你。”
江鬱廷“……”他怎麼會有這樣的姐姐!
江鬱廷說“我掛了。”
江夏說“來的時候幫我帶份飯。”
江鬱廷一聽,冷峻眉頭皺起“你還沒吃飯?”
江夏說“嗯。”
江鬱廷說“所以我才那麼不願意去你那裡工作,簡直都不是人乾的事兒,這都幾點了,你還不吃飯,想吃什麼,我給你打包。”
江夏說“隨便帶些就行,我又不挑。”
江鬱廷哦了一聲,掛斷電話,衝陶歡說要給江夏打包飯就下去了,陶歡也要跟著下來,江鬱廷沒讓,讓她就呆在車上,江鬱廷沒熄火,車裡開著空調,不熱,也沒那麼濃重的飯菜味,他一個進飯館,半個小時候後,江鬱廷才又出來。
上了車,他就趕緊發動車子,趕緊往主道駛去。
待車進入主乾道了,陶歡側頭看他“這樣你就遲到了。”
江鬱廷說“我剛在等打包盒的時候已經跟經理打過電話了,反正早做是自己的工作,晚做也是自己的工作,這會兒去晚了,晚上就下班晚,一樣的。”
陶歡說“你不挨批評就行。”
江鬱廷說“批評倒不會,就是晚上下班要晚一些了。”
陶歡說“哦。”
江鬱廷說“不管多晚,你都等我,我一定去接你,晚上去我那裡吃飯。”
陶歡笑著看了他一眼,說了一聲好。
江鬱廷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然後就認真的開車,把陶歡送到虹旗集團後,他這才掉頭,去世工。
陶歡拎著給江夏的飯,在上樓前就接到了江夏的電話,陶歡說到了,在樓下,江夏就踩著高跟鞋子,坐了電梯下來,親自接她。
看到了她,江夏一把衝過來,注意,不是衝著抱陶歡去的,而是衝著抱她手中的飯盒。
江夏說“餓死我了。”
她壓根等不了,直接就在一樓的待客廳裡把飯吃了。
這期間陶歡自然是坐在那裡陪她,時不時地給她倒一杯水,見她餓成這樣,卻不見吳英齊,陶歡就問“吳哥呢?”
江夏說“去陪客戶吃飯了,我是忙的走不開,就挨到現在。”
陶歡一聽,真是對她佩服之極,這就是典型中的女強人呀,不存在於她生活中的,夢幻裡的女強人。
陶歡仔細地將江夏打量一遍,還是十分乾練的一身職業裝,頭發盤了起來,顯出飽滿的額頭,犀利又精明的眼睛,一瞧就是十分難搞的女人。
陶歡笑了笑,想著江鬱廷的姐姐這麼乾練地出去,得嚇壞多少男人,又會讓多少男人癡迷。
陶歡又去給江夏倒了一杯水,然後說“你吃慢點。”
看她吃飯吧,又完全沒有女強人的氣焰,跟普通人一樣,也會狼吞虎咽。
江夏吃完,抽出紙巾擦嘴,擦完嘴,還打了一個飽嗝,然後衝陶歡說“你彆被我的樣子嚇到,我是說,你彆被這工作的樣子嚇到,其實並不是每天都這樣的,就是車展剛過,會忙一些,平時沒這麼忙。”
陶歡說“我知道。”
江夏吃飽了,又精神奕奕了,她出去喊了一個前台過來收拾,又拉著陶歡出去,帶她上樓,然後說“我帶你到公司轉轉,尤其是策劃部,你必須得去,今天就在策劃部寫那個專業又燒腦的東西吧,給你介紹幾個這方麵的專業人員,他們是公司聘請的,但不爭對中國市場,中國市場以前有一個專業的人,隻是被同行挖走了,近期也沒找到合適的人,就找了兼職,暫頂一下,唐以墨是個伯樂,把你挖給了我,所以,你就不要做兼職了,全職頂上來吧。”
陶歡說“我這水平,全職不行吧?”
江夏說“所以帶你來這裡學呀。”
陶歡被迫著接受“哦。”
江夏帶著陶歡在公司轉了一圈,又去了策劃部,把陶歡介紹給了策劃部的同事們,然後又讓人給陶歡收拾了一個辦公桌,指點了一個人單獨帶她,卻不讓那個人乾擾陶歡,陶歡有不懂的,問他的時候他再跟她講解,其他的時間不要去乾擾她。
吩咐好一切,見陶歡也挺能適應,她就忙自己的去了。
江鬱廷到了公司後給陶歡發信息,一方麵向她報平安,一方麵問她去了虹旗怎麼樣,她現在在乾什麼。
陶歡說了。
江鬱廷沉默了一會兒,有些無語地說“她是在誘惑你,你彆上當,你隻管遵從自己的心,想做就做,不想做就直接說不做,你是我的女人,我自能養你,咱也不差她那點錢,當然了,你要是想做,我也是支持的,隻是,如果當真入了虹旗集團,會很辛苦。”
陶歡說“我知道,那我先忙了,你也忙吧,有什麼問題我們晚上再說。”
江鬱廷笑道“嗯。”
掛了電話,二人各自忙碌。
到了晚上五點,江鬱廷沒能準時下班,虹旗集團這邊也沒有準時下班,到了下班的點,所有人都坐在那裡沒動,陶歡也不好意思走,坐在這樣的氛圍裡,就容易被感染,其實她可以走的,她又不是這個公司的員工,隻是所有人都不動,唯獨她走了,似乎真不大好。
而且,她是江夏帶過來,不能給她丟臉麼。
於是,陶歡也繼續坐著。
江鬱廷忙完了,看了一眼時間,快六點了,他拿手機給陶歡打電話,想著都這個點了,她應該回去了,就說“我現在過去,去你家樓下,你收拾一下,我們去吃飯。”
結果,陶歡說“我還在虹旗集團。”
江鬱廷皺眉“還在那裡?”
陶歡說“嗯。”
江鬱廷頓了一下,說道“那你等我過去。”
陶歡說了一聲好,就掛了。
江鬱廷收起手機,很想給江夏打個電話,罵她一頓的,但想想罵了有什麼用,她這會肯定忙的跟個陀螺似的,壓根把小姑娘忘一邊了吧?
不是自己的心上人,她哪會一直記得。
江鬱廷也不給江夏打電話了,快速地關了電腦,拎著車鑰匙,去刷了卡,開車出公司門。
一路疾駛地來到虹旗集團,他將車找個地方停住,仰頭看了一眼那個大樓,不想進,實在是因為他姐姐和姐夫曾經給他介紹過很多對象,都是這個大樓裡的,當然,還有很多對象不是這個大樓裡的。
那個時候他二人為了把他挖進這個公司,真是無所不用其極,自己公司的員工都算計上了,江鬱廷已經不大記得那些人,但就是不想進去。
但想著往後若小朋友真來這裡了,他也得來,隻好歎一聲,打開車門,下去。
他不用任何門禁卡,也不用人帶領,直接就能上去。
上去了,找到陶歡,直接把她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