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和岡比西斯談話時想到的,沒有時間去深入思考。
但這次談話的目的並不是為了確定是否真的有1個計劃來抓他。
這是為了讓岡比西斯相信有人在密謀陷害他,把她拉攏到他身邊。
坦率地說,即使亞曆山大自己也不太確定是真的有什麼東西,還是他隻是在想象。
但這並不重要。
是否真的有剝奪他自由的計劃無關緊要。
重要的是亞曆山大懷疑這是1個陰謀。
既然有機會,他就選擇先下手為強。
亞曆山大天生就是1個好鬥的人,他相信先發製人的優勢,喜歡做攻擊者而不是防守者。
但是,為了這次進攻成功,他需要說服岡比西斯,讓她站到自己這邊。
所以他說“這隻是他們可能做的1種方式。還有好幾個。”
“我真希望我是錯的,”亞曆山大希望道。但你還記得那個提議的確切措辭嗎?他們說‘我們明天就讓你當船長。’這裡的關鍵詞是“明天”。為什麼是明天?為什麼不是今天或者現在?”
“亞曆山大,他們這麼說是因為你明天就自由了。沒有比這更重要的了。我認為你在尋找漏洞是因為你想讓他們這麼做。”
“沒有什麼比犯錯更讓我高興的了。”亞曆山大宣布。“有1件事你說錯了。我很可能明天就沒自由了。確切的條件是,如果我們贏得了這場戰鬥,我就會被釋放。每個人都想當然地認為勝利已成定局,早早地開始慶祝。現在,他們會想辦法留住我的。”
“我不相信他們會這麼做。每個人都知道你為獲得自由付出了多少努力。他們隻是不能因為技術問題在最後1刻把它取下來。你知道,不是每個人都想害你的。”
“也許內斯特拉斯不會,但那個老家夥怎麼辦?”那個老家夥1直恨我入骨,但仍然裝出1副聖人的樣子,因為我對他很有用。彆告訴我你從沒注意過?”
“那個……好吧,亞曆山大,你跟我說這些有什麼意義?”這1次她的語氣變得尖銳起來。她能感覺到亞曆山大正把她帶到1個危險的地方。
“假如有1把劍放在你的脖子上,讓你在我和那個老頭之間做出選擇,你會選誰?”亞曆山大神秘地問道。
“……沉默……”
她隻是帶著茫然的表情慢慢地向前走著,非常努力地試圖消除潛意識裡出現在她腦海裡的形象。
她怎麼會不明白他問題背後隱藏的意思呢?
“亞曆山大,你打算乾什麼?”大家都認為亞裡士多德……”
“等等,我從來沒說過要做什麼,但你想想看。想想看。”亞曆山大用安慰的語氣強調說。
但是,岡比西斯非但沒有放心,反而不斷地感到恐慌。
亞曆山大似乎拒絕談論這件事,否認1切,這很可能意味著他已經下定決心,隻是告訴她。
“亞曆山大,不要在憤怒的時候做傻事。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你為了獲得自由有多努力。但貿然抨擊不會對你有任何好處。岡比西斯的語氣變成了懇求。
“我什麼時候做過魯莽的事?”彆擔心,我知道我的極限。”他用安慰的語氣保證。
這在1定程度上減輕了岡比西斯的憂慮。她知道亞曆山大1點也不像他那個年齡的熱血男孩。事實上,大多數時候他都異常冷靜。
這1點,再加上她想不到亞曆山大可能會偷偷地離開亞裡士多德,這使她的心情稍微放鬆了1些。
“那就好。再耐心1點,好嗎,親愛的?”岡比西斯深情地安慰她的愛人。
她心裡鬆了1口氣,把這件事拋到腦後,把它當作亞曆山大隻是發泄,1半是因為合理化,1半是因為她想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