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官,現在已經10點,馬鵬還沒來上班,我給他家裡打了電話,傭人說今早7點,他就已經離家,值此關鍵時期,會不會出事?”一名30多歲,穿軍裝的特工有些急切向村下正聰彙報。
“該死的馬鵬,我們現在沒時間管他,你打電話通知特工總部,讓他們去找,我要立刻跟憲兵隊彙合,一起去火車站接高杉聰宏。”穿戴整齊的村下正聰大罵一句,抬腳出門。
馬鵬的失蹤讓他感覺不妙,但並沒讓特工總部和特高課,沿著順平路布防,原因很簡單,一旦特工總部和特高課知曉高杉聰宏的行車路線,很容易泄密,為了安全,除了梅機關,決不允許其他部門知曉此事。
馬鵬啊馬鵬,你千萬彆出幺蛾子。
……
“對對對,把沙子全都放這裡即可。”化妝的刀八指揮幾輛車,讓乾活的幾個漢子,把沙子卸到一處樓下。
這些沙子主要給張九使用,一旦張九完成射擊,總不能順著樓道口下樓吧!那樣太浪費時間,容易被日軍堵截。
用沙子做鋪墊,從樓上直接跳到沙堆上,能節省很多時間,時間就是生命,區區幾秒鐘,就有可能決定一個人的生死。
上峰的命令極為嚴厲,暗殺行動必須按照他設定的計劃來走,錯一步都不行,刀八對於從未見過的上峰怨念極深,這貨從不露麵,每次都隱藏在幕後。
不會是個怕死的貨色吧?
……
“誓死效忠大日本帝國。”吼完日本破歌,劉長川嚎叫著呐喊。當然,不光他神情激動,調查小組眾人個個臉憋得通紅,大聲呼喝,特彆是橋本誌,他的公鴨嗓子顯得與眾不同,蓋過了所有人的光芒。
“真不理解,為啥每個月都要搞這麼一出,不累嗎?”回到辦公室,橋本誌喝了口水,無奈說道。
“你知道個屁,帝國這是在凝聚帝國軍人向心力,是一種思想灌輸。”美惠子撇嘴諷刺。
不就是洗腦嗎?劉長川沒說話,但心中卻給出了定義。
這玩意二戰期間日本人玩的最溜,日本幾乎所有軍人和民眾都被其蠱惑,像打了雞血似的,整個二戰期間,所有參戰國,隻有日本內部沒出現過反對聲音,更彆提叛亂,至於那些零星的反戰組織,根本起不到作用,啥用都沒頂上。
要不然也不會出現全民玉碎的聲音,隻不過很可惜,美國佬沒給機會,該死的美國佬,你咋就不給大日本帝國一個全民玉碎的機會。
……
中午12點,離平安診所不遠的岔道口,軍統上海站第一貪財丁小亮,神情肅穆看著手表時間,他兩個小時前得到確切消息,目標會從火車站出發,期間要是沒出現意外,十分鐘後到達平安診所岔道口。
看了一眼右側弄堂距離,丁小亮歎了口氣,22米,這是一條死亡距離,能不能活下來,主要看日本憲兵反應速度,特麼的,拿命賺錢的滋味真不好受,值此一次,下不為例。
滴滴滴,護衛高杉聰宏的車隊終於到來,丁小亮長長呼了口氣,啟動貨車,輕踩油門,迎麵向日軍車隊開去。
50米,30米、20米,丁小亮猛打方向盤,逼停頭車憲兵隊軍車,隨後二話不說,開車門使出吃奶的力氣,向弄堂裡猛衝。
“八嘎呀路。”憲兵隊帶隊軍官,怒喝一聲,見對麵貨車跳出來一個人,連忙吩咐手下開槍射擊。
要不怎麼說丁小亮運氣好,日軍士兵都在軍車裡,下車抬槍瞄準需要時間,幾秒鐘的時間差讓其躲過一劫,憲兵槍聲響起時,他已經衝到了弄堂裡。
“女士,你這身子骨不行,要不我給你開幾付中藥補補。”平安診所內,老大夫正苦口婆心,勸解林家雙治病。
我有個屁的病。林家雙暗自嘟囔。接著她就聽到了窗戶外緊急刹車的聲音,隨後看到一輛黑色通用汽車停了下來。
機會來了。林家雙在老大夫震驚的眼神中,掏出組長規定使用的左輪手槍,砸開玻璃窗戶,對著汽車車玻璃開了一槍,而後,二話不說,快步向診所後門跑去,那裡有接應她和九哥的刀八。
至於為何隻開一槍?她哪知道,組長的命令就是隻允許開一槍。
臥槽,這是個女殺手。老大夫驚呆了。
汽車內,帶著眼鏡的高杉聰宏被槍聲嚇夠嗆,連忙俯身,可當他看到防彈玻璃上的微小裂痕時笑了起來,防彈玻璃就是好,能擋住快速轉動的子彈襲擊,這玩意好像有點意思,到底是什麼材料製成的呢?
好奇心大起的高杉聰宏起身靠向車玻璃,開始仔細觀看研究,也就在這時,樓上一粒子彈向他射來,噗的一聲,高杉聰宏臉部被貫穿,隨後眼睛模糊,栽倒在車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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