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還和風細雨的政委沐山川,臉色說變就變?怎麼一瞬間如此暴怒?這簡直不可思議啊。
政委為什麼非得要將周雲振留在警訓基地,作為特警隊員培養呢?
周雲振他連基本的射擊考核都過不了關,以後不是會拖全隊的後腿嗎?還有“跛腿”的人,到哪兒都不會受待見。
周雲振留下,隻會受人歧視白眼,還會吃不少眼前虧,政委沐山川為什麼固執己見,偏要拔苗助長?
按理說,周雲振為清除孫鶴鳴立下了汗馬功績,政委沐山川清除了一個變節者,去了一個在喉之鯁,應當高興才是,甚至於應當給周去振獎勵才是。
可是為什麼政委沐山川還繼續讓他留下訓練?
驀然一個想法在他心頭一閃,政委沐山川是為了打壓周去振?
那麼就隻能說周雲振做錯了?在錯誤的時間做了錯誤的事?這才引起政委沐山川的震怒?
那孫鶴鳴就是政委的人?
可是孫鶴鳴明明是投奔自己的呀?並且暗地裡還說了政委沐山川不少壞話,比如專橫,一人說了算,大權獨攬啊等等。
要不,孫鶴鳴就是政委沐山川派出孫鶴鳴前來當臥底的?
可是政委沐山川有這個必要如此做嗎?
這裡是他的一統江山,他可以頤指氣使,居高臨下處理一切問題,沒有人敢於提出任何異議。
包括自己。
他還有必要在自己身邊安插眼線嗎?
相互安插臥底,那是要在實力不相上下,旗鼓相當的情況下,才做的吧?
形勢一邊倒,一人為大的情況下,誰都會不屑於做此事。
因為這實在沒有必要,而且也太高看對方。
支隊長楊德良,實在想不出政委沐山川剛才為什麼如此動氣的理由。
這一切太違背常理。
“散會!”
政委沐山川宣布散會後,他第一個起身離席,拂袖而去,看得出他餘怒未消。
其他的班子成員也紛紛離開座位。
隻剩下支隊長楊德良一人,還孤零零一人呆坐在座位上。
“難道沐山川看穿了自己的心思?自己的小九九被他識破?”支隊長楊德良心怦怦直跳,麵紅耳赤。
……
趙本鬆、王明炎中午聚餐完後回到自己的宿舍。
王明炎對於趙本鬆剛才聚餐時在周雲振麵前阿諛奉承的表現,嗤之以鼻。
“你今天怎麼了?沒有一點兒骨氣,吃了他那麼多苦,不記仇了?要捐棄前嫌?”
“是不是想通過討好周雲振讓他手下留情?以後少吃點兒苦頭?”
麵對王明炎的嘲弄挖苦,趙本鬆並不回話,他一副充耳不聞的樣子。
“怎麼?我的話說輕了,觸動你不了?死豬不怕開水燙?”
趙本鬆從床頭櫃裡拿出一瓶飲料,一咕嚕從嘴巴裡灌了下去。
他抹了一下嘴角,才慢條斯理地說道“你覺得我是一個不計仇恨的人嗎?”
王明炎不屑地撇撇嘴巴,“我覺得你趙本鬆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可是今天我覺得你不可理喻,心量大如海。你簡直像換了一個人,我都認不出。”
“我那樣做是欲擒故縱,是迷惑他的。兵法有雲,將欲取之,必先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