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風一馬當先,“不過我可提醒你們,去了很有可能連人影都見不到半個。”
一行人來到天女閣,每人得交二兩銀子。
樓閣呈圓柱形,共三層,庭院最中央有一塊圓台,被環狀水池隔開,池中有不少漂亮魚兒。
“人可真多啊!”
即便明知在這兒見不到紅魚,可還是有不少人甘願等在此地,其中不乏文人墨客,貴氣公子。
好在即便紅魚不來,也有彆的小丫鬟來這裡服侍大家,端茶送酒,偶爾還能陪著讓摸摸大腿,不然這銀子可真就白花了。
幾人剛尋到地方坐下,立刻有身穿襦裙的婢子上來送酒。
鄧風美美地喝上一杯,搖晃著杯中的瓊漿玉液,搖頭晃腦,一副欲罷不能的模樣。
“不得不說,此處的酒都要比外麵更美味。”
“純粹是心理作用。”
陸長歌也笑著給自己倒了杯,優哉遊哉的喝著,偶爾過過這種悠閒日子還是不錯的。
“哎你們看,那兒怎麼還有個拿筆的文人啊,愁眉苦臉的像是在思考什麼。”
“太正常了。”
鄧風解釋道“好些秀才特地跑這天女閣來,不為彆的,就是希望能想出首驚世駭俗的詩詞,代替銀子請紅魚姑娘出來一舞。”
景陽接話道“說到詩詞,把酒問青天你們知道不?”
“有所耳聞,也不知是哪位大才子寫的。”
“據說便是連二皇子都甘拜下風!看來京城文壇要被掀起一番風雲了。”
聽著兄弟們在瘋狂吹噓自己,陸長歌心情倒是頗為不錯,也不揭穿,就翹著腿慢慢品小酒。
旁邊湊上來的小巧丫鬟,大概是看這位公子俊俏,使勁眨眼睛拋媚眼,陸長歌主動去牽起她小手,卻又得來一聲“討厭”。
騷又騷得很,弄你又不肯,真是的!
“薑兄?!”
忽然,一位身穿深色寬袖長袍的年輕男子湊到陸長歌麵前,正滿臉震驚的盯著他。
幾個同僚紛紛看過來,這小子還有熟人?而且看這打扮是個貴公子啊。
“你認錯人了吧。”陸長歌對眼前這張臉很是陌生。
“怎會認錯,怎會認錯!”
男子滿臉諂媚地靠著坐過來,“薑兄所做之詞簡直堪稱傳世佳作,不僅力壓二皇子,還讓紅魚姑娘主動獻舞,簡直驚為天人啊!”
咳咳咳,彆這麼舔我,低調點行不行啊
陸長歌頓時明白這貨是那日在場的見證者之一,把自己錯認成薑家公子了。
“什、什麼傳世佳作?”景陽下意識掏了掏耳朵,表示沒聽明白。
“力壓二皇子?還讓紅魚獻舞?”
鄧風笑著搖頭道“陸兄,你不會是特地請的托來糊弄我們吧?哈哈,還薑兄,名字都記錯了。”
牧河也在乾笑,唯獨景陽的目光變得極為古怪,他突然想起在客棧會麵時陸長歌說的話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這是我的作品。
等等,他說自己住的那個親戚家,好像也是姓薑?
正思考著,庭院中傳來高吟。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這高吟聲頓時吸引了閣內其餘眾人,嘈雜的庭院當即安靜下來,大家紛紛將目光投向這位站在青石上的男子,一身書生打扮,臉倒是挺清秀。
隻見他抬頭望向三樓,繼續高吟“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吟畢,長歎一聲。
“這半月我每日來此,已花費三十餘兩銀子,如今身無分文,若再不能了卻心願,恐怕將成為一生遺憾!”
書生滿臉誠懇,擲地有聲“紅魚姑娘,此詞雖非我所作,但與你這般絕代佳人極為般配,可否賞臉出來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