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無際的陽光,看上去早已日上三竿了。
江鬱廷又將窗簾拉上,回轉身子去收拾地上的狼藉,收拾好,他一路去找陶歡的手機。
在客廳的外套裡找到她的手機,翻出來看了一眼,有鬨鐘的提示音,還有好多個未接來電,呃,有江夏的,有她同事名字的,還有她頂頭上司的。
江鬱廷“……”
他忘了,今天不是周六,也不是周末,媳婦是要上班的。
江鬱廷擱下陶歡的手機,找到自己的手機,坐在沙發裡給江夏打了個電話。
江夏接了之後,不等江夏咆哮,他先承認錯誤“是我耽擱了淘淘上班,她今天不去了。”
江夏知道昨晚弟弟請世工集團的同事們吃喜酒,也知道晚上他鐵定要鬨他媳婦,但是,這都幾點了呀,他們可真能鬨。
江夏翻白眼“還沒起?”
江鬱廷低嗯一聲“她今天去不了,有特彆重要的事情嗎?”
江夏說“怎麼沒有,每天都有重要的事情。”
江鬱廷說“我是指非得她今天完成的,或是非得她今天交工的。”
江夏想了想“好像沒有。”
江鬱廷說“那你就不要打電話了,給陳經理說一聲,淘淘今天落下的工作明天補上。”
江夏打趣他“你自己爽,讓你媳婦受罪,這兩天的工作排到一天做,小心她明天下不了班。”
江鬱廷不以為意地說“她若下不了班,我就陪她,反正我明天送她去了後我就呆在虹旗不走了,當她助理,給她打下手。”
江夏笑“那多屈才,你來給你姐夫當助理。”
江鬱廷說“不要,姐夫有你這個賢內助就夠了,放我這麼一個大燈泡做什麼,我像那麼不長眼色的人嗎?”
江夏哼道“不來拉倒,早晚你要來的,你以為你跑得掉。”
江鬱廷撣撣眉,正要說話,肚子咕咕咕地響了起來,他伸手摸了摸肚子,這才覺得餓的不行,忙對江夏說“我做飯去了,餓死了,晚上你跟姐夫帶小寶過來濱海天景吧,晚上住這兒,爸媽不是說,婚房得用人氣鎮鎮嗎?”
江夏說“好哇,不如我把爸媽也叫上?”
江鬱廷說“也好。”
江夏就道“那我忙了,你去做飯吧。”
江鬱廷嗯了一聲,掛斷電話,想了想,又給陶潛和周喜靜各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們晚上也來濱海天景這裡來,還說讓他們住一晚,並解釋了原因。
陶潛和周喜靜聽了,雖然有些猶豫,但最後還是答應了。
見他們應了,江鬱廷就把地址發給了他們。
擱下手機,他起身去找了一包煙,站在陽台外麵抽了一根。
他沒有煙癮,平時也從不主動吸煙,隻是昨晚過的太荒唐,比他二人在一起的這三年的每一個夜晚都荒唐,到現在都覺得身l體裡到處都充斥著她的味道。
又有些蠢l蠢l欲l動。
可她著實承受不起他了。
隻得用煙來壓壓。
等一隻煙抽完,淡了那股心思,他這才回到臥室,先去刷牙洗臉,又刮了刮胡子。
昨晚她總是嫌他胡子紮人。
江鬱廷對著鏡子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哪裡就紮人了。
不對,哪裡就有胡子了。
小姑娘嫌棄他的時候,什麼借口都會拎上來使一使。
後來還說他嘴巴臭。
因為那句話,江鬱廷把她吻的差點兒斷氣。
刮了壓根沒胡子的胡子,又狠狠地刷了刷牙,洗了把臉,江鬱廷下樓去做飯。
偌大的冰箱裡堆滿了食材,確實是江鬱廷提前陰謀好的,因為他打定了主意要帶她來這裡住,而他恰巧又辭職了,當然一天到晚都得在家,這吃喝什麼的,必須得備齊了。
周邊是有超市,菜場,但他也不想每天都去逛一遍。
這眼見著都下午了,剛手機上也顯了時間,一點三十九。
一覺睡到下午,不餓才怪了。
江鬱廷先洗了幾個冰凍的鮮蝦,買的時候就是全剝好的皮,也去了脊背上的黑腸線,他直接拿幾個出來洗一洗,切碎,混和著米一起煮粥,又放了些壓製氣味的玉料,然後去折騰菜,又折騰米飯,雖然煮了粥,但那粥隻是開胃用的,飯還是得吃。
等忙完,一個小時之後了,他上樓,去喊陶歡。
陶歡還在睡,完全不知道餓。
江鬱廷將她抱起來,捏著她的鼻子,又按住她的小嘴,將她給悶醒了。
陶歡睜眼看到他,抬手就要打他。
江鬱廷笑,揉著她的小臉說“起床了,彆睡了,吃飯,這都兩點多了,等吃完都三點多了,你說你能不能睡。”
陶歡一聽兩點多了,瞌睡蟲一下子消失全無,她大啊一聲,驚道“兩點多?下午兩點多?”
