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讓莫賀咄懷疑的是，眼前這個家夥，老是喜歡對自己人動手。
當然，還有一點兒就是，這位沈千夫長是一名漢人。
“啊？可汗？屬下當然是您的人啊！”
沈飛愣了愣，回答道。
他也沒有想到，莫賀咄在這個時候，會突然問他這麼一個問題。
自己都投靠莫賀咄好幾年了，難道露出什麼破綻了不成？
沈飛快速地回想過往，查漏補缺，沒有發現自己又什麼地方出現過大紕漏。
也就放心了不少。
他可不想奉命到西突厥潛伏了這麼多年，在即將勝利的這個節骨眼兒上，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我看你像是大唐的人吧！”
莫賀咄冷著臉說道。
“可汗，我……屬下投靠你的時候，就已經說清楚了，屬下雖然是唐人，但是屬下對您可是忠心耿耿啊。
這些年來，屬下替可汗你說了那麼多的事情，難道還不能夠……”
沈飛一臉委屈地自辯。
“哼，你要不是唐人的話，為什麼要在這個節骨眼上，讓我乾掉其他部族的首領，再次掀起西域的內鬥呢？”
莫賀咄接著說出來的話，讓沈飛鬆了一口氣。
原來這家夥是這麼個意思。
“可汗，您誤會了。”
沈飛說道“屬下讓您對其他的部落首領動手，其實就是為了能夠早日一統西域各部，大唐的征西軍已經在我們眼前了。
隨時都可能會攻入西域。
如果我們西域再這樣一盤散沙的話，根本就沒有任何對抗大唐軍隊的可能。
我們想要抵擋住大唐的進攻，唯一的辦法就是，儘快地一統西域各部。
隻有一個統一的西域，才能夠跟大唐做對抗。”
“你也知道，大唐的征西軍在我們眼皮底下了？”
莫賀咄道“既然知道，那你就應該想到，我們在這個時候，如果再內鬥的話，一旦我們殺了其他部族的首領，西域可能會再次陷入戰亂，到那個時候，要是征西軍趁機對我們出手，我們又該如何應對呢？”
莫賀咄並不傻。
輕重緩急他還是很清楚的。
雖然他也在想，怎麼算計這些參會的部落首領。
但是一直都沒有什麼穩妥的辦法。
動手，他肯定不太敢的。
畢竟這樣做太危險了。
至少現在不敢，他也得好好想想才行。
“征西軍？可汗放心，以屬下對大唐的了解，這征西軍在這個時候，是不會輕易地進入西域的。”
沈飛一臉篤定地說道。
“你的了解？你對大唐很了解嗎？”
莫賀咄問道。
“咳咳，那什麼，可汗剛剛不是還說了嗎，屬下怎麼說也是唐人啊，屬下對大唐還是有一定的了解的。”
沈飛笑著說道。
“那你說說，為什麼會覺得，征西軍在這個時候，不會進入西域？”
莫賀咄想到沈飛是唐人，頓時對沈飛的話有了一些興趣。
雖然說眼前的這個手下是一個唐人，但是這些年，還是給莫賀咄出了不少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