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年身軀微微一僵。
“那年,我五歲。那件事情給我留下過陰影,以至於我到現在也還是會被影響。”
“傅家的人將那天當成是我的禁忌,誰也不提。我自己也從來,沒有過過生日。”
心底的悲傷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無儘的心疼,安年有些痛恨自己,她什麼沒有早早的去了解傅擎深呢?
安年心疼的環抱住傅擎深。
這一夜,傅擎深說了很多。
他將那些他們之間的隔閡全都說了。
他向來是個惜字如金的人,可在他麵前,他願意多說幾句,他願意將自己心裡的想法全都吐露出來。
到最後,傅擎深捧著安年昏昏欲睡的小臉。
“寶貝,我說這麼多,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
安年被傅擎深一聲“寶貝”叫的酥了骨頭,睡意驚去大半。
她想了想。
傅擎深在她額頭落下一吻“我是想告訴你,以後不管有什麼事情,我們都要說開了。”
“哪怕是天大的事情,我們明知對方承受不住,也不能瞞著不說。”
“你看……因為這些事情我們錯過了好多年……”
“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將逝去的時間補回來。”
安年憑借著知覺胡亂的將唇瓣湊過去。
她想吻傅擎深。
想的不得了!
她的吻落在他臉頰上,傅擎深如願給了她一個深吻。
結束的時候,安年一張小臉爆紅。
傅擎深沒有折騰她,安年睡的很平靜。
這一覺她睡得沒有有噩夢,似乎睜開眼時那無儘的黑暗,也並沒有什麼恐懼的,因為那人的呼吸就在身側。
傅擎深是等到安年睡沉了,他這才從臥室輕輕退出來。
他站在露天陽台上打了一通電話。
下午給安年政治過的那個海外專攻眼科方麵的教授接了電話。
他在電話裡將傅擎深淺訓了一頓。
說是大半夜的,打擾了他的清夢。
傅擎深放低姿態,第一次那麼誠懇的向人道歉,隨後仔細地詢問了安年的狀況。
掛斷電話。
教授那句“複發後遺症導致的失明也許是永久性”的話飄蕩在腦海中。
他獨自望著無儘的黑夜,不知道過了多久,傅擎深的嘴角這才染上一絲無謂的笑。
沒什麼大不了的,這是他能夠想到最壞的結果。
除此之外,沒有什麼事是無法承受的,隻要安年還在身邊,隻要自己能夠留住她。
他會用自己的下半輩子細心嗬護,極儘全力的去彌補她們錯過的時光。
第二天早上,傅擎深依舊在盛世豪庭辦公。
他儘心的陪著安年,跟她說話聊天,偶爾講這幾天外麵發生了什麼事情。
下午的時候陸景思和顧星洲來探望了安年。
儘管從前,傅擎深和顧星洲之間多半劍拔弩張。
可在經曆了這麼多的事情之後,他們終於心平氣和的陪在了自己該守護的女人身邊。
“安安,是傅擎深叫我們來的。”
安年倒是沒想到。
“我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個人居然會為了你做出這麼多的改變。”
安年輕輕一笑,心裡很滿足“我們複婚了。”
“真的!”激動的心情無以言表,陸景思隻緊緊握住了安年的手,“不容易,真的不容易,要好好珍惜啊!”
安年點頭“會的。你和顧星洲也是,一定要好好的。”
陸景思剛要開口,忽然看到顧星洲的臉色一瞬變得難堪。
他和傅擎深聊著天,可有些精神恍惚的用手肘頂著太陽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