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的師尊又乖又軟!
聞淵將數十名凡人殺害之後,即刻禦劍回了仙界,然後脫掉衣服重新躺在床上睡覺,前後不過用了不到半個時辰。
從那時候就開始了……他每晚都要去做的事。
這麼殘忍,這麼無情。
折卿甚至恍惚出現了錯覺,覺得這人不是他徒弟,聞淵怎麼會是這個樣子呢。
那時候的青年沉默寡言,雖是魔族但是被折卿教導的自認為也算心地善良,他還會偷偷給師尊采來野花裝在小瓶裡。
折卿實在無法想象白天溫順乖巧的小徒弟在夜晚居然會去做這樣的事。
原來一切從那麼早就開始了。
那麼往後發生的種種事情如今都顯現出了端倪,那些看似合乎常理的事如今想來都充滿著陰謀和詭計。
折卿抿著唇,對靈隱說“把時間再往前調一調,我倒要看看檀殊究竟是什麼時候趁我不在控製了聞淵。”
昆侖秘鏡中的景象瞬息萬變,春夏秋冬,風花雪月,不變的永遠是天上的那一輪明月,還有明月下典雅精致的渙水閣。
這一天,聞淵沒有像往常一樣出去練劍。
他大清早的就起來了,在銅鏡麵前正衣冠,規規整整的收拾好自己,出了門。
折卿雙眸眯起,盯著他的動作,直覺這一天肯定跟往常不一樣。
他算了算時間,這個時候自己還在寒潭洞閉關,離自己出關還差好些時日。
他看著聞淵去了映虛宮。
折卿看到映虛宮這三個字的時候心臟就驀地收緊了,聞淵忽然去檀殊的寢宮做什麼?
隨後他看見聞淵在殿門口直直的跪了下來。
折卿眼皮一條。
他聽見聞淵不卑不亢的開口
“懇請尊主收回成命,讓我師尊從寒潭洞回來,聞淵願意代替師尊受罰。”
他動了動嘴,又說道“師尊身體不好,寒潭洞又太過陰寒。人是我打傷的,理應由我受罰。”
他說的是當時二人去凡間的時候,聞淵盛怒之下打傷了意圖對折卿不軌的凡人。
折卿皺緊了眉頭,他當初明明瞞著聞淵說是去閉關修煉,就是為了不讓他擔心,結果看來還是被聞淵知道了。
隻是沒想到他會來檀殊這裡為他求情,折卿忽然覺得心裡有點暖暖的。
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居然還有這個插曲。雖然他最後並沒有得到釋放,想來是檀殊並沒有同意。
折卿忽然迫切的想知道後麵發生了什麼。
他看見聞淵在檀殊的寢宮門口跪了好一會兒,殿門才打開了。
昆侖秘鏡上呈現出來的畫麵很是清晰,折卿的視角是隨著聞淵動的,他在聞淵抬頭的時候也向前方看去,結果他看到了一道熟悉的人影,正在殿裡背對著聞淵跪著,而檀殊則站在那人的身邊。
這人是誰?怎麼在檀殊寢宮裡。
折卿頓時坐直了身子,距離有些遠,他眯起雙眼看著那個人,忽然覺得背影出奇的熟悉。
沒來由的,折卿的心突然狂跳起來。
他看著檀殊勾唇一笑,笑容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他沒有對聞淵說話,反而伸出手抬起了在他身邊跪著的那人的下巴。
他捏著那人的麵頰,控製著那人轉過頭去——
聞淵頓時睜大了眼睛!畫麵外的折卿跟聞淵的震驚如出一轍。
因為跪著的那個人……正是折卿自己。
亂了,全亂了,折卿明明此時在寒潭洞閉關,他的記憶中從沒有過什麼時候離開過寒潭洞,更彆說去檀殊的寢殿了。
折卿擰起眉,他怎麼絲毫不記得這裡?
畫麵裡的聞淵也跟折卿一樣震驚,他震驚到馬上從地上爬了起來,二話沒說的就衝進了檀殊的寢殿。
“師尊!”
跑到麵前的時候忽然被檀殊揮手製止了,他冷淡地道“彆過來。”
聞淵猶豫著停下腳步。
離得近了,昆侖秘鏡中的景象便也更清晰起來,折卿整個身子幾乎趴在了銅鏡上,眼睛離鏡子隻有一寸距離,他仔仔細細辨認著銅鏡中跪著的那人,確認他確實是自己,而不是彆的什麼麵容相似的人。
這就離譜了,在他的記憶裡從沒有這段的出現。
隨後,折卿忽然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因為畫麵裡的折卿此時雙目緊閉,像是睡著了一般,任由檀殊捏著他的麵頰控製他的頭,一動不動毫無反應。
就連剛才聞淵那一聲大叫他都好像沒有聽見一般。
幾百年前的聞淵似乎也察覺到了不對勁,他整個人放下焦急,理智地問檀殊“我師尊這是怎麼了?”
聞淵忽然沉下聲音“……你對師尊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