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吵鬨一番,會議繼續進行,劉長川代表軍方提出的要求,幾國根本沒搭理。
法國代表也沒答應,他們如今麵對日本強勢的很,彆逼我,在逼我就去找德國人出麵。
駐紮憲兵到法租界,想都彆想。
會議結束後,在門外,劉長川裝作苦惱說道:“渡邊先生,法國人連國家都沒有了,竟然還敢囂張跋扈,難道直接進入法租界不行嗎?”
“哎,要是隻有法國人當然可以,但法國的身後是德國,德意誌戰車橫行歐陸,在這個世界沒有哪個國家敢無緣無故得罪德國人,就算我們是德國的盟友也不行。”渡邊健太郎麵帶無奈之色。
帝國可不敢去得罪如今橫行無忌的德國佬。
……
法租界貝當路119號江南菜館。
南造雅子有點糾結,如今已經到中午吃飯時間,但有個要命的問題她解決不了,飯館人數不多,但也有4桌客人,而吉本正吾隻說軍統上海站新站長要到這裡會客。
年齡、身高、長相她都不知道,怎麼抓?難道把所有人都抓回去。
“組長,3號桌和5號桌都是一個人,不出意外目標有可能是這兩個人的其中之一。”已經化妝的荒木效之小聲在南造雅子耳邊說道。
“人在哪?”南造雅子大喜,連忙小聲追問。
“人剛上來,3號桌客人先來的,5號桌客人剛剛到。”荒木效之用眼神示意了一下。
5號桌客人劉啟山叫過跑堂夥計,點了兩個菜,接著往窗外看去,他是軍統老特工,隻看了一眼剛過來擺攤賣煙的青年,就知道麻煩了,今天能不能活著走出去,得看運氣。
劉啟山呼了口氣,拿起茶杯並沒喝茶,而是點上煙,猛吸一口,接著把茶杯倒扣,他相信今天跟其會麵的老朋友會明白他的意思。
5分鐘後,一名30來歲青年走進江南菜館,看了一眼5號桌的劉啟山,又看了眼倒扣的茶杯,和茶杯旁邊的煙頭,二話不說轉身離開。
南造雅子麵色一驚,正想要派人跟隨秘密抓起來審問,就見青年從懷裡掏出槍,直接摟火,擊中了門口賣煙的特高課偽裝特工。
“該死的,抓人。”南造雅子大吼一聲。她說抓人可不光要抓開槍的青年,單獨一桌的3號,5號客人在內,飯館所有客人都得抓。
劉啟山知道機會來了,也沒掏槍還擊,更沒從後門逃跑,他心中明白,走後門必死無疑。
而是直接撞破窗戶衝了出去,借著特高課特工混亂之時,闖進江南菜館旁邊的成衣鋪子。
他知道這裡有個後門,也是他唯一逃出去的生路。
南造雅子氣的火冒三丈,開槍的30來歲青年已經被打倒,人是死是活,她還不得而知。
但5號客人突然撞窗逃跑,並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進成衣店,而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他麼就有點丟人現眼了,吉本正吾給的情報極為準確,但軍統那位新站長在重重包圍下竟然逃跑了。
回去如何向老東西交代,就算吉本正吾看在她以往立功的麵子上不處罰她,那其他同事呢?
肯定私下裡說她是個無能之輩。
……
吉本正吾手裡拿著一份領事館轉交過來的抗議書苦笑一聲,劉桑還真是個妙人,竟然在開會期間羞辱法國代表,但這事還真不怪劉桑,法國佬太拿自己當回事,你啥地位難道你不知道,鼻孔朝天裝什麼裝。
老老實實交出法租界控製權不好嗎?非要賴著不走,真令人厭惡。
鈴鈴鈴……這時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你好,我是吉本正吾。”
“你的人沒抓住軍統新站長,他肯定得內查,我得靜默一段時間。”電話中的男人說完掛掉電話。
哐當,吉本正吾狠狠摔打了一下電話。他沒想到情報如此準確,南造雅子竟然讓人給跑了,真是廢物中的廢物。
10分鐘後,南造雅子帶人返回特高課,她讓荒木效之去審訊幾名嫌疑人,抬腳上樓準備去見吉本正吾。
“前輩,這次抓捕出了意外,逃走了一個人,我不確定那人是不是上海站新站長。”南造雅子敲門進來,先深深鞠了個躬,表達一下自己犯的錯誤。
“跑的那人就是上海站的頭頭,你抓回來的那些人都放了吧!”吉本正吾舒緩表情,裝作不在意的說了一句。
“前輩,您知道了?”南造雅子麵帶驚訝。
“嗯,我剛才得到線報,軍統上海站新站長已經逃跑,你要是看到了他的長相,就馬上回去素描出來。”
“是前輩,我馬上回去叫人素描。”南造雅子也沒敢問線人是誰,鞠躬退了出去。
……
劉長川在樓上見南造雅子抓回來不少人,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也不敢隨意打聽,隻能留在辦公室等待消息。
極愛看熱鬨的美惠子和橋本誌已經出去,他倆回來自然會告訴他具體情況。
“嘎嘎嘎嘎,組長,大魔女今天丟人丟大了。”橋本誌麵帶興奮,把南造雅子去法租界抓人,但毛都沒抓到,隻帶回來一個死人的事情說了一遍。
“你笑個屁,雅子小姐心情正不好,你千萬彆給我惹麻煩。”劉長川看了眼美惠子,開始痛斥橋本誌。
他看美惠子的原因也很簡單,大局為重,這事還是彆回去打小報告了。
美惠子抿了下嘴,沒說話。
……
下午5點,劉長川按時下班,他先去了一趟“死信箱”,拿出紙條,得到了林家雙傳給他的消息,總部派的盯梢人員終於得到線索。
今天上午9點,一位不知年齡的戴麵巾男人悄悄去見了山下梨香,並在15分鐘後離開,男人租住在一處弄堂房子裡,裡麵住著兩個人,具體情況還不得而知,正在後續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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