諜戰小特務的逆襲劉長川吳三林!
高田家居酒屋是日租界最不起眼的一家小飯館,在劉長川看來除了衛生還算可以之外,居酒屋內部擺設、用具非常廉價,中產階層絕不會有人來,真不知道中島誌郎跑這裡做什麼?
兩位客人裡麵請。劉長川和山下梨香進門,一位40多歲穿和服女人把他們倆迎了進去。
劉長川進門見屋內吃飯的客人很少,隻有7個人,角落裡中島誌郎正跟一名穿著普通的中年男人聊天,他用“掃描眼”看了一眼中年男人,顯示隻是個商人。
“梨香小姐,我們坐那邊吧。”劉長川跟山下梨香打了聲招呼,直接坐在了中島誌郎小桌子旁邊,他要偷聽。
山下梨香要了兩碗拉麵和兩個小菜後緊隨劉長川坐了下來。
昨天她等了劉長川一天,媽媽桑的叮囑她不會忘記,趁著年輕,使出渾身解數伺候好劉長川,讓他迷戀你,願意為你花錢,花很多的錢。
媽媽桑特意警告她,不要付出感情,也不要有嫁人為妻的想法,如果那樣,受傷的隻會是自己,不要相信任何男人,金錢才是一個女人唯一能信任的東西。
“高橋大叔,你決定什麼時候回本土?”中島誌郎自飲了一口酒笑著問道。
“下個星期一有船過來,我這次回去不準備再回來,這些年我在上海賺了一些錢,足夠家中花銷,我有些想念家鄉。”高橋豐抿了一口酒回道。
“中島君如果想給家中捎信,我可以幫你帶回去。”高橋豐放下酒杯,喊來老板娘又叫了一瓶酒。
“那就麻煩高橋大叔了。”
高橋豐輕笑兩聲“不麻煩,你什麼時候寫好信給我送來,如果想要給家裡捎些東西也可以,隻不過最好不要超過一個皮箱的麵積,我無法攜帶更多的東西。”
“十分感謝高橋大叔,我聽說雅子小姐在去年成親,夫婿是百川家的小兒子,那可是京都數一數二的豪族,我在這裡恭喜高橋大叔找了個好女婿。”中島誌郎舉杯跟高橋豐碰了一下。
“哈哈哈,我也沒想到雅子能找到這麼好的夫婿,隻是可惜我離家太遠沒法看到她出嫁的樣子。”高橋豐麵帶興奮又略顯惆悵。
劉長川在一旁跟山下梨香吃著麵條聽著中島誌郎倆人談話。
從他們的話中他了解了一條重要消息,中島誌郎在星期一之前一定要來日租界給高橋豐送家書,這是個機會,這是自己唯一知道中島誌郎行蹤的線索。
不管中島誌郎在沒在外麵租房,也不需要知道他在外麵是否有相好的,這條線索足以向“灰鼠”交代了。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打探出高橋豐的確切住址,盯死高橋豐就能在接下來的日子找到中島誌郎。
“長川君,接下來我們去哪?”山下梨香放下碗筷,滿臉嬌羞的望著劉長川。
“我還沒有逛夠日租界,一會梨香小姐為我介紹如何,我們騎著自行車遊曆日租界,梨香小姐不覺得很浪漫嗎?”劉長川麵帶笑容望著山下梨香。
“我聽長川君的,長川君叫我做什麼都行。”山下梨香低頭捏著衣角。她示意的非常明顯,隻要不是傻瓜都聽得懂。
劉長川望了一眼山下梨香的短腿暗自撇了下嘴,心說小姑娘,我對你沒興趣,我更喜歡大長腿。
“媽媽桑,結賬。”
劉長川見中島誌郎已經吃完飯開始結賬,也跟著站起來準備付錢結賬,山下梨香趕緊走到劉長川前麵把賬給結了,又沒幾個錢,還能博得劉長川好感,何樂而不為,以小博大是最合算的買賣。
走出居酒屋,見到中島誌郎獨自開車離開,劉長川心裡大罵中島誌郎不遵守交通規則,道路千萬條,安全第一條:行車不規範,親人兩行淚……狗東西竟然酒駕。
劉長川騎著自行車,後麵坐著摟著他的山下梨香,繼續在日租界遊曆,隻不過他一直跟在高橋豐後麵,有時候也會超過去在折返。
高橋豐望著這對騎著自行車玩鬨的情侶,不由想起了年少時自己和妻子美好的時光,年輕真好啊。
北興街65號,這是一處獨棟日式房子,高橋豐在路旁跟一位相熟的朋友說了一會話,走了進去。
劉長川騎著自行車一邊跟山下梨香調笑,同時也記住了高橋豐的住址。
這裡有點偏僻,並無幾家商鋪,住的也都是中產階級以上,真沒想到,打扮樸素,甚至有點寒酸的高橋豐還挺有錢,可能越有錢的人,越不在乎穿著,沒錢的人才會試圖包裝自己,已滿足其虛榮心。
清水洋料理店門外
“長川君,今天跟你在一起真的好開心,你這就要走了嗎?”山下梨香一臉不舍得的樣子。
“是的,我的工作比較特殊,需要回華界處理工作上的事情。”劉長川隨意回了一句。
他不認為倆人以後還會見麵,也不會精蟲上腦去招惹一個日本女人。
但劉長川還是大出血給了山下梨香5英鎊,倒不是他大發善心,5英鎊那就是幾十塊大洋,放在誰手裡都心疼,主要是他擔心以後再來日租界執行任務。
不管咋說,山下梨香這個擋箭牌屬實好用,作為一個潛伏特工,能用錢解決問題,那就不是問題。
劉長川回到華界,找了個路邊電話亭撥了出去。
“喂,請問是經營山貨的林掌櫃嗎?”
“我是,找我有事嗎?”
“是這樣的,我有一批銀耳想要出售,不知道是否可以跟林掌櫃見一麵?”
“可以,有多少我要多少。”
劉長川放下電話打了輛黃包車前往閘北,他要跟“灰鼠”見一麵,把自己打探到中島誌郎的消息彙報上去。
閘北南橋洞,“灰鼠”佝僂著身子,嘴裡叼著的香煙一直在自燃,劉長川換了一身普通褂子,靠在橋洞外側的水泥牆上。
“仔細跟我說說中島誌郎,所有細節都不要漏掉。”“灰鼠”把煙掐滅,背身望著橋洞東側,他的眼睛死死盯著遠處的棚戶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