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消息,對於論科耳來說,實在是太讓他驚訝了。
尚囊怎麼可能會是鬆讚乾布的人呢?
他之前一直都在想要把回吐蕃的尚囊弄死在路上,為此做過很多的安排。
這些安排,論科耳不相信,那麼聰明的鬆讚乾布沒有察覺。
但是呢?
鬆讚乾布一直都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出口阻止過他。
完全就是默許了他的做法。
如果尚囊是鬆讚乾布的人的話,鬆讚乾布怎麼可能會看著自己的人死呢?
這不符合邏輯啊。
論科耳不管怎麼想,也不會想到,尚囊會是鬆讚乾布的人啊。
“怎麼就不可能了?”
李預反問道。
“在接到消息尚囊要回吐蕃之後,我安排人要去路上截殺尚囊,鬆讚乾布可是從來都沒有阻止過,如果尚囊是鬆讚乾布的人,他怎麼可能會任由我派人去殺尚囊呢?”
論科耳道。
“那結果呢?你派出去的人,把尚囊給殺了嗎?尚囊還不是活生生地回到了邏些城?”
李預道“我的兵馬都元帥大人,看事情,我們不要看過程,我們得看結果。不管鬆讚乾布有沒有阻止你,派人去截殺尚囊,最後的結果是,尚囊沒有死,他活著回到了邏些城。”
“這……”
論科耳其實一直以來,都有所懷疑。
自己派出去的那些人,為什麼沒有殺了尚囊。
在此之前,他一直以為,那些人肯定是被跟尚囊一起回來的大唐使團給解決掉了。
可現在看來,好像還有彆的……
“李侍郎,你的意思不會是想要說,我派出去的那些人,都被鬆讚乾布給解決掉了吧?”
論科耳一臉狐疑地問道。
“這個我不太確定,畢竟我沒有證據。但是,兵馬都元帥大人,你自己仔細地琢磨琢磨,你覺得有沒有這種可能呢?”
李預笑著問道。
“是有這種可能!但是,如果鬆讚乾布真的想要護著尚囊的話,那我在尚囊回到邏些城的時候,帶著人馬去城外截殺尚囊,他為什麼也沒有阻止我呢?”
論科耳還是有些難以相信,尚囊會是鬆讚乾布的人。
而且,尚囊要真是鬆讚乾布的人的話,那麼之前的那麼多的事情,難道都是鬆讚乾布在跟他演戲?
他居然還一點兒都沒有察覺?
那他得有多蠢啊?
論科耳是不會承認自己很蠢的這個事實的。
“他沒有阻止你嗎?你再仔細想想!”
李預笑著問道。
“我……”
論科耳仔細地一回想,好像當時的事情,真的有問題。
他帶著人出城去想要殺尚囊沒有殺成,最後的結果卻反倒讓他自己受了重傷。
也讓鬆讚乾布有了機會,把他手中的力量幾乎全都給奪走了。
“可他還讓多吉帶著人,燒了尚囊的營地,要不是尚囊跑得快,早就被多吉帶著的人給殺了。不被殺死,也得被燒死!
如果尚囊是鬆讚乾布的人的話,他怎麼可能會派人去燒尚囊的營地呢?”
論科耳最終還是不願意相信,自己被鬆讚乾布和尚囊兩個人聯合起來給耍了。
他極力地想要找一個理由出來,證明尚囊不是鬆讚乾布的人。
但是他越是這麼極力地想要證明,就越是覺得,尚囊很可能就是鬆讚乾布的人。
“是啊!要不是尚囊跑得快,他可能就死在營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