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薑雲霽先是一怔，忽然掩嘴輕笑了聲。
重新坐下身，臉色又變得平淡入常“孤男寡女，不知陸大哥想聊什麼？這個時辰若是被人看見，可要被說閒話的。”
就是要多說閒話才好啊。
說著說著，就說到一起了嘛。
“自然是聊聊風花雪月，春夜美景，大好山河，傾城佳人。”陸長歌笑著打趣道。
“沒點正經！”
“開個玩笑，可會隔音法術？”
“嗯。”
薑雲霽伸出青蔥玉指，在空中畫出一道圓，旋即立刻如漣漪般擴散開來，在兩人周身形成隔音屏障。
“儒家法術當真神奇，不像武夫，隻會打打殺殺。”
“你若想學，去書院找老師便是，他會很樂意教你。”
薑雲霽說完，見陸長歌忽然不接話了，兩人就這麼並肩坐著，氣氛一時有些奇怪。
目光悄然打量了片刻，清了清嗓子道“你想說什麼？再不說話，我可回房啦。”
“長安城內有通敵叛國的內奸。”
一句話，如晴天霹靂，劈入薑雲霽腦海。
足足沉默了半晌，她才喃喃問道“通敵內奸，這種事你是如何知道的？”
陸長歌搖了搖頭，笑著道“此事我隻告訴了你，因為我知道你會無條件信任我。”
“”
不知為何，這話聽在心裡，薑雲霽忽然覺得舒服了許多，剛才的鬱悶頓時一掃而空。
所以並未再追問。
“這個內奸很可能是朝中大臣，我想將他抓出來，但沒有必勝把握，可能會讓薑家受牽連。”
他是在與我商議薑雲霽抿唇道“無論如何也要將他抓出來？”
“無論如何！”
少女歎息一聲，“陸大哥為國殫精竭慮，雲霽欽佩。”
“你錯了，我對武陵沒有這麼深的感情，為國談不上，做這件事隻為一個朋友。她不該死得如此隨意。”
陸長歌笑著扭頭，“怎麼樣，可願幫我？”
“好。”
……
金鑾殿，早朝。
例行啟奏後，刑部侍郎王荊上前道“袁將軍，不知夜魔一案查得如何了？如今百姓們日日活在驚恐中，著實不是長久之計啊！”
上次一事敗露後，他不得不賣了範萬，卻一直對陸長歌懷恨在心。
如今這個案子是陛下最關注的事，正好可以拿來給守夜人施壓。
這個話題一拋出，群臣的目光紛紛來到袁驚鯢身上。
“袁將軍，朕也想知道，案子可有進展？”
袁驚鯢上前道“回陛下，案子已經破了。”
話音剛落，引起一陣竊竊私語。
這麼快就破了？
守夜人全城巡夜，還能如此迅速破案？
刑部侍郎王荊眉頭一皺，麵色鐵青地看著袁驚鯢，靜待下文。
“破了？”
“不錯，陛下可還記得上次被範萬冤枉的守夜人陸長歌，案子便是他破的，如今真凶已被抓捕歸案，就在守夜人大牢！”
太安帝皺眉想了想，似乎是印象不深，不過這次卻將這底層小人物記在了心上。
沒想到守夜人中，也有像袁驚鯢這等智才。
“傳朕的意思，重賞陸長歌！”
先試試能否將其拉攏，守夜人，不能有第二個袁驚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