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動提出用他的車,這可是破天荒的第一例。
同時也可見這次任務的重要。
於歸東中午吃飽喝足後,已近下午三點,他知道不能再耽誤,將政委的車調了過來。
小車風馳電掣地向警訓基地駛去。
桑塔納轎車一路暢通無阻,順利地駛入警訓基地大院內,並直接到達辦公樓。
政治處副主任於歸東“噔噔”地上了二樓培訓科辦公室。
這事隻可會意,不可言傳。
找基地領導還不好辦,說不清楚,直接對接培訓科是最好的方法。
他直接來到了科長王楚疑的辦公室。
“王科長,今天有事叨擾!”政治處副主任於歸東說道。
科長王楚疑一怔,隨即伸出手與他相握,“歡迎歡迎!!什麼風把於副主任吹來了?”
“無事不登三寶殿啊。”
他們本就相識,有過幾次公事接觸。
科長王楚疑倒了一杯茶遞給他,然後分賓主落座,“於副主任,我們也不是外人,有事直接提,不要客氣。”
於歸東猶豫再三,欲言又止,他在思考如何開頭。
“於副主任,有事說事,彆像個娘們樣啊,扭扭捏捏的。你原來不是這樣的人啊?今天怎麼一反常態啊?”
於歸東思慮再三說道“王科長,我是說我們橫嶺勞改支隊的新乾部集訓,不,不,我說錯了。”
“我是說橫嶺勞改支隊的新乾部加訓在你這裡,對嗎?”
“是啊,這個加訓一個月還是你們支隊提出來的啊,我怎麼會不記得?眼前的事我都不記得?我就這麼老邁昏庸?”
於歸東雙手一擺,急忙澄清,“王科長你正值壯年,精明強乾,哪能與老邁昏庸相提並論?”
“我說的這是引子,引出後麵的事。”
“後麵什麼事?”
“是這樣的,這個新訓班裡有一個學員叫周雲振,不知道他可來了?”
警訓基地培訓科科長王楚疑聽糊塗了,雲裡霧裡,摸不著頭腦,“我成了丈八和尚。”
“什麼呀?”這回輪到於歸東摸不著頭腦,“王科長,你的話有點深奧呢。”
“我的話一點也不深奧呢。丈八和尚能摸著頭腦?”
“噢噢!”於歸東尷尬地笑著,“我的事?”
“不是嗎?我納悶呀,這個新訓班裡的學員周雲振在不在,怎麼能問我們呢?你們是否派出過他,難道不清楚嗎?”
“我們基地承擔的培訓任務,可不僅僅是為你們橫嶺勞改隊一家培訓,一共有六家呢?”
“這麼多人,我一個科長哪能記住啊?”
於歸東一怔,旋即解釋道“我這話說得可能有點含糊,沒有說明白。”
“我的意思是周雲振這人原來有點事耽擱了,請了假的。現在已銷假,不知現在來了嗎?”
“你這樣說我才明白。我打一個電話問一下。”
王楚疑打了一個電話。
頃刻他說道“周雲振來了,現在在訓練呢。”
於歸東“噢”了一聲,這個問題已經弄清,不必再關注。棘手的是下一個問題,怎麼開口啟齒呢?
於歸東咬了咬牙,還是開了腔,“我還有第二個問題,希望與貴單位一道解決。”
培訓科科長王楚疑打趣道“什麼問題啊?還要與我們單位一道解決?我們要搞統一戰線?共同對敵?敵人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