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自己躺在泥漿中,渾身火辣辣的,身上全部淤腫,有的地方還流出紅褐色的血液,嘴角還掛著一縷黑紫色的鮮血。
“咳咳咳……”何非劇烈地咳嗽著,一陣劇烈的疼痛襲擊著他,使他的臉孔扭曲起來。
“嗯”
“既然你想挨打,哥幾個就陪你練練。”
“啊”。翠花慘叫一聲倒在了油菜花地裡,渾身濕漉漉,衣服緊貼在皮膚上,凸顯出玲瓏曼妙的曲線,尤其是她的豐乳肥臀,在水漬的浸泡下格外誘惑。
“好美呀,真是一塊鮮肉,可惜,不能立馬嘗嘗。”猥瑣男舔著舌頭,貪婪的目光落在翠花身上,口水嘩啦啦滴答在泥土裡,“這可比我媳婦強多了,翠花你真漂亮,我們兄弟可憐你孤苦伶仃的被忘恩負義的男人拋棄,我們不介意收留你,每月澆灌滋潤你。”
猥瑣男的提議很誘惑,可是翠花並沒有馬上答應,眼裡隻有何非。
何非此刻的心徹底跌到穀底,他怎麼都沒想到今日本該是他最幸福的日子,卻被眼前的這些混蛋毀了。
“既然如此……”醜陋青年說著揚起了手中的棍子。
“你們彆欺人太甚了”,何非憤懣的說道“翠花她是一個弱女子,你們要欺負她算什麼本事”。
“你管得著嗎?”醜陋青年冷笑一聲,“再多嘴一句,連你一塊收拾”。
“好啊,你們儘管來,我就怕你們承受不起。”翠花說完,轉過頭看著身邊的何非,眼中露出一絲柔情,“我們一起吧”,她伸手輕輕撫摸著何非淩亂的碎發。
“嗯……”何非的眼神很複雜,他不知道如何去麵對這個傷害又救了自己的瘋女人。
但此時此刻,他已沒了選擇。
唯有借著這個女人的瘋勁兒,自己才有可能逃過一劫。
“去你他爹的,礙事玩意兒”,領頭男人爆錘翠花幾拳,將人打暈了過去,活動了沒幾下,一臉煩躁,一巴掌摔在翠花身上,“艸,無趣”
“你最好識趣些,彆逼我殺了你。”
等女人徹底暈死過去,何非才緩緩抬起頭來,他眼睛紅腫,神情憔悴,衣衫淩亂,看著眼前這三個陌生的家夥,眼中閃爍著仇恨。
“小子,老子勸你還是享受吧,或許老子饒你一條狗命。”三個男人囂張跋扈,語氣霸道。
何非冷笑一聲,他沒有搭話。
三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一言不發的朝著何非撲了過來,何非立馬爬起來就跑。
“哎喲!”其中一人摔倒在地。
領頭那人沒好氣地踹了他一腳,“蠢貨”
”還愣著做什麼,先享用了再說啊。”另外兩人也淫笑著朝何非撲了過去。
“啊啊!”
“老子幾個,天天和那瘋婆娘待在一起,人老珠黃不經用,倒是沒試過你這樣細皮嫩肉的男人,哈哈哈……”
何非聽著他們的汙言穢語,隻覺胃中一陣翻騰,差點就吐出來了。
何非從未想到,他會以這樣屈辱的方式死去。
想起不知所蹤的李木子,止不住地猜測,這幾個男人是不是也用同樣的方式對待李木子?
如果是這樣的話,即使自己被糟蹋了,那麼同病相憐,木子對他憐愛依靠也說不定?
可若是她毫發無傷,還能看得上自己嗎?
何非的心仿佛撕裂般地疼,淚水止不住地湧出。
“不許碰我,你們這幫畜牲……”
“賤人,敬酒不吃吃罰酒”。領頭男子罵道,“你放心,等我們兄弟爽完了,就送你下地獄!”
何非聽罷絕望極了,他知道,他們絕不會輕易放過自己,他們早就計劃好了。
何非身體陡然爆發出一股蠻力,突然站了起來,他衝上去,一記重拳砸在那個為首男人的鼻梁骨上,“啪”一下,那人捂著鮮血淋漓的鼻子,滿臉猙獰的怒火。
“媽的,找死”。
那個領頭者大罵一聲,舉起木棒狠狠地敲在了何非的肩膀上。何非隻覺肩胛骨瞬間破碎般疼痛難忍,悶哼一聲倒在了草叢中。
“媽的,你個孬種!”
何非的胸口一陣刺痛,他艱難的抬起頭,嘴角流著血跡,“你,你打死我好了,反正我也活夠了。”
那領頭者陰沉著臉“敬酒不吃吃罰酒”
旋即,看向一臉任命的何非。
“看來今天我們賺到了”,領頭男人哈哈大笑。
何非聽到他們汙穢的談論,怒火中燒,眼睛充滿了血絲,恨不得撕裂眼前這三個畜生。
“小子,老實點兒。”其中一人拿起鐵棒砸向何非的腦袋。
何非眼睛死死盯住他,一動不動。
就在那根鐵棒距離何非隻剩一公分的時候,忽然停滯了,仿佛被人施展了魔法,鐵棒懸浮空中,一動不動。
“咦?”那人驚疑地眨眨眼睛,然後又掄起鐵棒狠狠地砸了過來,結果依舊如故,鐵棒懸浮在半空。
何非的心中湧出希望,看到了逃脫的曙光。
“快救救我”,何非虛弱的呼喊。
三個混混麵麵相覷,他們不知所措,但是見何非似乎恢複了行動力,於是壯著膽子湊過來想要抓住何非的胳膊。
何非猛的掙脫開來,一個掃堂腿踢在了為首者的襠部,頓時一聲殺豬般的嚎叫傳遍山林。
“臭婊子!”為首的男人捂著襠部,麵色通紅,雙眼噴火。
隻見何非趁機猛然掙紮起來,竟然硬生生地從地上爬起來。
何非咬牙忍著劇痛,雙膝微弓,右臂猛然揮舞,一拳轟在了那人的腹部,直接把他打飛出去,撞斷了兩顆樹。
其餘兩個男人見狀大驚,紛紛抽出隨身帶著的鋼刀,惡狠狠地砍向了何非。
“噗嗤”,鋼刀割開了何非的胳膊,鮮血頓時飆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