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夢……”他反複再三的確認。
因為這樣的夢,再一次擁她入懷的夢,他整整做了兩年。
每一個漆黑茫然的夜晚,他都在他們的家裡絕望又悲傷的等著她回來!
“傅擎深……”安年掙紮了一下,一隻手腕脫離傅擎深的掌控垂下來,她抬手,微涼的指腹輕輕落在了男人性感的唇角。
“你這是耍賴……”她聲音軟軟的,帶著絲絲哭腔。摩挲著他唇角的指腹用了力。
他們分離了兩年!
整整兩年!
“這不是夢………”這樣近的距離,她仰頭看著他泛紅濕潤的眼睛。
她能清楚的看到他根根分明的睫毛,盛著漫天星河的雙眸。
她徹底沉溺在他的雙眸中。
她忽然踮起了腳尖“你這是在故意引我犯罪……”
傅擎深的喉結滾動了一下。
胸腔處波濤洶湧。
他圈著她腰肢的手收緊,眼眸也跟著逐漸變得深諳。
“犯罪,犯什麼——”
他沙啞低沉的嗓音儘數被堵在喉嚨處。
女孩柔軟的唇覆上來。
她在吻他!
傅擎深整個人僵住,在他反應過來想要讓被動變為主動時,下唇忽然傳來一股鑽心的刺疼。
“嗯……”低低的悶哼聲溢出唇角。
安年推開傅擎深時自己的唇上也沾上了血。
她一雙眼眸清澈烏黑,臉紅的不成樣子,卻故作鎮定的衝著傅擎深叫囂“怎麼樣,現在清楚是夢還是真的了麼?”
傅擎深眼神幽暗“要不,再來一次?”
“想多了!”安年縮了縮脖子,不再看傅擎深傻笑的模樣。
傅擎深現在的樣子和記憶中那個總是冷冽高大的男人形成顯明的對比。
這實在是太有違和感了!
她心跳的厲害,頂在傅擎深意猶未儘的目光,幾乎是落荒而逃。
目送著安年的身影消失在電梯裡。
傅擎深幾乎喜極而泣!
“男朋友……”他低低呢喃著這三個字,整個人心花怒放的離開。
——
電梯門打開,安年剛要出去便被站在門口宛如門神一樣的許一承給嚇到了。
“許一承,你要出門麼?”
男人的臉色不大好,他向來是遊手好閒的,最擅長的就是吃喝玩樂。
他過的肆意瀟灑,安年幾乎很少在他臉上看出不開心的表情。
以至於他今天橫眉冷豎一副“我很不開心”的樣子十分明顯。
許一承抿了下唇“我看到了。”
“傅擎深送我回來的。”
許一承歎了口氣,看安年站在電梯門口也不好,他便伸手拉了她一把“回家再說吧。”
“許一承,你是二哈要拆家麼?”
她不過一晚上沒回來,客廳亂的已經不成樣子了。
沙發墊全都不翼而飛,乾淨的大理石台麵上東倒西歪都是沒收拾過的外賣。
奇怪!
在國外這兩年的認知中,安年記得許一承一直都是個特彆乾淨的人,什麼時候變了?
許一承雙手抱臂站在沙發前,她看著安年將自己的包包和外套掛在門口的衣架上。
看著她在玄關處換了拖鞋,在看到滿客廳糟糕的情況時擰眉的模樣。
他心裡忽然間就湧上來一種難以言喻的失落感。
心被掏空了一樣。
他們就這樣一室同居相安無事的住了整整兩年。
他們兩個分明都自然而然的變得那樣熟悉默契,可為什麼變了?
安年要搬走了!
滅頂一樣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