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協議我還沒簽字!”
安年冷漠的站在那裡,她臉上淚痕沒乾,他攥著她纖細的手腕,她疼得皺眉卻沒吭聲。
“傅擎深,沒必要相互折磨了。”
“安年!你根本離不開我!”
安年低低笑了“如果是以前,我死皮賴臉,委曲求全都要在你身邊,可現實,我待不起了。傅擎深,自從我媽去世那天,我和你之間就不可能會有心平氣和的那天。”
“我不管你和沈瑜兮要做什麼,你也彆再阻撓我的去路,我說過,欠你的我會還你!”
“你非走不可?”
安年閉了閉眼睛,她很累,眼前視線模糊,腦袋有些暈眩。
但此刻她堅定的看著傅擎深。
傅擎深正要說話,忽然見安年身子一晃就要跌倒。
他立刻眼疾手快將人抱到懷裡。
“我……我沒事。”
傅擎深垂眸看著懷裡虛弱的女人“安年,這也是你的手段麼?”
安年被傷的體無完膚,這樣級彆的早已經不在話下。
“是啊。”儘管很難受,但她還是帶著笑意開口,“在你麵前,我做什麼都是目的不純。”
“為什麼呢?”
為什麼!
安年想,為什麼呢?
她為什麼要喜歡傅擎深這個人!
她給不了他答案,胃裡突如其來湧上翻江倒海的惡心感,安年想也不想一把推開傅擎深去一旁嘔吐。
沒什麼能吐出來的東西,她乾嘔了半天,越來越難受。
傅擎深在一邊冷眼看著。
“還走麼?”
“走!”等吐完了,她走過去拉著自己的行李箱頭也不回的離開。
安年離開了盛世豪庭,她住了三年的地方,曾天真以為是“家”的地方……
——
盛世豪庭。
傅擎深幾乎是個工作狂,每天兩點一線的生活,可他今天卻意外翹班沒去公司。
他將自己關在了安年的臥室裡。
房間裡一成不變,距離安年離開已經三天。
傅擎深想到了很多有關於安年的事情,想起這些的時候他眼底似乎帶著幾分笑意,但片刻之後又會被無儘的落寞所取代。
他拉開櫃子裡的小抽屜,從裡麵翻出來許多卡。
傅擎深麵對這些卡有些陌生,他想了很久,後知後覺這些都是自己這些年享用過安年之後給她的“獎勵。”
他嘴角勾起嘲諷的笑。
他又轉了一圈兒,意外的發現隻要是他買的東西,安年幾乎一樣沒帶走,她走那天穿了什麼?
傅擎深皺眉,哦,他記起來了,穿了一件卡其色風衣。
那件風衣似乎是她當初住進盛世豪庭時穿的衣服……
傅擎深眯了眯眼,忍不住笑了,他眼底帶著幾分頹廢孤寂的神色。
房門被敲響,沈瑜兮的聲音傳來“擎深,該吃晚餐了。”
安年離開的第二天,沈瑜兮就住進了彆墅。
這裡她來去自由,唯獨安年住過的臥室,三樓屬於安年的畫室是她不能去的禁區。
沈瑜兮很委屈。
等到飯菜都涼了傅擎深這才下樓,她剛站起來,傅擎深就拿著車鑰匙出門了。
“擎深!”
傅擎深回頭看她一眼“我還有事。”
他走了。
沈瑜兮低下頭哭了。
她的肚子四個月了……
當安年穿著棉拖嘴裡吊著牙刷去開門時,她萬萬沒想到見到的人會是傅擎深。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