江鬱廷說“是呢,不然你以為是半夜兩點多?”
陶歡看了一眼窗戶,雖然窗簾還在蒙著,可外麵的天光已經極刺目地穿透了進來,就是窗簾都擋不住,當然不是晚上。
陶歡哀嚎“我上班要遲到了!”
江鬱廷笑“還上班呢!今天不去了,我剛跟姐請了假,晚上也邀請她跟姐夫還有小寶來家裡了,還有咱們的爸媽。”
陶歡眨巴著眼睛,大腦有些懵。
江鬱廷說“今晚上我們一大家子人全部住這裡,為婚房添些喜氣,我已經跟你爸媽說好了,你不用再說一遍,等吃完飯,我們去外麵走一走。”
陶歡聽他一切都安排好了,哦了一聲,可想到今天沒去上班,又想到剛剛似乎聽到的電話鈴聲,保不齊就是公司裡的人打的,或者說是江夏打的,陶歡就無語呀。
陶歡說“早知道你昨晚那麼能鬨,我應該提前請假的。”
江鬱廷說“昨晚完全是失策,我沒想那麼鬨你。”
陶歡翻白眼“你說的你信嗎?”
江鬱廷“……”
他笑著摸了摸鼻子,好吧,他早就想跟她在車裡了,昨晚總算如願以償,若非這個彆墅裡有室內停車場,他這個念想,終其一生都難實現。
確實是早就預謀好的。
不是昨晚,也會是未來的某個晚上。
而有了昨晚,未來還會有許許多多個晚上。
江鬱廷低咳一聲,鬆開她,站起身說“你快點起來洗臉刷牙,我下樓去把飯菜擺上桌。”
說完就趕緊走了。
生怕多留一會兒,被她揪了小辮子。
江鬱廷離開後,陶歡揉了揉肩膀,小腿,還有腰,感覺哪裡都疼。
她氣哼哼地下了床,去洗臉刷牙。
彆墅的好處就在於空間極大,這洗澡間都她家裡的那個臥室大,洗臉台都設計的極為匠心獨運,鏡子都是雙麵的,洗手台也是獨立牆外的,真是藝術氣息極濃厚。
昨晚她也不知道自己洗沒洗澡,她刷著牙,往裡麵參觀了一下,發現浴缸極大,邊上是一落地玻璃,窗簾在拉著,陽光直接照在偌大的浴缸裡麵。
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在這裡沐浴,一定極享受。
陶歡又拐回去,漱口,洗臉。
瞅了半天,沒有瞅到洗麵奶和化妝品,一開始還以為沒有,結果喊了江鬱廷,江鬱廷按了一下麵鏡,麵鏡就自動展開,裡麵出現了一整麵櫃子,裡頭擺的全是各式各樣的化妝品。
陶歡“……”
江鬱廷說“都是新買的,在家就不要化妝了,洗個臉就下來,我已經很餓了,等著你下來開飯。”
陶歡說“你先吃。”
江鬱廷隨手挑了一款洗麵奶出來,又拿出一瓶麵霜水,塞給她“快點洗。”
陶歡見江鬱廷不走,隻好接了洗麵奶,接了麵霜水。
等洗好,敷好麵霜水,江鬱廷就拉著她下樓,去吃飯了,吃完飯,二人都上去洗了個澡,又換了一身衣服,這才牽著手,去小區周邊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