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位長著鷹鉤鼻的老者,冷冷的道“田桂榮不僅丟了劍宮的臉麵,還背叛師門長輩,最輕的懲罰也要打斷雙腿,廢掉修為,逐出山門。”
以汪青為首的內門弟子,頓時都暗笑了起來。
隻要將田桂榮逐出師門,他們也就有機會,成為內門的大師兄,今後也就能夠光明正大的追求小師妹。
李想才剛剛來到劍宮,何舒雅還沒救出來,怎麼可能甘心就這樣被逐出劍宮?
白發老道沉聲的道“田桂榮,你還有話可說?”
“我當然有話要說。”
李想的目光向鄭炳榮盯過去,道“鄭師叔,你口口聲聲說我向天機算家族的人下跪,又說我出賣你,導致天龍寶劍遺失。但是,你說過原因嗎?到底是誰將大家至於險境?”
“什麼原因?”
鄭炳榮有些心虛,但是,卻依舊強裝鎮定。
李想通過精神力,把其他內門弟子腦海裡的東西都給讀明白,一陣頭暈,這種級彆的精神力運用,是極為傷害精神力的。
但是,眼下這個危機必須度過去,否則,他的身份不暴露,田桂榮就要被逐出劍宮。
這個王八蛋的田桂榮,他到底惹了多大麻煩的事!
李想大笑了一聲,道“鄭師叔,要說起來,是你看上了天機算家族的一個女人,叫白什麼的,哦,對,叫白茹,想要跟人套近乎,可沒想到,這個白茹也是我們劍宮的弟子,人家壓根就看不上鄭師叔,狠狠的教訓了下鄭師叔。”
“你,你胡說八道。”鄭炳榮怒吼道。
“胡說八道嗎?”李想哼哼幾聲,道,“鄭師叔,你可不要忘記了,這件事大家都是看到的,我要是胡說八道,田桂榮就天打雷劈。”
反正田桂榮已經死,他天打雷劈不天打雷劈的,關他什麼事。
鄭炳榮臉色鐵青,怒道“田桂榮,你不要血口噴人。”
李想嗤嗤冷笑,道“我血口噴人,要不要把當事人給找來呢?鄭師叔,你見色起心,被人給教訓,害的我們一幫師兄弟陷入天機算家族的包圍中。你明明知道劍宮與天機算家族向來不和,被他們給包圍了,我們劍宮的弟子還有好果子吃嗎?加上你冒犯天機算家族的天之驕女,他們要殺我們,也是名正言順。”
鄭炳榮咬牙切齒,冷冷道“就算你說的又如何,我是劍宮長老,看上他們天機算家族的一個女人,那是他們的福氣。”
“不是福氣,是晦氣。”李想哼了一聲,冷笑道,“你認為是福氣,彆人認為是晦氣,躲之不及的晦氣。”
“堂堂劍宮長老,求愛不成,竟然來個霸王硬上弓,你也夠可以的。可惜,鄭師叔千算萬算,居然沒想到,天機算家族的第一天才白戰也在人群中,鄭師叔更被他一招打成重傷,失去了戰鬥力。”
李想譏諷的笑道“堂堂劍宮的一級長老,求愛不成,心生怨恨,想要來個霸王硬上弓,若是傳出去,劍宮豈不是顏麵掃地?”
聽到李想的話,在場的諸位長老,頓時都皺起眉頭,有些厭惡的看了鄭炳榮一眼。
李想歎了一聲,道“白戰是個什麼樣的人,我想諸位長老都清楚,作為天機算家族的第一天才,修為和實力深不可測,連鄭師叔都不是他對手,我們就更加不是他對手了。何況,鄭師叔淩辱的是他妹妹,肯定是將他激怒,聲稱要將我們所有人全部殺死。為了救眾人的性命,我隻能下跪求他。”
“我當然知道男兒膝下有黃金,更知道氣節比性命更重要,寧願死,也不能跪。但是,我做為劍宮的內門大師兄,難道就要眼睜睜的看著各位師弟和師妹,受到鄭師叔的連累,全部慘死在白戰的手中?”
“鄭師叔已經是活了大半輩子的老人,當然可以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但是,各位師弟師妹卻還很年輕,未來還有很長的路,需要他們去走。我寧願自己受一些侮辱,也要救他們的性命。”
李想長長的歎出一口氣,向站在不遠處的十多個內門弟子看了過去,露出頗為傷感的神情。
一時間,大家都被李想那哀怨而又傷感的眼神給融化,尤其是紫琴,更是感到非常的難受,她在想,自己是不是誤會田師兄了?當時的情形,有些的確如田師兄所言的。難道自己看到的真相,並非所有事情的真相?
鄭炳榮的老臉變得十分猙獰,伸出一根手指指向李想,不停顫抖,憤怒的道“放屁,當時你明明是貪生怕死,才會下跪求饒。現在好了,把所有的臟水都潑給我,你倒成了大英雄了。要不是你,天龍劍會丟失,會被天機算家族的人給拿走?田桂榮,你可知道自己闖下多大的禍嗎?還不快跪下來求饒,否則,你性命難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