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知道,能得李靖這樣的評價,全軍之中有此殊榮的猛士屈指可數。
沒想到房遺愛這平時囂張跋扈的二流子,居然能得到這樣的評價。
“痛快,好就沒這樣舒展筋骨了,散了吧散了吧!”
看完這一場精彩絕倫的對決,所有人都是興奮異常。
但也有不少人心事重重。
“父親,我們走吧!”
房玄齡大笑著攬住兒子的肩頭,今天的房遺愛,太給他長臉了。
“好好,長孫兄,尉遲,程知節,房某先行告退了!”
路過魏征身旁的時候,房玄齡灑然一笑,“走了!”
魏征聞言,馬上鑽進了房家的馬車。
“咦,我說魏征,你這是作甚!”
魏征搓著手,“房相這是去大理寺吧,我整巧順路呢,一起一起!”
房玄齡無奈一笑,“也罷,真拿你沒辦法!”
馬車啟動,魏征欣慰的看著房遺愛,“遺愛啊,你今天真給你爹長臉啊,說不定陛下還會給你賞賜!”
“戴罪之臣,不敢有此奢望啊!”
“你呀!”
魏征指著房遺愛,搖頭晃腦,“這次涇陽之行,你可真是賺到了!”
房遺愛不置可否。
看到如此多的朝廷重臣都對他改觀了,他的自信又回來了,所以,現在的這條路,絕對不會錯的。
魏征看著年輕人朝氣蓬勃的樣子,歎息一聲,“隻是不知今日一戰後,你房家不知道有多少人要登門拜訪了!”
房玄齡自然知道其中的緣由。
房遺愛以前是什麼樣子,不說無惡不作,起碼就沒個正行。
西市的胡姬酒肆一擲千金,隻為討好一個花樓胡姬,清平坊的青樓花魁,為了爭一首花魁曲目,不惜與高官子弟大打出手。
萬仙樓裡,敲詐商戶,襲擊平民,縱馬招搖過市,這小子哪個沒做過。
朝中所有人都知道房遺愛的德性,也知道房玄齡管不了,教不好。
上次被下詔以謀反的罪名入獄,便是房玄齡都知道天塌了。
可沒想到峰回路轉,兩個月的刑徒生活,換來了如今煥然一新的房遺愛。
這其中的緣由,這些朝中臣工和世家門閥,豈能不想探究一二。
房玄齡想到此處,倒是乾笑一聲,“你魏征,不就是第一個拜訪的麼?”
魏征尷尬一笑,搖頭道“非也,我可是跟你一起去的涇陽,什麼場麵我沒見過,我啊,早就有安排了!”
房遺愛一愣神,“魏大人,魏叔玉兄弟他,也被大人安排了麼?”
魏征笑而不語,房玄齡卻是淡然一笑,他身份是曝光的,李預對他十分恭敬,所以他房玄齡的操作空間可大多了。
魏征?現在在李預眼裡,不過是個教書的郭先生。
他魏征能把魏叔玉安排成什麼樣,他拭目以待!
正如魏征所說。
今日發生了三件大事。
一,大唐盛世,是滾滾潮流,不可阻擋,朝會上的內容,所有臣工都不敢私自傳播,等待一眾國公重臣去安排,總之,大的時代潮流席卷而來了,他們有幸見證。
二,便是大理寺卿李預,抓捕西域諸國使臣,並要展開公審;公審是什麼,是讓長安的百姓以及臣工們,共同審理此案;做好了,便是秉公執法,但得罪外國使臣,還傷了大唐顏麵。做不好,那就是蓄意破壞大唐新年盛典,有損陛下威儀。
而這其中,所有人都明白,最受陛下寵愛的李泰,在其中扮演了重要的一環。所有人都不看好李預。
至於第三件,則是比李預這荒唐事重要的多,雖然大家聽起來更覺得荒唐。
房遺愛跟李靖打成了平手。
在程咬金和尉遲敬德兩人嘴裡,更是傳的李靖被房遺愛打敗了。
聽到這個消息的人不由得擦了擦耳朵。
誰打贏李靖?房遺愛!我尼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