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過後,秦煜便安心在枕著秋曇腿睡了,馬車行至新宅大門前時,已是半夜,綠綺和葉子聽見動靜,披衣起來開的門。
秦煜睡得熟,秋曇和守誠把他搬下馬車,推去屋裡他都沒醒,後頭他們替他脫了鞋襪將他抬上了床。
不得不說,秦煜酒品還是不錯的,說了些傻話便呼呼大睡,絕不煩人。
……
次日秦煜醒來時,天光已經大亮,秋曇恰好端著水進屋,見他醒了,大步走過來,“二爺再不醒,我就要捏你鼻子了,你看看,都午時了。”
秦煜揉了揉額角,聲調恢複一貫的從容,“我昨日喝得太多了,勞煩你照顧我。”
秋曇將木盆放在腳踏上,再把帳子掛起,而後將人扶起來,在他背後墊了個大迎枕,“二爺覺著怎麼樣呢?頭疼不疼?”
秦煜頭疼得厲害,卻搖了搖頭,道“我昨日可是失態了?”
秋曇想起他昨兒可憐巴巴望著自己的樣子,忍不住捂著口笑,“二爺醉酒後最可愛了!”
秦煜麵色一肅,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道“你不是說今日要去鎮國將軍府見安平縣主,這就去吧,我今日便得回府,明兒又得去大營,不能耽擱,先料理了你的事。”
秋曇這才想起正事,立即斂了笑色,道“我先伺候二爺洗漱,待吃過午飯再去。”
午飯是幾樣新鮮的小菜,因秦煜在,葉子特地買了條巴掌寬的鯉魚炸了端上來,秦煜尤愛吃這道菜,誇葉子的廚藝與李媽媽的不相上下,秋曇便告訴他葉子是倪老三的妹妹,秦煜手上一頓,直直看向秋曇,秋曇便捂著口笑,“怎麼?二爺也要去跟倪老三拚酒?他可是個酒鬼呢!往後我與哪個男的多說兩句話,二爺就去跟他拚酒麼?”
秦煜被秋曇說得無地自容,夾了塊魚塞住她的嘴,“吃飯!”
秋曇彆過頭哈哈大笑。
……
用過午飯,秦煜和秋曇便坐馬車去了鎮國將軍府。
郡主因自己女兒搞砸了婚事,自覺有愧於秦煜,親自出來相見,又命人強行把不願見秦煜的安平縣主帶來,請秦煜莫要同安平縣主一般計較,便借事出去了,堂中隻剩下幾人。
安平縣主坐在秦煜對麵,正眼也不看他。
自從退婚那日,安平縣主辱罵秦煜後,秦煜對她也十分厭惡,同處一室都覺渾身不自在,他於是命守誠推自己出門,堂中便隻剩下縣主和秋曇。
安平縣主這才有了點笑模樣,她對秋曇道“可憐你跟了這麼個主子,聽說他要娶你做正妻?我看他是娶不著大家閨秀才來禍害你,你可擦亮了眼睛,千萬彆叫他哄騙了去!”
秋曇語塞,心道縣主是有有多看不上秦煜啊!
隨後她主動向縣主問起林良輔,跟她套近乎。
一說起林良輔,安平縣主便來了勁頭,她告訴秋曇,半月前她親自去林家勒令其退婚,於是林良輔又恢複了獨身,而安平縣主仍像以往那樣去纏他。
秋曇在心裡感歎縣主是“女中豪傑”,這樣追男人的怕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縣主這樣不會讓林良輔為難麼?”秋曇試探著問。
“這怎會是為難,他心裡有我卻不承認,我這不過是幫他看清他自己的心罷了,如此也不至禍害了那林家姑娘,這不是皆大歡喜的好事麼?”縣主雙手一攤。
秋曇心道林良輔若真心愛慕她,那確實是好事,不然那就是拆人姻緣的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