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母親的微笑很溫柔，也很欣慰。
陪著自己的兒子，她當然高興。
一起出門，坐上我的桑塔納，去往林氏餐飲公司。
梁若嫻在副駕位置，她很沉默，可是呼吸不那麼勻稱。
“若嫻，來了京城以後，感覺怎麼樣？”
“挺好的，其實龍國京城，比泰國曼穀更繁華。”
“那肯定啊，京城地方大，繁華地段比較分散。京城藏龍臥虎，多富豪，多高官。你看那邊的老太太，看起來很普通，可她家裡可能就有當大官的。”
我滔滔不絕說話。
梁若嫻一直柔美笑著，聽我說話。
眼前就是林氏餐飲公司，這座五層樓是林家在九十年代初買下來的，當時房價才叫一個便宜。
我們下了車。
林山嶽、韓莉、林凡走了過來，都是麵帶微笑，看起來十分的和氣。
看到了林凡，我自然就想到了門頭溝礦區發生過的事。
當時，喬雪菲和林凡勾勾搭搭，也不知道，他們都做過什麼。
此刻，林凡笑道“巨浪，看到了你，我就害怕。”
“我有什麼好怕的？”
“你把我打服了，這輩子我最怕的就是你！菲姐也警告了我，說不要招惹巨浪，否則你小子容易癱瘓。”
“嗬嗬……”
也許我笑得很難看。
我甚至想揪住林凡很有港味的頭發，對著他的耳朵咆哮“你他媽跟菲姐都做過什麼？”
可我這麼做了之後，很快就會接到喬雪菲的電話，她會說“巨浪，我是你什麼人啊，我跟彆的男人做什麼，關你鳥事？”
走進樓房大門。
林山嶽、韓莉很給麵子，主動與我的母親、梁寶東攀談。
說出來的話，很懂得避雷。
林凡則是屁顛走在我身邊，就好像家裡不是要賣產業，而是迎來了財神。
“巨浪，看出來了，你對我還是有點怨念，我跟菲姐，不管發生過什麼，那都是她在玩我。後來，我被你打進了醫院，菲姐就沒怎麼鳥過我。菲姐眼裡，我算個屁啊。”
“看起來，你很自豪？”
“以後，我就什麼都不是了，真的不要報複我，我嚇得要死！”
林凡額頭微微滲汗，恐怕應該不是假的。
樓房隻有五層，但是三樓以上，都能坐電梯上去。
我們乘坐電梯來到了五樓，走進了總經理辦公室。
我立馬就被牆壁上的書法吸引了，落款是山嶽。
“林叔，這隸書你寫的？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有點氣勢。”
“這兩句詩有意境，但我的書法很一般，不登大雅之堂。”林山嶽很是謙和。
韓莉卻是驕傲說道“老林的書法，是找京城一個隸書大家學的，幾年前，老林就是京城書法協會的會員了。”
林山嶽繼續謙虛“也就這點雅興，不成氣候啊。”
坐下來，我叼起了一根煙，林少幫我點燃了。
這小子居然對我擠眉弄眼，我忍著不去扇他，而是看向了林山嶽。
“林叔，您的辦公室肯定有筆墨紙硯，能不能送我個隸書作品。”
“好啊，巨浪找我求字，我很榮幸，你準備寫點什麼？”
“人不狠，站不穩。”我看著他。
“這……”
林山嶽嘴角抽搐，“如果你給自己的貿易公司房間，掛這麼一幅字，隻會給員工和客戶留下壞印象。”
“林叔，如果你給房間掛這麼一幅字，給人留下的一定是壞印象，但是我給房間掛這麼一幅字，給人留下的就是好印象。
不同的人做不同的事，說不同的話。隻要符合自身秉性，就會讓人覺得不虛偽。”
我有自己的考慮。
我惡名在外，一旦我溫柔了，彆人就以為我病了，或者頹了，立馬就會賊溜溜看著我，然後撲過來弄我。
這輩子除了用力衝，我彆無選擇。