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茹全身無一不在顫抖,不是害怕,是興奮,是激動,在那日複一日在噩夢中驚醒和擔驚受怕的日子中,她的內心充滿了憤恨。
她絕不會輕易饒恕這個老畜生。
她從懷裡拿出剪刀和一塊布巾,快速地擦掉了自己臉上的血跡,並且將衣裳穿整齊了。
她站直身體,深吸了一口氣,走到床邊,拿起剪刀狠狠地劃破了男人的褲襠,頓時鮮紅的液體噴灑了出來……
這一刻,白婉茹仿若解脫般地鬆了口氣,她再也不需要提防這個肮臟惡毒的老畜生。
她轉頭望向窗外皎潔的月亮,嘴角帶著一抹淺淡的笑容謝謝你!月亮!謝謝你!讓我能夠擺脫那段可怕的記憶。
謝謝你,葉君華。
她閉上眼睛,淚水順著眼角落了下來……
白婉茹再次睜開眼睛時,她眼中的迷茫褪去,取而代之的則是冰冷。
白婉茹冷漠地看著床上的男人,她伸出手撫摸了下自己蒼老的臉頰。
她的手指滑過粗糙的皮膚。
原本嫩滑柔軟的肌膚變成如今這副枯槁醜陋的模樣。
原本嫩滑柔軟的肌膚如今早已經乾裂起皺,像被風吹久了的樹皮,粗糙、醜陋……
白婉茹的眼眶微微泛紅,她的手指停留在自己的胸前。
她低下頭,看到那裡的傷疤。她顫抖著雙手捧起了它,撫摸著上麵的紋路。那一條條的傷痕曆曆在目,觸及時,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她想起了那些痛苦的往事。
白婉茹將自己的衣襟撕碎了,用布巾沾上尿液,捂在男人的額頭。
她將染上汙穢的布條塞進他的嘴巴裡,讓他無法呼吸。
白婉茹做完這些,將他的腦袋拖到桌子旁,讓他趴著像狗一樣喝水。
這時候,她拿起剪刀,毫不猶豫地刺入了男人的背部。
白婉茹的心在滴血,他不是喜歡看人沐浴,如今他自己沐浴在血色中營造出一種血色浪漫,有趣多了。
白婉茹一邊哭泣,一邊用力捅著,直到那裡流出了猩紅的血液。
白婉茹看著他背部的血跡,突然停止了哭泣。
她將染上血跡的布巾蓋在了他的傷口上。
白婉茹將剪刀拔了出來,扔掉了。她坐在椅子上,默默地看著這個畜生東西。
男人疼得翻來覆去,嘴裡哼哼唧唧。
白婉茹卻絲毫沒有理會。她看著窗戶外麵,月光下的山野顯得格外幽暗。
不一會兒,男人停止了掙紮,白婉茹才將他翻過身來。隻見他的腹腔被剖開,腸子流淌出來,肚子裡空蕩蕩的,連一顆蛋都沒有。
嗬,總說生不出孩子的女人是不下蛋的雞,結果這男人肚子裡不也沒一顆蛋。
白婉茹又將剪刀扔到了一旁,然後給他合上了腹部的傷口。
她就是要讓他在清醒地時候經曆這一切。
男人雖然已經死了,可是他的意識尚在,他聽到了白婉茹說的每一句話。
他知道自己的結局,也明白白婉茹的意圖。他悔恨交加,為什麼自己要招惹這個瘋女人呢!
可惜世上沒有賣後悔藥的,也不可能重新來過。他唯一遺憾的就是沒有跟她做最後一步,可他也不後悔了。
反正他已經把自己的命丟掉了,臨死前還能用眼睛欣賞品嘗一番年輕嬌媚的女人滋味,值了,真的值了!他死也瞑目了。
白婉茹的心底泛起濃烈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