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索性晚上再到辦公室來了一趟,乾什麼?打電話,他戰戰兢兢地撥通了支隊長楊德良住處的電話。
他的手心都冒汗了,他緊張得幾乎無法呼吸。
電話終於接通了,他倏地一驚,鄭聞悟的耳邊傳來了支隊長楊德良熟悉的聲音。
“你有什麼事?”楊德良冰冷的聲音從話筒時傳了出來。
“不妙!”他的心猛地一沉,仿佛被重錘擊中。
鄭聞悟結結巴巴地說出了自己的擔憂,而電話那頭的楊德良則是沉默不語。
半晌,楊德良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開口說道“鄭聞悟,你需要冷靜下來。我知道你現在很擔心,但有些事情你還不明白。”
鄭聞悟愣住了,他感覺自己的心臟仿佛停止了跳動。他努力咽下一口唾沫,然後顫抖著聲音問道“是什麼事我不明白?是要處理我嗎?”
“現在情況並沒有什麼變化,彆聽信謠言。一切以組織的結論為準。”
楊德良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有一種魔力讓鄭聞悟的心瞬間平靜下來。
支隊長楊德良現在對鄭聞悟的惱怒已經到了極點。這個家夥在他麵前裝得一本正經,表現得無比清廉,簡直就像一個完美的“廉潔奉公”的典範。
他在包廂裡吃的飯菜,竟然比大廳裡的食物還要差,這種苦行僧般的生活方式贏得了楊德良的敬佩和信任。
然而,事實卻讓楊德良大跌眼鏡。
在黨委會議上,楊德良的心情異常沉重,他意識到了鄭聞悟的真實麵目。
他一直以為鄭聞悟是個正人君子,這個在自己麵前偽裝得一臉正氣,道貌岸然的家夥,竟然與貪汙腐敗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他信任的人竟然是這樣的貨色。鄭聞悟的形象在他眼裡完全崩塌了。
楊德良當然不會向鄭聞悟透露黨委會議上的片言隻語,這是嚴重違反組織紀律的。
掛斷電話後,鄭聞悟心中暗自慶幸。
連支隊的第二號人物都說情況沒有什麼變化,那豈不是意味著這一次順利過關?提拔晉升還有戲?
於是他感謝了楊德良,並鬆了一口氣。心中的疑慮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如釋重負的輕鬆。
隨後,鄭聞悟又恢複了不可一世的神態。
第二天,他的臉上一改陰雲密布的狀態,他趾高氣揚地出現在眾人麵前,仿佛那些陰霾都未曾出現過。
這種神態的轉變讓所有人都覺得驚訝,特彆是教導員吳省心,他已經隱約聽到了一些關於鄭聞悟的負麵消息,但現在看到他如此高調,不禁心中暗自驚詫。
鄭聞悟難道又一次涉險過關?無人知曉。
鄭聞悟並未與吳省心商議,便直接召集了中層乾部會議。
在會上,他突然拍案而起,言辭激烈,指桑罵槐,含沙射影地大罵了一通。他的眼神中閃爍著憤怒的火花,話語裡充滿了挑釁和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