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府內,陸長歌幽幽醒來,揉了揉眉心,神色有些疲憊。
這入夢神通還挺消耗精神力的,也不知還有沒有彆的人持有石珠,能多交幾個網友就好了,反正我是群主。
既然答應了幫海棠打聽國師消息,那自己就得有消息來源才行朝堂之事,還是得找朝堂中人。
明日拜訪寧府,不去也得去了!
便看看薑妹妹能給我搞出什麼名堂來,若是過了火,休怪哥哥不顧情麵。
次日清晨,有丫鬟送來衣物。
陸長歌換上一身錦緞寬袖長袍,紮好發髻,兩縷龍須劉海留在鬢旁,略加打扮還是相當像一家貴公子的,畢竟底子不錯。
推開兩扇門,清醒空氣撲麵而來,好巧不巧,對麵也有一人正伸著懶腰呼吸新鮮空氣,兩人目光頓時對上了。
此人身穿青色直襟長袍,衣服的垂感極好,腰束月白祥雲紋的寬腰帶,一塊玉佩垂釣,穿著錦靴大步而來。長發束成發髻垂於腦後,倒是打扮得貴氣逼人。
陸長歌想都不用想,這便是薑伯父那唯一的兒子,薑鵬。
衣著確實不錯,就是這長相你們薑家的優良基因全被你姐搶了。
陸長歌衝他微微一笑,算是打過招呼,正欲去中堂用早膳。
“站住。”
陸長歌回頭,隻見這位薑少爺將頭發一甩,雙手負在身後,大搖大擺地朝自己走來。
薑鵬圍著陸長歌轉了一整圈,上下打量一番後,搖了搖頭。
昂起腦袋,用鼻孔看人。
問道“知道本少爺是誰嗎?”
陸長歌聳聳肩,心說你不就是伯父口中那不成器的兒子嗎,那肯定知道啊,如今看來的確不是空穴來風嗷。
“薑少爺,昨日晚膳伯父提起過你。”
“吼?”薑鵬自得一笑,“我爹誇我什麼了,說來聽聽。”
“你爹說咳。說你文不成武不就,整日就知道鬼混,差點沒把他給氣死。”
“胡說八道!”
薑鵬氣得雙眼發直。
便在這時,一襲白裙的薑雲霽走來,明眸皓齒,五官精致,仿佛春天在訴說它所有的美好。
“薑鵬。”
“姐?姐你怎麼來了哎喲彆,彆擰我耳朵,疼!”
方才還囂張跋扈的薑鵬頓時焉了下來,一隻耳朵被揪住,整個身子都彎了下來,慘不忍睹。
“這位是你哥,放尊重點,聽懂了?”薑雲霽揪著耳朵質問。
“姐我就是想試試他”
“試什麼?”
“試試他有沒有資格娶你啊疼疼疼疼!”
薑雲霽那白皙的臉蛋上閃過一抹肉眼可見的紅暈,教訓完弟弟才轉頭,抿了抿唇瓣道“去中堂用膳吧,咱們待會便出發。”
“行。”
中堂,小丫頭薑圓圓竟是最早到的一個,而且看其模樣已經喝了兩碗粥,正在啃大白饅頭。
“圓圓,起這麼早呀。”薑雲霽笑問。
“先升說過,棗起的鳥兒有蟲次!”小丫頭一邊吃一邊回答,腮幫子圓鼓鼓的。
這丫頭,關於吃的各種名言都背得挺熟啊陸長歌笑著道“圓圓,先生可有說過笨鳥先飛,晚起又能吃的鳥兒才聰明。”
“哼,不跟你說話!”薑圓圓扭開腦袋,還在記仇。
“你彆亂教,小孩子會學壞的!”薑雲霽嗔怪的瞪過來。
陸長歌心頭泛起漣漪,妹妹這一顰一笑,一羞一嗔間都彆有風情,大概這就是人們常說的“遇見初戀”的味道。
一家人用完膳,門口已備好馬車。
“哎,你做什麼?”薑鵬正欲跟著爹一起上馬車,忽然被姐姐一隻手攔住了。
“我,我上車啊。”薑鵬理直氣壯。
“你上什麼車,爹讓你在家裡看著圓圓。”說完薑雲霽看向陸長歌,“走吧,咱們上車。”
見姐姐提起裙擺入了馬車,薑鵬很是不服氣,垂頭喪氣嘟噥道“憑什麼讓外人代替我,這就不合理,我才是薑家兒子!”
陸長歌笑著拍了拍弟弟肩膀,“你可能誤會了什麼,就算我不在,你姐也不會帶你去”
車夫揮動鞭子,馬車很快走遠。
“行,不帶我玩是吧,我、我花你們的銀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