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
尚囊一臉不屑地看著論科耳,道
“論科耳,你算個什麼東西?你憑什麼讓我自儘?
我尚囊,作為吐蕃大相,吐蕃的百官之首,憑什麼聽你的?
論科耳,你說說,你是以什麼身份,要求我這個吐蕃大相自儘的?難道你這是把你自己,當成了吐蕃讚普了嗎?
雖然說你論科耳是讚普的兄弟,但是吐蕃讚普的位子,怕是還輪不到你論科耳吧?
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咱們吐蕃讚普,還有著一個兒子吧?
論科耳,你自己說說,你是不是想要竊取吐蕃讚普之位?
退一萬講,即便是你論科耳要當吐蕃讚普。
那也要等到你登上吐蕃讚普的大位之後,再來對我這個吐蕃大相發號施令。
到那個時候,即便是你要讓我自儘,我也會照樣遵從的。
但是……
現在嘛。
是不是有些太早了一點兒了?”
“你……你……你放屁!”
論科耳聽到尚囊的話,頓時就炸了。
這特麼的尚囊,真不是東西。
當著這麼多的人麵,說我論科耳想要當吐蕃讚普,這不是給我上眼藥嗎?
他現在的感覺,就跟當初李預說尚囊想要當吐蕃讚普的感覺差不多。
黃泥巴掉褲襠裡了。
有些事情,是說不清楚的。
再說了。
論科耳自己的心裡,本來就有些小心思。
現在被尚囊這麼給說破了。
他就更加的慌亂了。
“哦,我明白了,我明白你為什麼這麼急著要置我於死地了!”
尚囊一副了然的樣子。
根本就不給論科耳辯解的機會。
到現在,那些跟在論科耳身後的吐蕃人,也開始有些疑惑起來。
他們都是論科耳召集起來,來這裡找尚囊算賬的。
起初他們還真的沒有想過。
論科耳為什麼要這麼做。
大家都習慣性地以為,論科耳跟他們一樣,都是想要為吐蕃那些失去的勇士,找尚囊報仇。
現在,經過尚囊這麼一提醒。
又是在這個讚普大位交接的敏感時期,他們就開始對論科耳的所作所為有了猜疑了。
他們甚至會想,以前論科耳跟尚囊兩人,可是好兄弟啊。
讚普在世之時,兩人的關係,可以說是好得穿一條褲襠。
現在……
讚普剛剛歸天。
這態度,怎麼就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直接就刀兵相向了呢?
有些人也回想起了,不久之前,在吐蕃發生的一件事情。
尚囊的領地,被人給搶奪了。
據說尚囊的主人,有逃到邏些城來找過論科耳。
但是論科耳並沒有理會。
後麵,他甚至出麵做主,把尚囊的領地,分給了好幾個領主。
現在看來,這論科耳是早就對尚囊動手了。
拿尚囊的領地,來收買人心。
現在又要趁著尚囊剛剛回來,還沒有收攏舊部,身邊沒有人手的這個時機,帶著人,直接逼迫尚囊自殺。
這一招,不可謂不毒辣。
吐蕃高原上,雖然說傻子很多,但是聰明人也不少。
很多人稍微一想,就明白了過來。
今天發生的這一切,他們很可能是被論科耳當了槍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