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雲振感覺到天旋地轉,頭一昏沉,整個人連同背囊一下子摔倒在地。
這時他後麵跑來了一個人,不是彆人,正是他的室友周端成。
周端成一見,臉色驟變,他衝了過去,一把扶起周雲振,“你怎麼啦?”
周端成從自己的背囊拿出礦泉水,慢慢地喂進周雲振的嘴巴裡。
“你怎麼能這麼拚呢?你自己的身體好,這大家都知道。你用不著背三個背囊來表明你異於常人。”
“不對!”周端成有些詫異,“我知道你是身負兩個背囊,你怎麼自己又加了一個?你不要命?”
“沒有這樣作賤自己身體的。”
“背負一共90斤重的背囊攀山越嶺,就是一個山區的山民,路上也得喘口氣的。你這樣不要命地走,體能跟不上,怎麼能不出事?”
“把這些累贅全部都丟掉!”
說完,周端成就要去卸掉周雲振身上的三個背囊。
“彆!”周雲振擺手製止他的行動。
“為什麼?”周端成惱火道,“你的生命重要,還是這三個背囊裡的沙子重要?”
“我不是好好的嗎?警體訓練受點傷,這不是挺正常不過的嗎?”
“既然這是警體科目訓練,這三個背囊裡的沙子就不是沙子。”
“那是什麼?”
“它就不是沙子,它現在是警用裝備。”
“你呀?”周端成苦澀一笑,“遇事太認真,太較真。”
“你不是已身負二個背囊了嗎?為什麼不量力而行,還要硬加一個背囊?這已超出了極限,不知道物極必反的這個人人皆知的道理嗎?”
“董教官不也隻是為多你準備了一個背囊嗎?你在半路上又多出的一個背囊是誰的?”
“喲,肯定是趙本鬆的,對不?”
“那個小子慣使壞的,故意這樣搞的,讓你不堪重負,看你出醜的。不,是想看你膝蓋損傷的。”
“說不定這小子現在正隔岸觀火,幸災樂禍呢。該死的東西。”
周端成斥罵道。
“彆說這些,你幫助我一下。”
“怎麼幫助你?”
“幫助我翻側一下身子就成。”
“好!”
周端成幫助他翻了一下身子,周雲振從自己的褲袋裡顫巍巍地掏出了一個小瓶子。
然後他將這一小瓶虎骨酒,均勻地抹塗在膝蓋周圍韌帶撕裂導致局部瘀青的地方。
虎骨酒一抹塗,周雲振立時感覺疼痛感消失不見。
“端成,你再從背囊裡,不,從溪流裡撈些細沙來。”
“背囊裡的沙子不行嗎?”
“不行!”
“好!”周端成馬上到溪流裡用礦泉水瓶子裝滿細細的沙子,跑過來遞給周雲振。
周雲振將礦泉水瓶子細細的沙子倒了出來,均勻地抹塗在瘀青的地方,細細摩挲著。
不一會兒,腫塊瘀青慢慢消失不見。
“太神奇!這傷痛基本痊愈了啊?”
“趙本鬆這小子他想坑我,坑不了的,最終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周雲振道。
“也是,這類事搞多了,他會自食其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