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長,錢送出去了嗎?”美惠子看了眼緊閉的房門,小聲問道。
“嗯,放心,已全都送完,我回來是要跟你們商量一件事……”
“什麼事?”橋本誌在一旁插了句嘴。
“哎,咱們可能真要被調去東南亞,也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回來。”劉長川麵上帶著愁苦,滿臉都是對未來的絕望。
“嗚嗚嗚,組長,沒那麼可怕吧?”美惠子被劉長川嚇得哭出了聲。
“你知道啥!要是把我們配備進野戰師團特務課,安全也許能保證,但要是下放前線戰場收集情報,你覺得就咱們這點能耐,有活下去的希望嗎?”
“沒有,一點都沒有。”小五郎看了一眼廢物橋本誌和美惠子,開口回了一句。
“組長,那怎麼辦?”橋本誌還哪有心思數錢,急的滿臉通紅,手都有點哆嗦。
“怎麼辦?我哪知道。”劉長川假裝擔心,從椅子上站起,來回在地上走動,顯得有些著急。
“組長,求你快想想對策,咱們不能去東南亞。”橋本誌抱著劉長川胳膊不放,讓其趕緊想辦法。
他本來想著到東南亞潛伏混日子,可如今戰爭已經爆發,潛伏已不可能,上前線收集情報,那他麼就是找死。
劉長川見幾人已經害怕,麵色凝重說道:“哥幾個心裡應該有數,到前線偵測炮位,偽裝評估敵軍數量不是咱們的強項。”
“所以想活下去,隻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三人同時問道。
“升官,隻有軍職夠大,將來才有發言權,所以我決定通過雅子小姐這條線,讓我升大尉,大尉軍銜的價值不用我多說吧?”
橋本誌沒回話,而是深深看了劉長川一眼,接著瞪著精明的小眼睛,小聲問道:“組長,你扯這麼多沒用,還是說說想讓我掏多少錢吧!”
不愧是大聰明,一點就透。劉長川暗讚了一句。
“咳咳,每人250美元。”劉長川輕咳一聲,說出了內心的想法。
“不可能,太多了,你殺了我都不可能給你這麼多錢。”橋本誌聽到數目直接炸毛,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劉長川見橋本誌拒絕,美惠子和小五郎不說話,攤手笑著說道:“我先把話跟你們挑明白,你們不出錢我也會花,但將來上前線用炮灰的時候,我是大尉肯定不可能頂在前麵,至於你們……抱歉,我無能為力。”
“我出錢。”小五郎明白自己能在調查小組混下去,並每次分到錢,都是組長照顧,所以得起頭。
“很好,小五郎我看好你,將來你不會是那枚炮灰。”劉長川笑嗬嗬從小五郎手裡接過錢。
“那我也出錢吧!”美惠子顯得有點無可奈何。
她不是沒想過跟姐夫說一聲,調回東北,可一旦調回東北隻能吃死工資,跟著狗組長卻不一樣,錢大大滴。
“嗚嗚嗚嗚,殺了我,我不活了。”橋本誌直接躺在地上開始耍無賴,期望劉長川能放他一馬
其實這件事已經明朗,不出錢肯定不行,如今3比1,你不出錢一定會被排擠,甚至開除出調查小組,離開調查小組他橋本誌屁都不是,可花錢又讓他不甘心。
那可是250美元啊!能找多少漂亮媽媽桑。
“小五郎,你幫幫橋本誌。”劉長川坐回辦公椅上,對死忠粉揮了下手。
“彆搶,我拿還不行嗎?”見小五郎要搶錢,橋本誌趕緊從地上爬起來,叫囂著願意出錢。
美滋滋。
錢收齊,劉長川點上煙,說了一頓毫無用處的激勵話語。而後邁著他奶奶都不認的步伐,帶著手下幾個貨去憲兵隊審訊理查德。
……
“哎呦喂,這不是我的理查德大哥哥嗎,你怎麼成了這個樣子?”到憲兵隊審訊室,見理查德渾身是血,劉長川麵色激動上前詢問。
“原來是劉先生,哎,哥哥我遭難了,剛被打了一頓鞭子。”理查德麵色愁苦,攤手表示自己已經成為階下囚。
“理查德先生放心,有我在沒人會再打你。”劉長川讓小五郎去倒杯水,拍胸脯保證。
理查德望著裝腔作勢的劉長川,暗自撇了下嘴,但他也明白,想活下去還真得靠劉長川,指望憲兵隊那幫豺狼放過他……?
難,太難了,就算能從憲兵隊手中活下來,自己也得被打殘廢,隻能期望眼前的二鬼子權力夠大,能護著他活下去。
沒辦法,他雖明麵上是外交人員,但本身是諜報特工,間諜可沒啥人權,可能連做俘虜的資格都沒有。
“劉先生,我知無不言,你問吧!”理查德難得用蹩腳的中文,說了一句。
劉長川並沒直接問,而是先打預防針:“理查德先生請放心,隻要你說出英國駐滬領事館所有的秘密,我一定讓你享受戰俘待遇。”
理查德苦笑一聲:“劉先生,我現在還有選擇嗎?”
劉長川沒說話,而是把紙筆推到了理查德麵前,意思很明確,都寫下來,隻有招供你才能活下去,要不然……死無葬身之地。
好家夥,還真收買幾條雜魚。劉長川看了一眼理查德英文書寫的內容,驚訝的說了一句。
“劉先生,我希望你能說話算數。”理查德放下筆,一臉祈求的看著劉長川。
“放心,我山下長川向來信守承諾。”劉長川站起來擁抱了一下理查德,轉身離開審訊室。
“組長,他能活嗎?”見劉長川出來,美惠子好奇問道。
“親愛的美惠子小姐,你不應該這麼說,你應該問,他什麼時候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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