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還沒探查清楚,現在鬨著去找陛下,給李預安排上一個謀逆的罪名,他不可能這樣做。
“二位,你們也是隨著陛下一路行來的老臣了,事情沒有水落石出之前,切莫不要誤判形式啊!”
李績憤怒的在殿內疾走起來,邊走邊怒道“玄齡,你這昏招一出,往後有的是人對你攻訐了,叛亂,這是叛亂啊!”
“不管是不是事實,你虛下下令召集大軍以待後用,隨後將在外的武將都征召回來,封堵長安是什麼策略,我想不明白!”
長孫敬德也說道“對的,不然李預真謀逆了,那你往後還怎麼坐中書令,你不為大唐社稷考慮,也要為自己前程考慮!”
房玄齡皺著眉,揮手道“先按我的命令傳達吧,封了長安再說!”
便在此時,有宮人前來傳信。
“啟稟玄齡公,派人去請清河崔家的人回來了,崔家拒不聽召!”
“什麼?”
聽到崔家沒動靜後,房玄齡才內心一沉。
莫不是真遇上什麼事了。
“不急,既然他們不來,我去見他們便是!”
房玄齡收拾了東西,就要出門,臨行還回頭對著李績和長孫敬德說道“按我的指令去做,不用怕,天塌不下來!”
李績冷哼一聲,隻能和長孫敬德一同前去指揮羽林軍。
可幾人才走出勤政宮,頓時宮城內的甲士就圍住了眾人。
“做什麼?”
當先一名武將走了出來,正是當初前去崔家捉拿崔行之的金吾衛韓力。
“房相,我等有事向你稟報!”
“有事是你們這種態度麼?”
房玄齡麵不改色心不跳,見慣了大場麵,這種陣仗,在他看來無異於小打小鬨。
真不知道這金吾衛是被誰推出來的,很有膽色啊!
“放肆,你們是要作甚?”
李績和長孫敬德同時站了出來,兩人領軍多年,一身的威勢露出,頓時讓韓力退了兩步,這才躬身對著房玄齡行禮道“大人,卑職聽聞天下有大亂,所以心切趕來,想聽聽房相有何對策!”
“既然是天下的大事,豈能是你一個駐守皇城的金吾衛可以探聽的,退下吧!”
房玄齡淡淡的說著,眼下懶得跟這個跳出來的小嘍囉廢話,等大事鼎定,再找他議論。
可皇城之下,冷不丁的響起一聲冷笑。
緊接著鼓掌的聲音傳了出來,“房相好大的威勢啊,令本太子十分佩服,大唐有你這等良臣,想必是四海升平,海清河晏了!”
房玄齡一抬頭,就看到李承乾拄著拐杖從一隊金吾衛中走了出來。
房玄齡眉頭一挑,“哦,殿下今日前來皇城,是有何事需要玄齡做的!”
李承乾微微一笑,說道“我依稀記得父皇這次離開長安,特意囑咐了房相,若是有大事難定,可以讓承乾我代為監國,不知道房相記不記得這個旨意?”
房玄齡眉頭一皺,發現事情不簡單了。
“殿下,我記得前些時日給你治療傷腿的時候,你還背著個去白雲寺思過的懲罰,如今長安平靜,天下太平,不知道殿下意欲何為,莫要聽信的讒言,自誤了前程!”
李承乾來到房玄齡身前,如今他已經快和房玄齡一樣高了,平視這這位大唐的肱股之臣,李承乾露出一個和善的笑意來。
“本宮為大唐太子,又是一國儲君,本宮現在就想問問,父皇有沒有向房相說過,讓我監國一事!”
“有!但殿下……”
李承乾抬起手,止住了房玄齡的話頭,隨即大笑了起來。
“你看看,你看看你房喬,假傳旨意你是不會,但想藏事情,你藏得了一時,藏得了一世嗎?”
“李預造反了,造反你知道嗎?”
李承乾對著周邊皇城裡所有的護衛大喊道“那是殺頭,誅九族的大罪,你看看我們的房相,現在還在藏著事,你是要置我大唐社稷墜於萬丈深淵嗎?”
房玄齡瞪大了眼,深吸了一口氣沒有說話。
“如今父皇不在,本太子身為儲君,奉詔領監國大權,但有阻撓著,為欺君之罪,大唐左仆射,本宮命你速速召集群臣,商討討賊大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