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林家雙說鄭開元是彆人動的手,劉長川有點小驚呆,隨後一臉古怪問道:“你覺得會不會是上海站所為?”
“應該不是,如果那幫貨乾掉鄭開元,一定會按照規定傳來消息。”林家雙搖頭表示不可能是上海站。
劉長川思慮幾秒,抿嘴一笑:“小雙,按我的名義給總部發報,就說“鐵絲網”不負眾望,在法租界不為艱難,麾下組員誓死搏殺,一人重傷,一人輕傷的情況下,乾掉黨.國叛徒鄭開元,望老板嘉獎。”
“咳咳,“鐵絲網”小組如今處境艱難,傷者眾多,已無能力繼續行動,希望總部理解,不要再派發暗殺任務。”
“啊這?組長,我們啥也沒乾啊!”林家雙麵帶尷尬之色,她實在無法理解狗組長為何撒謊,還上報總部,說小組成員受傷無法繼續執行任務,難道不怕露餡,被長官懲罰?
少廢話,這件事你按命令行事即可,另外跟上峰哭窮,多要點經費,乾掉鄭開元,總部咋也得表示一下。”劉長川隨口回複一句。
低頭看了眼手表時間,轉身離開,臨到門口時,叮囑林家雙,讓她轉告許思瑤,繼續用假身份待命,一旦情況不妙,有日偽特務去問詢咖啡館那些跑路的服務人員,立刻撤離。
離開安全屋,劉長川回家喝了碗粥,洗漱一番,直接上床休息,他心中有事,根本睡不著覺,鄭開元死亡,讓他感到蹊蹺。
至於向總部邀功,這純粹是借此表達他“鐵絲網”好大喜功的心態,同時避免繼續暗殺了無蹤跡的徐燕。
人無完人,他太他麼了解山城各部門的運行方式,就算將來露餡,他本人屁事都不會有,最多被訓斥一番,而得到的好處卻多多,起碼“鐵絲網”小組未來一段時間可以平平安安,不用成天尋思出去殺人。
我小組成員一重傷一輕傷,還執行個屁的任務,全員躺平吧!
……
山城軍統總部
“好,蟄伏於虎穴之中,建功於危難之時,不愧是“鐵絲網”,我要重重獎賞“鐵絲網”小組。”戴老板看完毛成送來的電文,很是興奮。
他覺得“鐵絲網”能力出眾,如此艱難時刻,竟然冒險在巡捕房街對麵殺死鄭開元,賞,必須重賞,按照約定,給“鐵絲網”升中校。
“老板,鄭開元雖死,但徐燕還在,她手裡一定握有名單。”毛成開口提醒一句。
“你覺得徐燕會握有名單?”
“是的老板,鄭開元極愛自己的女友,名單之事不會隱瞞徐燕。”
戴老板點了下頭,飲了口茶,莫名說道:“我從第九戰區收到消息,瘋傳說鄭開元逃亡時,拿走了一份重要軍事文件,你覺得可能嗎?”
“老板,我覺得應該是謠傳,鄭開元雖說職位很高,第九戰區軍事情報處副科長,但他並沒權力審閱戰區軍事文件。”毛成搖頭表示不可信。
“你說的有理,但我從侍從室那邊聽說,鄭開元逃亡那天,戰區長官部密電科科長,黃海天中校出車禍去世,而他是鄭開元的朋友,你不覺得這件事太巧了嗎?”
“老板,您懷疑鄭開元拿到了戰區密電科的編組軍用密電碼,應該不會那麼巧吧?”毛成有些不確定的回問了一句。
“會不會得長官們拿主意。”戴老板說完抄起電話打到侍從室,他需要問一問,既然鄭開元被乾掉,是否還需要暗殺徐燕,奪回名單。
5分鐘後,戴老板麵色陰沉放下電話,毛成見戴老板麵色不太好看,連忙試探問道:“老板,侍從室怎麼說?”
“繼續暗殺,讓我們軍統再接再厲,把徐燕乾掉,並拿回名單,告訴滬上,包括上海站在內所有小組,乾掉徐燕的同時,搜尋其手中黑色公文包,如果沒有公文包,那就找尋一件印有第九戰區司令部的蓋章文件。”戴老板冷冷吩咐。
“老板,要不要通知“鐵絲網”小組?”
“當然,告訴“鐵絲網”,我理解他的苦衷,人手短缺,但前線將士正處於危難之時,希望其再接再厲,為國為組織,繼續暗殺徐燕,並拿回名單、文件。”
“對了,我擔心他怠慢此事,把第九戰區可能丟失密電碼的事情說一遍。”
“是老板,我會叮囑“鐵絲網”,啊……您覺得要是拿不回編組軍事密碼,第九戰區的部隊是否要全麵更換密碼本?”
“這不是我們關心的事,事情緊急,你趕緊給上海發報,對了,我給你的時間已經足夠,趕緊把那隻內鬼給我找出來。”
“是老板。”毛成擦了把汗,答應一聲,快步離開。
……
“調查的怎麼樣?”到電台室發完電報,毛成回到辦公室,把餘淮招來詢問。
“主任,縮小到了一個三人名單,您看看。”餘淮把一份文件放到辦公桌上。
“老鄭怎麼在名單上?”當看到鄭崇平的名字,毛成滿臉驚訝之色。
鄭崇平中校軍銜,軍統老資格,開戰後接觸了大量機密情報,他要是叛變,軍統以前的行動,根本不可能成功,難道是今年才叛變?
不應該呀!鄭崇平以前叛變還可以理解,國家正處於危亡之際,所有人,可能包括自己人都不相信能擊敗日本,可現在域外勢力已經參與其中,美國大哥哥在太平洋連戰連捷,隻要蘇聯抗住德國,軸心國必敗,這時候做叛徒,腦子有病吧!
“主任,鄭長官本身並沒嫌疑,我把他放到名單上是因為,我通過外交部門調查了他在葡萄牙的兒子……”
“你什麼意思?”毛成心裡一動連忙問道。
“他兒子是個二世祖,為人張揚,就一敗家子,但鄭家已經破產,可能連支付留學的學費都湊不齊,但他那個兒子花錢大手大腳,錢來的不明不白。”餘淮趕緊開口解釋。
“原來如此,鄭崇平的錢來源不明,上嫌疑名單合情合理。”毛成嘟囔一聲後,冷著臉吩咐:“給包括鄭崇平在內三人下個套,驗驗成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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