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們要效仿房遺愛，在長安鬨騰一番？”
程懷亮扒拉完一碗飯，這才舉手道“這事我清楚，的確有這個想法，他們後門都找好了，保證不是重罰，但又帶點徭役的性質！”
李預看看時節，似乎也到了春種的時候了，這不正巧了麼？
想想這些養尊處優的年輕一輩，現成的畢業實習生，當牛馬怎麼了，正巧犁具也需要推廣了。
說白了，這是一場上趕著到來的變形記。
教育孩子嘛，難得現在有個成功的典範，不少家裡管不了的孩子放出來，不聽話？做幾天農活就知道人間疾苦了。
“那好辦，一人五百兩銀子，回頭上交到大理寺府衙，時間一到就可以帶出去鍛煉了！”
“成，就等你李預這句話了，回頭我給你整明白了，到時候給你列個名單。”
李預敲著桌子，“那規矩也得說好，這次出去，他們可都是徭役的性質，不服管教的，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規矩嘛！
李淵笑眯眯的，那當然得立規矩，要是哪個腦子有問題的把他們如今身份拆穿，那豈不是壞了李二的布局了。
“好說好說！”
現在是李淵給李預倒酒了。
李預也不想問問老頭收了人家多少錢，反正一人五百兩，充其量就幾十號人，那也是數萬兩銀子，到時候自己留著，上交給大唐國庫也罷。
事情定下來了，李淵有點興奮的。
倒是程懷亮不開心了，照這樣走勢下去，沒準他爹又得安排他這次出門了。
上次的記憶是他這一生最難熬的時光了，沒有之一。
現在他的目的，還是要跟李預說清楚。
“李預將軍，問你個事！”
“你有什麼事，不會你爹要來找我玩吧！”
程懷亮搖搖頭，“你看我其實身子骨挺不錯的，今天也不瞞你了，我這段時間以來，一直守在涇陽軍大營外，我夢想就是加入涇陽軍！”
“你？”
李淵也驚訝了，這小渾球居然有這個心思。
程懷亮站起身來，麵容嚴肅，“我爹說了，要讓我拜入你門下，即便不能，也要加入涇陽軍，將來自己掙一個功名，眼饞他的盧國公作甚！”
“李預將軍，你就收了我吧，我定然不會辱沒涇陽軍威名的！”
李預無奈搖頭，這話似乎他才聽過一遍，現在看這程咬金的二兒子，不知道說什麼好。
看到李預猶豫，程懷亮心情忐忑的等著。
隻能怪上次涇陽之行，他表現的還不夠努力，但相比長孫衝和杜荷，他也不算丟臉了。
“你找錯人了，我現在是大理寺廷尉，其實這事情，你爹左嶺軍大將軍說一聲就解決的事！”
“不是的！”
程懷亮急了，說道“陛下說了，涇陽軍非同一般，若不得你允許，不得私自加入！”
“李二？”
李預覺得奇怪了，李二怎麼會有這等舉措。
“要不我給你跪下……”
看到程懷亮急切的樣子，李預連忙扶住，一時間，他有點捉摸不透李二的想法了。
“李預，你就收了我吧，我會努力的！”
看著磨著自己的程懷亮，李預也不知道怎樣甩掉這小子了。
“就算你對我不滿，但你也得看在我請你吃過飯的份上……”
“好好好，你加入涇陽軍，你加入行了吧！”
反正有尉遲寶林了，多個程懷亮能壞到哪裡去。
但涇陽軍不能加其他人了，書院現在在建立，往後一堆世家公子也趕著進來，那涇陽軍就變味了。
也罷，今晚給李二寫份奏章吧，看看這貨什麼時候召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