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鎖官途,被迫成為獄警之後!!
副教導員錢溫江頓了頓,繼續說了下去,“現在嗎?是對罪犯違禁品的查禁時期。還有一種可能,就是無關人員將罪犯的違禁物品轉帶出去的話,那麼我們的這次活動就會前功儘棄,功虧一簣。”
“我們可不能讓無關人員將罪犯的違禁物品轉帶出去。查不出違禁品,而我們這個大隊又是違禁品泛濫成災的重災區,那麼如何向支隊交代?支隊又如何向省局交代?”
錢溫江佯裝沉默了一會兒,深深地歎了口氣,“這板子打下來的話,我是分管領導自然逃脫不了責任,我必定難辭其咎。可是你是大隊一號人物,怕是麵子上也不好過吧?”
教導員吳省心一凜,這話沒有說錯。一號人物嘛,權力大,自然責任也大。無論哪個方麵出了事,無論哪個環節出了問題,自己也是推卸不了責任的,也是難辭其咎的。
“那你的意思呢?你有什麼建議嗎?”教導員吳省心問。
“我的意思嗎?來請尚方寶劍來了!就是請你來親自簽署這份通告。這是一份暫時在這個特殊時期杜絕無關人員進入監管區的通告。”副教導員錢溫江馬上恭恭敬敬地將手中的報告遞交給了教導員吳省心。
“這樣一來,可以有效地防止危禁物品的轉帶出去。要將這些事做好,我得有尚方寶劍才是。請吳教導員能夠予以批複簽署一下,有了你的尚方寶劍,我才好放膽執行。才能確保這個措施的有效實施。”
教導員吳省心接過副教導員錢溫江擬定的通告,他仔細地看了起來。
吳省心沉思了片刻,然後他在通告上簽署了自己的名字。
“關於禁止無關人員進入監管區的通告”被迅速打印出來,張貼在機關樓及監管區門口的公示欄裡。
猶如一塊巨石投入平靜的湖麵,引發了層層漣漪。
不少乾部職工停下腳步,眼神中帶著疑惑與焦慮,議論紛紛。
“邪門了,什麼時候出了這個不倫不類的通告?真是奇怪,這個通告是什麼時候發布的?它是什麼意思?\”有人疑惑道。
“是啊?這通告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怎麼定義無關人員?這定義也太模糊了吧。”另一人附和道。
“叫這樣說來,裡麵的這些犯人不吃飯了?送大米進去的司機是不是無關人員?”還有人說。
“司機嗎?就算晚幾天送大米和生活物資應該也沒問題吧?通告上說的是暫時,不是長久不能進,更不是永遠不能進。”另一個人回答道。
那送菜的車輛可以進嗎?犯人可是每天都要吃菜的,像白菜這類蔬菜,放幾天就會爛掉的。\”又有人問。
“還有。還有這些送生產原料的車可以進不?不進的話,車間怎麼開工生產?這可是隔三岔五要送進去的呀,今天正好是送貨的日子,這是我管的事,這是我負責的事,該怎麼辦?”一個乾部焦急道。
另一個人打趣道“怎麼辦?涼拌!造成的損失又不由你負責,誰出通告誰負責。自然由發布通告的人負責,你擔心什麼?”
“你這話說的,你也不在管教線上,按這通告的意思,你也成了無關人員了,不能踏入監管區。彆站著說話不腰疼,穿上製服也是枉然。”有人反駁道。
人們紛紛議論大隊領導怎麼會出如此荒謬的通告?怎麼會有如此荒謬的規定?
這個副教導員錢溫江逆天了!隻有他手下的人可以進?這十大隊是他家開的?
一時間,質疑與不滿的聲音此起彼伏,整個機關樓都沉浸在了一片喧囂混亂之中。
外麵沸反盈天,可是真正要針對的周雲振卻是並不知情。
因為外協辦不與機關樓在一起,周雲振因此得以泰然處之,不受影響,氣定神閒。
不過他已猜測到了錢溫江會采取的行動,他肯定會巧舌如簧騙取主要領導的同意,然後扯虎皮作大旗,為自己的非法行為披上合法化的外衣。
然而,對於周雲振而言,這些都無法對他產生實質性的約束力。
事實上,即使副教導員錢溫江再一手遮天,權勢滔天,也無法阻止自己與乾警之間的接觸。他充其量隻能讓自己進入不了監管區,接觸不了罪犯而已。
隻要六中隊偵查乾事黃如順能按照自己的安排,在暗中布置人手密切監控步豹紋,一旦他有越獄逃竄行為,那麼就構成了越獄罪。
於是抓捕他便成為了合乎邏輯的事情。
那麼便可直接出手擒獲他,將其捉拿歸案,從而成為了一樁刑事罪行,那麼這自然就成為了一起刑事案件。
這是順理成章的事。一樁越獄大案就消弭於無形中。
隻要將越獄未遂的步豹紋送往嚴管隊嚴加審訊,便可揭開事件的全貌。一切就會真相大白,水落石出。
所有的事實都會清晰可見。例如他是如何與外界聯係的?他是如何與外部勢力聯絡勾結的呢?再如他身上的現金來源渠道如何?比如他的所謂“發明創造”是如何取得的?從何而來的呢?還有他賄賂的對象是誰?他們收了多少賄賂?等等。
所有的事實都會昭然若,所有真相都會隨之浮出水麵。接下來就是深挖警界敗類了。
現在自己隻要等待結果就可以了。
這時,周雲振辦公室的電話響了,他感到有些納悶。
自從被投閒置散之後,他幾乎被人遺忘,沒有誰再關注他。
外協辦的工作也變得清閒,與“夢青”房地產開發公司簽署合同的相關接待事宜已經塵埃落定,他根本插不上手。
然而,他樂於這種清閒,與外協辦的同事朱熊彪一起,上班時就打掃起了衛生。使得辦公室地麵光潔如鏡,光可鑒人,一塵不染。
整個辦公室皆呈現出一片井然有序的景象。
沒有想到現在電話來了,他一看是大隊的內線,似乎是綜合辦的電話。
拿起電話,他聽到的是綜合辦主任李莉莉的聲音。
他以打趣的口吻詢問“李主任,您竟屈尊紆貴親自來電,不知有何要事吩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