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薑雲霽見陸長歌心情低沉,特地讓白茉薇去與他說說話。這次,後者覺得前者也許能幫上忙,於是也去求助於她。
這兩姐妹可以說是互幫互助了。
“陸大哥,你準備讓我站在門口說話?”
“請進。”
薑雲霽剛踏入房中,兩道靈氣便如風兒般流出,房門自動合上。
她坐在桌旁,溫聲道“陸大哥,你還在調查上次說的內奸,對嗎?”
“瞞不過你。”
陸長歌倒了杯茶,將自己的推測和猜想都告知了薑雲霽。
“明日便是三司會審,你準備如何做?”
“我想混入刑部大牢查線索。”
“你瘋啦?”薑雲霽驚訝張嘴。
在這種緊要關頭擅闖刑部大牢,若是被發現那真是跳入黃河都洗不清,將自己牽連進去是小的,將薑家拖入泥潭才是最嚴重的。
“此案一旦蓋棺定論,再想查就難了。試想,內奸是朝廷命官,唯一知情者宋大夫死了,青雲書院本就不問朝政,儒家法術未經陛下允許不得對朝廷命官施展。”
“以後就算得到了線索,再想把人揪出來也難如登天!”
“而且,根據案件性質的不同,宋大夫的妻女處置結果也會有天差地彆。若他被判為主謀,妻女很可能被判死刑。”
薑雲霽低頭沉思片刻,深吸一口氣後才抬起頭來,沉聲問道“陸大哥,你真的想好了?此事一旦做了,可就回不了頭,如若失敗,萬劫不複。”
“我想好了。”
陸長歌笑得很輕鬆,回答也沒有絲毫猶豫。
在他親手將玉兒殺死的那刻起就想好了,必須將幕後黑手揪出來。
人做錯了事,便要受罰!
否則天理何在,死去之人如何能瞑目,自己心中的意如何能平?
“沒事雲霽,雖然上次我說了要你幫我,可這事你千萬不要管。若我失手,那也是我身為武夫的莽撞之舉,到時自己攬下,不會波及到薑伯父。”
“好吧,既然陸大哥意已訣,雲霽也不再相勸。”
薑雲霽端起放在身前的茶,微微抿了一小口,麵色認真道“陸大哥,三思而後行,若事不可為,切勿莽撞。”
言罷,從腰間摸出一個錦囊,放上桌麵。
“這是?”
“你要的儲物法器。”
薑雲霽翻了個白眼,“我向老師要時,他還有些不情願,可一說出你的名字便立刻換了臉。”
“哈哈,謝謝!”
陸長歌笑得合不攏嘴,果然這妹子是口嫌體正直,嘴上說著不要還是幫忙了。
“以靈氣催動,裡麵還裝著東西,你可以看看。”
陸長歌聞言,當即打入一道氣機催動錦囊,神念立刻感應到了裡麵的空間,約莫四五平米,裝隨身物品和銀子完全夠了!
他從裡麵摸出件衣裳,仔細一看,當即色變。
緋色長袍上,雲雁騰飛!
在武陵,隻有四品文官才能穿雲雁緋袍,這是薑世離的官服!
此刻,陸長歌隻想給這妹子一個大大的擁抱,說聲雲霽我真是太愛你了,想得這麼周到要不要考慮嫁到我陸家來?
“若事情敗露,便說是自己訂做的,可彆跟我爹扯上關係。”薑雲霽鄭重提醒道。
“你真是我的白月光。”
“白月光是何物?”見陸長歌一本正經,薑雲霽麵帶疑惑眨眨眼。
“所謂白月光,代表了男人心中所有的美好。”
“”
見陸長歌這種時刻還如此不正經,薑雲霽嗔怪地瞪了他一眼,沒好氣起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