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琴歌又從廚房跑了出來。
“菲姐,你說的黑鳳凰是怎麼回事?”
“跟你沒關係,你就當什麼都沒聽到,不要自找麻煩。”
“好吧。”
李琴歌又去了廚房。
我隻能用眼神提醒喬雪菲,在李琴歌家裡,不該說的就不要說了。
李琴歌弄了幾個好菜。
開了一瓶好酒。
我、喬雪菲、李琴歌,為潘大郎被殺而乾杯。
開懷暢飲,慶賀潘大少慘死。
李琴歌太嗨了,端著酒杯前後震顫,很風騷的跳舞。
我很理解她的幸災樂禍。
吃過飯,喬雪菲先一步離開了李琴歌家。
麵對我,李琴歌柔聲道“也許是我皈依佛門之後,念經和抄寫佛經感動了佛主。於是,佛主派羅漢出手,滅了潘大郎。”
“你心裡可以這麼認為,但這肯定不是事實。每個人都會有容易讓自己得到快樂的幻想,你怎麼去想都可以。”
我說話的時候,接到了馬永真的電話。
“海潮,你來真武拳館,聊一聊潘大少被殺的事。”
“行吧。”
馬永真邀請我的理由過於充分,我都沒法拒絕。
“琴歌,我先走了,你一個人開心點兒,如果不敢在家裡住,就去我家。”
“那麼之後,我遭遇不測的可能有多大?”
“現在和以後,沒有誰會惦記著迫害你。你很漂亮,但是對那幫惡人來說,你是個無關緊要的人。”
來的時候坐的是喬雪菲的車。
我直接打車去了真武拳館。
見到了馬永真,也見到了馬嘉豪和馬九妹。
去了三樓館主房間。
我權衡之後,還是問了出來“馬先生,你和你的愛人,怎麼樣了?”
“冷戰進行中。”
馬永真苦笑著,“海潮,以後真不打算喊我師父了?”
“你教了我什麼?”
我這麼問,馬永真無言以對。
“馬先生,你給我講過的道理,我都懂。我看起來受益匪淺,那是給你麵子。
如果說格鬥和殺人技,我也在你之上,哪怕你的巔峰期,也不如現在的我。
如果鬥狠,我三秒鐘就能要了你的命,你有什麼資格當我的師父?”
今天,我就不想給馬永真麵子。
馬永真麵色昏暗,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馬九妹很惱火,憤然道“唐海潮,你太狂了!”
“你管得著嗎,我是你什麼人?”
“好吧,你儘管狂,我儘管看著你。”
馬九妹氣得渾身發抖。
我心裡很不爽,卻也發現馬九妹素顏真美。
氛圍似乎沒有多少火藥味,因為彼此都沒有動手的打算。
但是氛圍極度寒冷,彼此似乎沒了情意可言。
馬永真點燃了煙鬥,終於問道“會是誰殺了潘大郎?”
“你。”
我沒好氣一個字。
“你簡直胡說八道,在黑鳳凰案件中,潘大郎是個關鍵人物,不管他是否參與過盜墓和倒賣文物,他的存在都能同時撬動幾個方麵,我為什麼要滅了他?”
“馬先生,我開玩笑的。我不知道真凶是誰,所以隻能這麼說。”
我看著他,“就目前的情況,住在我家裡的葉子,基本就是個擺設,她能做的就是,把我的信息,通過特殊溝通方式告訴警察總署的專案組。
真正采取行動,推波助瀾的一方麵,其實是你。如果之後,潘北辰那邊動靜不大,你打算怎麼辦?”
馬永真輕哼一聲。
“唐海潮,我知道你怎麼想的,試圖給潘北辰抄家,掘地三尺查找秘密?”
“也不是不可以,潘北辰不是不想挪窩嗎,除夕夜抄了他,給他醍醐灌頂。”我冷聲道。
“短期內,絕不能這麼做,一旦潘北辰沒了,線索可能就徹底斷了。如今,潘北辰變成了咱們能夠親眼看到的瀕危物種,我都想把他保護起來。”馬永真說道。
我很理解,立馬就打消了瘋狂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